乔治会意，毫无迟疑：“我该怎么做？”
“我想起来了……丹尼尔出事后我去看望你，我想竭尽全力帮助你。你让所有人都退下，那时我是多么快乐，觉得哪怕只是这样微末的信任，也让我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塞坎达斯抽噎了一下，“但那时你看着我，只反反复复地问我，”
“这都记不住，这可有辱科尼塔司之名。”塞坎达斯沉吟片刻，摇摇头，“自从伊莲娜后，王座之上的都是男子。”
回答埃莉诺的是一声拖长的轻笑。
“只要我赴他的约，他会主ว动向我抱怨，这算不上什么เ提示。”
“胡言乱语的情诗、夜半闯入卧室送玫瑰、七具先知的尸体，还有……过量的罂粟蜜，这样的礼物谁都不会喜欢。”
身边的人突然间都跪下了。
“我怎么เ没看见云宫？”乔治自言自语。
塞维尔差点被袍角绊倒，步子却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这一点的话，我能向你保证。”恶魔悦耳地笑起来，他显然还有话语未尽，却再没开口。
“不许这么贬低自己，也不要试图一个人背负一切，”乔治半是胁迫地将她的脸抬起来，逼她与他四目相对，“相信我，利用我，让我彻底成为ฦ你的共犯。”
塞维尔被烛火照得目眩，再次头疼起来，呻|吟着往地上缩成一团。
被层层深蓝包裹的黑色瞳仁像夜，而那幽暗的深蓝有那么一瞬竟然如血赤红。
视线相交，两人心头竟不约而同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只容得下彼此。锦标赛场、托马斯伯爵、甚至是悬在头顶的出使任务，都显得无关紧要。
“怎么？我说错了？”格里高利ำ向她装模作样地欠身，“真是没有人比您更适合出使首都了，科穆宁对科穆宁，毒蛇对毒蛇。不过希望您不会出卖我们亲爱的国王陛下……”
号角齐鸣，下午第一轮比拼应声揭幕。
“今天不行。”埃莉诺摆摆手，向门边看去，“塞维尔大人似乎还想和我谈谈。”
埃莉诺迷惑地微笑。
埃莉诺唇线紧绷，拈起托盘中ณ的木杯，凑过去嗅了嗅：“罂粟蜜牛乳是谁准备的？”
埃莉诺噗嗤笑出声，摸着木制面具问：“即便我的这张脸如此可怖？”
艾德文咬住了嘴唇：“我不能说。”
车中布下了结界，黑发男人放声大笑：“我亲爱的埃莉诺，你不会忘了吧？恶魔的真名是个ฐ必须死守的秘密。”
嘴唇找到嘴唇，无望话语在唇舌间留下的苦涩被一点点冲淡。两人初时只是亲吻着，仿佛在复刻六年前的那个下午，爱欲却自然比彼时来得更迅速更热切。
他低笑着吻下来。
乔治下意识想拉住她的手，却半途颓然放弃。他最后只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