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大口喘息，喃喃：“为什么？”
“这都记不住，这可有辱科尼塔司之名。”塞坎达斯ั沉吟片刻，摇摇头，“自从伊莲娜后，王座之上的都是男子。”
“之后再议。”
“只要我赴他的约，他会主动向我抱怨，这算不上什么提示。”
第58章绿眼毒蛇
身边的人突然间都跪下了。
眼下这座汇集了诺恩信仰最多圣物的古老殿堂笼在春雨的帘幕后，只隐约可以辨明那历经十数代不断增添的塔楼ä与穹顶轮廓。虔诚的船长高声祈祷起来。
塞维尔差点被袍角绊倒，步子却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埃莉诺更像在说服自己：“我只需要他不妨碍我。”
“不许这么贬低自己，也不要试图一个人背负一切，”乔治半是胁迫地将她的脸抬起来，逼她与他四目相对，“相信我，利用我，让我彻底成为你的共犯。”
“我似乎打扰了二位。”乔治面无表情，又或者说埃莉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是撞上了他的视线，而后除了无言与他对视外，再不能ม口吐一句话、更无法别开脸回避。
被层层深蓝包裹的黑色瞳仁像夜，而那幽暗的深蓝有那么เ一瞬竟然如血赤红。
他默了片刻๑才起身。
“怎么？我说错了？”格里高利ำ向她装模作样地欠身，“真是没有人比您更适合出使首都了，科穆宁对科穆宁，毒蛇对毒蛇。不过希望您不会出卖我们亲爱的国王陛下……”
“乔治爵士要出战，我怎么可能缺席？”埃莉诺微笑着在看台遮阳棚下落座，向托马斯伯爵颔首致意。胡子花白的伯爵也点点头算是回礼ึ，依旧表现得十分冷淡。
“今天不行。”埃莉诺摆摆手，向门边看去，“塞维尔大人似乎还想和我谈谈。”
金发神官凝神注视她须臾，忽然调转开视线：“梅兹之所以指派我前往艾斯纳，其一是因为我亲历了德菲圣所的那些事，圣堂想再次向皇帝申诉，其二……是我主动请缨。”
埃莉诺唇线紧绷，拈起托盘中的木杯，凑过去嗅了嗅：“罂粟蜜牛乳是谁准备的？”
他却夸张地捂住心脏，上身晃了晃：“我的心……我的心被魔女蛊惑，她的一切都令我神魂颠倒。我决意背弃神明的旨ຈ意，抛却三女神的祝福，我愿永远臣服于她……”
艾德文咬住了嘴唇：“我不能说。”
“阿默斯，”埃莉诺眯了眯眼，“你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你的身份和目的。即便是缔结契约时，你也只告诉我你需要吞噬灵魂重获力量，以便突破镜子对你的封印。你究竟为什么会被封印？神殿不会随意惩戒魔物。”
嘴唇找到嘴唇，无望话语在唇舌间留下的苦涩被一点点冲淡。两人初时只是亲吻着，仿佛在复刻六年前的那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