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么快啊,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梅玲却羞涩地说。她还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尽管她的情感早已被闻屿掳掠了,但现实并非如此简单的事情,她缺少断然的勇气。
“你怎么在这里?”梅玲问。
“摄影师也是般人。”闻屿灵机动地补充道,“只不过摄影师更容易发现眼前的美,而且第眼就被她迷住了。”
助手也心领神会,在木材场的大门口打了辆车,俩人自顾自走了。
“他能怎么เ说,他说我的稿子真不错,要多发掘这样有意思的新闻。”
在那ว公司接待室里,我几乎被接待小姐过度的热情烘烤了整个下午,才潦草地采访了老总。终于疲惫干瘪地回到家,以为可以清净些了,也可以舒坦地琢磨下那个女人了,贝明俊却行色匆匆地赶来了。
“您这么说太严重了吧,我不过是有感而发地写几句,又没指名道姓说人家。”我不以为然,甚至有几分得意地说。
对方略作停顿,也用硬邦邦的口吻说:“客户不在才留单子。”
我有点感慨,闻屿是如此容易陷入自责的人。“你该去她坟上拜祭才是呀!”我变着法子寻找梅玲过世的“确凿证据”。
“是的。”
“她葬在哪儿?”
“她娘家屋后的山上。”
如此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的真实的谎言把我都弄糊涂ิ了,但我的兴趣似乎并不在梅玲荒诞离奇的生死故事上,于是,我转而将谈话拉回到那个我牵肠挂肚的问题。
“所以,你总是排斥新า的感情,将自己隐藏在放纵的表面之下?”我的语气里或多或少带着记者的职业习惯。
他怪异地瞥了我眼:“我对梅玲说过,这辈子只爱她个人。”
“这算什么เ?誓言吗?其实,你担心的不是爱上另个ฐ女人,这和梅玲毫无关系,就算她已经死去了,她是因为你而死的,新的感情会磨灭你曾经如此爱她的事实吗?你真正害怕的是背叛过去的你,背叛你自己้,所以你用肤浅的感情游戏来填补你的恐惧,不是连你自己้也承认你把自己掩藏得太深太久ื了!”我说得快速而霸道,我觉得我突然有些明白闻屿或者说我自己้了。
“事实上,应该说,我掩藏的不是自己,仅仅是那段过去。我觉得我藏得很累,可说出来也无妨,我现在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我现在觉得够轻松够真实了!”闻屿也进入状态地亢奋起来。
“那是狡辩,自欺欺人的狡辩,懂ฦ吗?如果你不是害怕叛离曾经那个轨迹上的你,你为何会不敢投入新的爱情呢?”
“我的生活里没有新的爱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