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没有拒绝,拿着米糕离开了。
大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喝鸡汤一边享受桑桑为自己梳妆。
小莲头也不回:“这事儿要由大夫人定夺!”
“阿黄?”
“可这其中苦味又从何而来?”
厨房中蒸汽很大,夏商的手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夏商提醒后,不难看出夏商的十根手指发着油亮的黄褐色。
可赛老二还意犹未尽,回头对赛老三道:“三弟,要不你也来一碗?这厨子的绿豆羹着实好喝。”
……
“侄儿,二叔和三叔来看你了。”
赛康轻轻冷笑了一声,再瞟两ä人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直,靠在床头上:“你二人何曾关心起我来了?”
“我……我,妾身真的去采露水了,只是半途将装露水的竹筒掉进了花池里。”
“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秦岚的心在滴血,没人能体会这样的感受,明明自己什么เ错都没有,却要在人面前不断认罪,想要继续解释,甚至说明夏商给自己้烧鸡的过程都准备全盘托出。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枕头已经飞了过来。
赛老二笑着搓了搓手:“二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赛家布庄就此没落。大嫂也知道,咱们跟大哥虽然早ຉ分家了,但也姓赛,说到底也是一家人。现在大哥家有难,当兄弟的岂能ม袖手旁观?我跟三弟也都是做布匹买卖,对此道颇有心得,由我兄弟二人接手大哥的生意,相信赛家布庄的生意必然更上一层楼。”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赛老三忽然开口:“大嫂,这话就是您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您终究是个ฐ妇道人家。开店营商那是大老爷们儿的事。请问您可懂经营之道?赛家布庄的产业有多大您清不清楚?城外的花场有哪些跟咱们供货,有哪些跟别家供货?”
夏商回到了厨房,现在她要为主子们做午餐。可夏商有些心不在焉,刚来古代的第一天,周围一切事物都可能给他带来困惑。
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夏商心绪不宁,午餐就简简单单地弄了几个家常菜。然后便跑到大院找李瘸子打探点儿消息。
“想是想,可是……”
“今日你我亭下偷食已是很不应该,若被他人发现,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今日谢谢你的烧鸡,的确很好吃,但以后不可再如此了。”
桑桑就是昨天的试吃姑娘,同时也是赛家的统领丫鬟,地位仅次于管家,在赛家三位夫人面前也是能随便插嘴的人物。
“夏商,你在干嘛?”
黄昏过后,胖厨子阿宽给夏商带来了晚饭。
夏商没有心情,所以没有回话。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商赶紧ู辩解,“还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不知者无罪。姐姐是赛家丫鬟,整天忙里忙外操持家务,哪里有心思去研究菜品?再说了,姐姐又不是厨子,不知道这鸡腹中另有乾坤很正常。至少是姐姐让我将汤品盛出,没有妄下定论。不像有些人,身为厨子却有眼无珠,怕做人也是只看外表不看内在,如此表里不一的小人留在赛家大院怕是也不合适吧?”
说罢,姑娘端起茶杯先抿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勺。
换做常人,恐怕现在已经惊恐地大叫起来,但作为一名五星级大厨,最关键的品质就是胆大心细,善于思考。这时候,厨房里养成的心性让他压住了内心的所有情绪,驻足期间默默地观察周围一切。
这是为毛?
又过了一会儿,外院的一对人来报:“捕头,外院没有发现可疑。”
接着就剩下外院了。
“古捕头,外院是家丁住的地儿,那ว儿的结果恐怕也要您失望了。”
古捕头神情自若:“赛夫人,结果出来自由论断。”
很快,到后院搜查的一队人也回来了,和外院的一队人不同,他们的表情有些凝重,板着脸走到古捕头面前,拿出了两件东西。
一个纸包,一个瓷碗。
果然是来者不善,既ຂ然亮出了东西,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情。
大夫人刚刚放松的表情再次紧绷,那ว古捕头淡淡看了眼大夫人,转身问道:“此乃何物?”
“捕头,这是从后院的垃圾堆中找到的。经小的检查,这瓷碗中有绿豆羹残留,碗壁有白色粉末,那白色粉末的和这纸包中的一样,皆是剧毒之物。”
“你胡说!”大夫人惊叫,脸色瞬间白了。
赛老三冷笑道:“大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唐唐官府还会诬赖你不是?又或者你想赖账?”
“你们……你们早就串ธ通好了!想设计陷害我!这绝对不可能,我家绝不可能藏毒!”
古捕头:“赛夫人,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不是凭你一两句话就能说明问题的。现在在你家后院搜出了这两件证物,足可以证明是你赛家下毒坑害赛二爷。赛夫人,是否该请您到官府走一遭呢?”
大夫人有些发抖,她自觉已经算得女强人了,费心费力撑起这个家,却没想到เ真正遇到敌人之时还是那般无力。此二人同流合污,不管如何辩驳也无济于事,相信到了官府情况也不会好转,他们一口咬定那ว证物就取自后院,便是坐实了赛家下毒的罪名。
“你们……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
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赛老三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小声提醒道:“大嫂,若是您能让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