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没有拒绝,拿着米糕离开了。
大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喝鸡汤一边享受桑桑为自己梳妆。
沿着花径小路绕过一座园艺假山,荷花小塘已出现在眼前,昨日相会的小亭也在视野之中ณ,只是小亭内却看不到想象中的身影。
“如果再偷偷出现于身后,不知小岚岚还会不会和昨日一样?这次可要好好看看那不该摸的地方究竟是哪儿?”
“可这其中苦味又从何而来?”
厨房中蒸汽很大,夏商的手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夏商提醒后,不难看出夏商的十根手指发着油亮的黄褐色。
咳嗽声接连不断ษ,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旁้边两人第一次看到เ痨病患者的模样,感觉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说完,赛老三疾步出门准备去叫大夫。
“侄儿,二叔和三叔来看你了。”
赛康轻轻冷笑了一声,再瞟两人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直,靠在床头上:“你二人何曾关心起我来了?”
今日赛家兄弟的到เ来就像是平静水面掉入的碎石,看似不起眼,但进入水中却能荡起层层涟漪。
看这阵势,夏商一头雾水,拐了拐左ุ手边的小哥:“嘿,啥情况?这是要组队外出旅游?”
赛老二笑着搓了搓手:“二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赛家布庄就此没落。大嫂也知道,咱们跟大哥虽然早分家了,但也姓赛,说到底也是一家人。现在大哥家有难,当兄弟的岂能袖手旁观?我跟三弟也都是做布匹买卖,对此道颇有心得,由我兄弟二人接手大哥的生意,相信赛家布庄的生意必然更上一层楼。”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赛老三忽然开口:“大嫂,这话就是您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您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开店营商那是大老爷们儿的事。请问您可懂经营之ใ道?赛家布庄的产业有多大您清不清楚?城外的花场有哪些跟咱们供货,有哪些跟别家供货?”
夏商刚从后花园回来便听说大夫人要见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被带到了昨天的宅子门口。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想是想,可是……”
“今日你我亭下偷食已是很不应该,若被他人发现,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今日谢谢你的烧鸡,的确很好吃,但以后不可再如此了。”
这后花园也是不小,其间假山环绕,低矮的林木穿插其间,更有娇็花绿草装饰点缀,实在是一处难得的宜人清静之地。
除了荷花,池塘中更多的则是荷叶,这正是夏商需要的。
黄昏过后,胖厨子阿宽给夏商带来了晚饭。
夏商没有心情,所以没有回话。
“诶?这倒是个新鲜ຒ事儿!”试吃姑娘来了兴致,“你且说说,难道别ี家煲汤还有什么规矩?”
“你你你,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别以为我不知道的你是谁!你不就是渣滓街的夏商?一个没人要的野种竟然说自己้知道皇上吃食,鬼才信呢!”
换做常人,恐怕现在已经惊恐地大叫起来,但作为一名五星级大厨,最关键的品质就是胆大心细,善于思考。这时候,厨房里养成的心性让他压住了内心的所有情绪,驻足期间默默地观察周围一切。
这是为毛?
但就算是中毒,事情也落不到自家头上,毕竟昨日的饭食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自家更不会有人下毒。
弄清了事情缘由,大夫人倒是放松了些:“既ຂ然官府怀疑到咱们头上,不知官人准备如何调查?”
“听赛二爷赛三爷口述,昨日他们在你赛家曾使食用过一份不知名的肉食。可有其事?”
“不知名的肉食?”大夫人皱眉,很快想到了昨日中午那盘有些别致的红烧肉。
想到那红烧肉,大夫人才记起来自己还没搞明白那盘肉到底是用什么肉做的,现在被捕快问起,心中真有了一丝怀疑。
“难道真是那份肉食有问题?”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份肉在座三人都吃过,自己也在其中。自己和赛老三都没事儿,唯独赛老二中毒,自然不会是肉食的问题。
想罢,大夫人点点头:“确有此事。”
捕头道:“既然赛夫人承认,那请将昨日的肉食拿出来,让我等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儿?”
“抱歉,昨日的肉食已经吃完,官爷要再拿出来检查,恐怕是不行了。”
赛老三低声问:“不行还是不敢?”
“官爷,你可曾听过自家吃饭还要吃完的饭菜留下?难道连碗都不让洗了?”
捕头点头,转而又问:“赛夫人说的有理。但是,赛二爷和赛三爷一口咬定那肉食古怪,您若是拿不出样品实在有些难办。即是你家做出的饭菜,不如再做一份如何?”
“不用了!”这次却是赛老三说的,他朝捕头拱了拱手,“官爷,实在对不住,我倒是忘了,昨日我跟大嫂都食过那肉食,我跟大嫂都无事,想来不该是肉食的问题。”
捕头皱眉:“既不是肉食的问题,可还有什么疑点?”
赛老三作沉思状,片刻๑后忽然喊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昨日在赛家准备离开时,我二哥喝过一碗绿豆羹!那碗绿豆羹只有我二哥喝了,我没有喝,所以我二哥中毒,而我没有中毒!官爷,一定是那ว碗绿豆羹的问题!”
捕头脸色一变,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脸色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