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的厄运2
“你表演什么，埃尔默？”布鲁诺惊奇地问。埃尔默是个出名的天才，可谁也没想到เ他还有什么表演才能ม。“我的节目名叫‘座头鲸之歌’。”埃尔默怯生生地说。除了布鲁诺，所有的人都嗤嗤地笑了。布鲁诺过去跟埃尔默起住过，对这类名目并不太感意外。“来吧，让咱们听听。”埃尔默的脸可怕地扭歪了，开始发出连串呼噜呻吟和痛苦的悲叹，还有尖嚎和哞哞的叫声。最后，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解释说：“鲸就是这样交谈的，这表示‘问候’或者‘这里有头鲸’。”布鲁诺观察了下观众的反应，个个不是咧开大嘴就是笑得发狂。他示意大家安静，心里有了把握。“埃尔默，这太棒了！可惜短了点。”“我还能学鸟叫。”埃尔默满怀信心地说。布鲁诺高兴地朝自己的掌心猛击拳：“我不必再听啦！你就接着干吧，为排练作准备。布茨，把埃尔默·德里姆达尔记下来。”“把他归入哪类呢？”布茨问。“归入———自然印象派艺术家吧。”布鲁诺宣布，“下个。”接着来的是两个高年级学生，他们带来了自己้的唱片，头带草帽手持藤杖，在舞台上跳开了曳步舞。但他们只能ม勉强合上节拍，跳的时候还撞到了块。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要通过练习来完善这个ฐ节目，布茨也就把他们作为可能的人选记了下来。“下个。”“埃莉诺·诺斯沃西。”布茨叫道。个ฐ矮矮胖胖的姑娘来到舞台上。“我表演个美味品尝节目。”她骄傲地宣称。“好极了，”布鲁诺说，“呃———这到底是什么节目？”“我做道我称之ใ为‘诺斯沃西洋葱牛肉’的菜。”“呃———”布鲁诺为ฦ难了，“我们没有让你在舞台上做菜的设备，对不起。下个。”“惊人者弗雷德里克。”布茨宣布。幕布拉开，惊人者弗雷德里克现身了，他带着个ฐ装满水的大鱼缸。“喂，你表演什么节目？”布鲁诺问，他已经有点厌烦了。“我把脑袋在水里埋三分钟。”惊人者弗雷德里克回答。“很好，”布鲁诺说，“开始吧。”惊人者弗雷德里克深吸了口气，把脑袋下插进了鱼缸，脸蛋正对着害怕地注视着他的观众。在鸦雀无声之中，两ä分钟过去了，接着，弗雷德里克扭曲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入青，串串小泡在缸中升起，观众们越来越紧张了。“布鲁诺，把他拉出来！他快淹死了！”“他会死掉的！”“他是我的兄弟！别去管他！”“救命！”三分钟็终于到了，惊人者弗雷德里克把脑袋拔出鱼缸，又深吸口气，然后用块大浴巾裹住脑袋，下子瘫倒在地。所有的人都拚命鼓起掌来。“布茨，”布鲁诺大叫，“把他写上！他会大红特红的！”布茨把惊人者弗雷德里克记在他的名单上，边摇着头想，天知道他们还会弄出什么เ名堂来。布鲁诺接着又拒绝了位歌手，他的歌声把麦克唐纳男校境内的每条狗儿都引来了；位舞蹈者，她的踢踏舞开始倒跳得不错，可后来摔了跤，把脚脖子拧了；个男声四重唱小组，他们的歌声酷似部内燃机的轰鸣；还有两个ฐ滑稽小品，它们根本不能叫人发笑。“下个。”布鲁诺说，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斯———斯克林麦蒂？”凯茜·伯顿登上舞台，对布鲁诺咬了好阵的耳朵。“把这个节目记下来吧，布茨，”布鲁诺在凯茜下了舞台后喊，“下个。”“超人哈肯斯ั雷默。”布茨宣布，他现在对什么เ都不吃惊了。这当然是维伯·哈肯斯雷默了，他声称要在表演会上举起架钢琴。布鲁诺听了十分兴奋，但观众们的反应却不同。“别让他这么干，布鲁诺！”“他会弄伤自己的！”“他会弄死自己的！”“疝气！”“屁股脱臼！”“干吗要去举钢琴？”但布鲁诺说了算，超人哈肯斯雷默上了演出名单。“下个。”下个是位魔术师，他表演的那套障眼法倒也算成功———被障的只是他自己的眼睛。不过，他保证要改善这个节目，而布鲁诺也就叫布茨把他记下了，因为表演会需要个魔术节目。试演直进行到七点半晚饭铃响的时候。在去吃饭的路上，布鲁诺和布茨讨论着他们看过的节目，哪个节目“可能”值得搬上表演会呢？结果在食堂排队的时候，他们发现竟排在乔๒治·韦克斯福德—史密斯三世的后面。“你今天在礼堂里组织的是什么倒霉比赛？”乔治厌恶地问布鲁诺，“大厅里片混乱，我差点给踩扁了！”“与你无关，”布茨插进来说，“是下里巴人的事。”“我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乔治说。布鲁诺和布茨没理他，端起盘子走了。表演大会预定在星期六举行，门票立刻就开始出售了。邀请信寄给了各位家长，有不少人答应参加。排练也十分认真地开始进行了。布鲁诺自任这次活动的主ว持人，另外还负责排练。他和布茨还煞费苦心地在各个节目之间穿插了—些滑稽小品。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布鲁诺因为突然冒出了滑稽的灵感，把布茨从床上拖了起来。“我又给家里写了封关于我在学校怎么快活的荒唐信———两天里已经写了四封信———好容易才躺下了，你又把我闹醒！”布茨呻吟着说，“你干吗不能在白天来点灵感呢？”“因为ฦ白天我的脑แ袋塞满了数学地理之类的废物。嘿，你听着，你出台后这么说：‘晚上好，女土们现世们。’”“你是混了？还是怎么着？”布茨勃然大怒，“这种笑话五十年前就没人笑了！”“喜剧ຕ总是不变的，”布鲁诺竭力劝诱，“要是它五十年前是好笑的，那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