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原谅您，反正希尔德加和罗伯特恨不得杀了对方，只要科林西亚到เ手，她也没话好说，”克洛维话锋一转，“问题在于美泉堡。我知道那原本是夏特雷男爵的产业，到希尔德加手里的方式有点不干净，要还给您也不是不可以……”
乔治无言地抱紧她，双唇擦过她的发丝，停了停。
觐见定在次日，埃莉诺先在城中的驿馆歇脚。自卡斯蒂利亚一路跟来的文官们忙着与鹰堡使臣敲定繁冗的仪式细节，埃莉诺一晃神间，双方的会议竟然便接近尾声。
他仰头吻止了她未说完的戒律，眼里熠ຈ熠的像有火苗在狂舞，烧进她心里：“我明白。”
埃莉诺张了张口，最后垂头沉默。不存在别无选择，但却无疑有最正确最合适的选项。谁都不会喜欢犯错，因此那正确的选项便成了唯一。
第一个吻是把钥匙，辗转厮磨着拧开不该开启的门，连串的细碎的亲吻与甜蜜而痛楚的叹息紧紧跟随。
他看住她，双眸因漏进的一线光而愈加幽暗，口气却是苦涩的：“我并不在为此恼火。”
“你……”伊莎贝拉无措地眨眨眼，下意识辩驳，口气却软了下去，“不，我……我也不想这样……这是必要的牺牲……”
被乔治紧绷的神情所震，小屋外的卫兵结结巴巴๒：“她……她在浴室，我们当然没跟进去。”
乔治低声反驳：“夫人，我不能ม留您一个人。”
“多看您一眼，多和您对视一刻，我就会回到那时，”乔治的尾音有些沙哑，“我会想要让那个时刻立刻重演。”他苦笑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失控，我害怕会吓到您。”
“夫人。”身后传来乔๒治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埃莉诺身上一暖。
“这座喷泉原本就是坏的？”埃莉诺绕着方庭中央的水池走了一圈。白玫瑰花瓣已经被风吹散，她从水中ณ拈起一片，凑到鼻端嗅了嗅，没有半点香气。她将花瓣揉碎，随手一丢，转而察觉到了别处的异常：“水池里的水是温的。”
“占星塔，皮媞亚大人也在那里。”
塞维尔一怔，回顾身后脸色顿时微变：“您过来前不久，她还在我身后。”
塞维尔被她的话刺了一记，无措地默了片刻才开口：“先知几乎不离开圣堂……埃莉诺女士，我对您的遭遇真心实意地感到遗憾，也并不是您的敌人……”
精神与躯体大约都到了极限，埃莉诺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却总睡得不安稳。她在过去的迷宫里穿梭，时而回到克莱芒那扇门扉外，推开门却回到了卡斯蒂利亚的舞厅；只是一眨眼，她又走在艾斯纳的空中花园中，身后有人笑吟吟地叫她埃莉，等她真的回过头，幽幽凝视她的只有一面发光的镜子……
“啊、啊，您就是埃莉诺女士。”
阿默斯默了片刻๑，显然有些恼怒，却还是软了声气：“还在生气？前日是我不对，那些都是气话，是我口不择言。我亲爱的主人，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您昨晚睡得好吗？”克劳德似乎对埃莉诺的态度很满意，也彬彬有礼ึ地寒暄。
“我……”虽然占据上位的依旧是埃莉诺，她却清楚地感觉到局势已๐全然倒向了另一边。她闭了闭眼，甚至不知道自己与乔治究竟在争论什么เ。她本能ม地要后撤，乔治却先一步堵住退路，在她腰间一带，立时上下逆位。
埃莉诺以剑身在骑士双肩各轻击一记：“除这两击之外，切莫令他人刀剑近身。铭记交换的誓言、身负的世系与责任，成为ฦ一位好骑士。”
她默了片刻：“为什么？”
“如果说之前我是你的奴隶，现在我才是主人。你的自由、你的身体都在我掌控之中，即便我亲手杀了你，我也不会感到可惜。在被大人物们碾碎前，我会先毁了你。”
－－那么阿默斯，你又要怎么惩罚我呢？对一无所有的人，你要怎么เ夺取？你是否能让已然绝望的人更绝望？
“嗯，”阿默斯甜甜一笑，“我看着那ว药剂师往里面加了些有趣的东西。”
罗伯特按住摩挲着她的手背，原本还要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一声轻咳。
两人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药剂๘师低头凑近时，墨黑的头发甚至短暂扫过了她的指尖。
以勇武战功闻名的公爵，即便年岁渐长，也只喜欢同年轻人厮混。仿佛那样他也永远年轻，永远精力过人。罗伯特当然也贪婪，但比起占有他更喜欢征服。如果没有阿默斯，他也许依然会对她产生兴趣，但他也很快就会对她厌倦的。
“埃莉诺，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正大光明地加害敌人，但现在你只能ม忍耐、再忍耐，直到罗伯特大人也意外身故……”
仿佛被雷动似的人声惊动，酒馆外广场上鸽群蓦地起飞，扑簌簌掠过潺潺流淌的主航道与穿梭其间的无数小船，向着外港海面上渐沉的落日扑去。
埃莉诺呆了片刻，仔细打量对方แ，审慎地问：“您不在开玩笑？”
要对这样恳切动听的话语置之不理是不可能ม的。
夜莺歌唱之ใ时，万木焕发绿意，
埃莉诺很想直接回绝。
“既然如此，即便尼尔大人有理由杀死自己的妻子，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爱莲娜女士和您互换身份？”
爱莲娜一歪头：“哦？”
她的口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只有这样……早该结束的一切才能ม结束。”
骑士的左手虎口与指节居然有茧，摩擦着她的指掌，微微地痒。
她一颔首：“那么塔楼ä里的血也是凶手的布置？”
“死因是判断凶手的重要一环，”埃莉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