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信人的切遭遇，切细微的活动，都是前因所决定，那就：“自强不息”就成为无意义แ了；二道德法律所要求的“个人负责”也就失去根据，因为，反正是已经注定了的，不能改变，被因果规律束缚着的个人又有什么办法！这种没办法的心情，如果真正成为印在心上的阴影，它就会产生破坏“理想”和“兴趣”的力量，这也是个不小的实际问题。大概就是因此，所以历史上有不少贤哲，想出种种理由证明，虽然世界是在因果规律的统辖之下，可是“人”却有意志自由。这种看法是常识上容易接受的，因为：根据我们的自身体验，确是有所谓“我想如何如何”，“我能如何如何”；二道德法律的要求不是毫无效果的。自然，这里又会碰到，所体验的自由是否真实的问题。上面已经说到，这很难解决，因为ฦ对于宇宙整体的性质，我们了解得还不够多；而且，意志自由之感，从个方面看，它是实有的，我们难得不承认；从另方面看，意志活动也是在时间顺序之中ณ，我们很难证明它完全不受前因的影响。
不过无论如何，不朽总是貌似实实在在而实际却恍兮惚兮的事物。死前，它不是现实，只能ม存于想象中。死后，它至多只是活人给予死者的种酬报，而可惜，死者早ຉ已无觉知，不能接受了。
以上说想明理，非读书不可，前面又说读书也可以不明理，公婆各执端，中间就挤出两个ฐ问题：是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二是虽然有这种现象，还不能不明理，怎么办。先说前个ฐ问题，是因为书有多种，人有多种。书，以东汉为例，有大量讲谶纬的，可是也出个王充，写破除迷信的论衡，显然，读前者就会满脑子阴阳五行，读论衡就对旧经传也持怀疑ທ态度了。再说人，真是心之不同，各如其面，减去习染和教养，兴趣也会千差万别ี。如同是读红楼梦，男士，见于清人笔记，有愿意娶林黛玉的，有不敢娶ດ林黛玉的。逛书店可以更鲜明地表现这种情况，有人买史书，有人买小说，大概是前者愿意看实有的，并希望鉴往知来，后者愿意看虚构的，并希望有时也做个异想天开的梦。书不同，人不同，表现于思，就必致产生合理近理远于理甚至不合理的分别。
我的家乡在北京东南，紧邻通县的香河县。我出生于乡，西北距县城五十里，在运河支流青龙湾之南十里。语云，故土难离；但也不得不离，大堆原因，“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是；唐山大地震，故居扫光，是二；还有个ฐ三，来自政区的改变，前若干年，已๐少水的青龙湾却有大作用，把其南划ฐ归武清县了。武清县属天津市，不知为什么，变为天津人，心情总有点不安然。于是学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