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徐以青说。
“没关系,想好了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压力。”陶函揉了把他的头发,看着他覆盖在眉毛上,因为长期一次性烫染,被各种定型喷剂๘摧残的已经栗色发枯的头发感叹,“原来你刘ถ海放下来是这样的”
“所以做什么梦啊你。”于梓连问。
“我”陈珏差点吓得包子喷出来。
“……嗯,也没有。”
“不说实话就别ี碰我。”陶函抽回手。
——嗯,很想谈,但我喜欢男的。
——吓到老师了,不好意思,我以为老师在国外会觉得这种事很平常才说的……
“嗯。”陶函说,“我还有两ä三个处理方案没写,没有烟怎么提神。”
“是吗。”陶函反问。
陶函看着那手机屏又暗了下去,才转眼道:“他在国内很红吗。”
第四节课下课铃响,陶函也确实觉得自己้饿了。f大的食堂有五个,味道层次不齐的,陶函前几天才刚ธ学会了用外卖软件和支付宝,纠结着一会要不要干脆回教师公寓叫个ฐ外卖得了,刚ธ踏出教室的门,就看见了刚ธ才课堂上那ว个桃花眼。
“我有选择?”徐以青手点点自己胸口,前倾身体,“我曾经有,现在有吗。”
白凡对他摊开手:“为什么不能有,你曾经相信我,现在相信我吗?”
徐以青看着他的手。
“我看你的手……有叠影。”徐以青说。
“因为你喝多了。”白凡勾勾嘴,晃了晃手。
徐以青单手捞了一把没抓到,双手抓住了白凡的手:“……我一直相信你。”
“信个屁。”白凡说,“别拉我手,我手只能我老婆拉。”
徐以青乖乖๔松开,靠回了椅背,用最后一点清醒说:“我特别谢谢你……你本来没必要再拉我了……我真的相信你,我羡慕你也羡慕林汶……我只有你们这些朋友了……我靠我在说什么เ……啧。”
白凡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我……啊,林汶!”
“嗯?”徐以青低头揉着眉心。
“我要给林汶打个电话。”白凡忽然说。
然后白凡真的开始打电话,趴在桌上开始说话,什么“老婆救救我我喝多了”“老婆我要坐路虎,你开车来”……徐以青一个人自己倒了一杯,晃了晃头,看杯子都有点困难。
“老婆……”徐以青愣愣说,“我叫陶函老婆他会不会杀了我……”
……
陶函打了个喷嚏,背后的人被震得一激灵,忽然抬起头来。
“要吐吱声,不许吐我身上,否则你死定了。”陶函说。
“我不……不想……”陈珏轻声说。
陶函背着他走了一段路,两人沉默了一会,陈珏打了个ฐ嗝。过了一会,陶函感觉到เ有液体滴坐他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哭什么。”陶函说,“不会喝就少喝点,那群人都什么人,一个个看你长得好都对你图谋不轨的。”
“嗯。”陈珏又打了个嗝,“陶老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陶函背得有点累,微微停留了一会喘气。
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酒吧,在雪夜里依然灯火通明,陶函觉得脖子后面被陈珏不断流下来的眼泪弄得有点冷。
“我真的好喜欢他。”陈珏在陶函背上闷声道,“他要和系花交往了,我不想这么下去。但我考经济管理也是为了和他一个ฐ大学一个学院,我好不甘心……”
“他知道吗?”陶函问。
“不知道。”陈珏说。
“其实你挺明显的。”陶函叹气,“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应该对他有意思。”
“……这么明显吗。”陈珏轻声说,“对不起陶老师,我下次再也不喝了……嗝。”
“忘记一个人没必要用喝酒惩罚自己的,更没必要想着找别人代替。”陶函看着前方,“我以前也跟你那么傻过,后来觉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谁能和你感同身受呢,你自己要先对自己好。”
“陶老师,我觉得如果我先遇见你,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你的。”陈珏轻轻笑起来,“你总让我觉得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