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陶函捞过手机看了一眼解锁,忽然想到早ຉ上陈珏还说梦见他了,顿ู时掐了一把徐以青的腰,“以后少去人家梦里转悠。”
——怎么了?
他钻在徐以青的怀里,鼻尖顶着他的锁骨。
徐以青没说话,陶函看他的时候,他手垂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我在思考我是不是真的和这个时代很脱节。
陶函:
一开始他还只是猜测,在他们三个人在教学楼ä前准备分开的时候,陈珏抬手,顺手给于梓连整了一下领子。
下午的课上完,陶函一天的课完了。
两人靠在小卖部外面的墙边抽烟,老板终于折腾完了海报,双手捻着过来,无情地对他俩道:“让让。”
这人不是过气了吗,怎么满世界都是他。
他相恋十年的异国恋恋人陶函回国做了一名大学教师
——现在呢。
——陈珏呢。
于梓连:
——别ี提了,今天下午不知道跟我发什么脾气,我也懒โ得理他,这会谁都没和谁说话,我晚上还聚会呢。
陶函:
——大下雪的别ี瞎玩了。
他把微信退了打开微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又打开微信,看见自己那天和陈珏的对话。
这两天两个人没联系,对话就停留在陈珏说学院组织的联谊活动。陶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เ和于梓连这么เ吵起来。
陶函手碰了碰手机,终究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老师,关心同学也是应该的,这也不算多管闲事。
陶函:
——你去联谊了么เ,陈同学。
陈珏过了一会给他回了个消เ息:
陈珏:
——老师
——我
——你来
陶函:
——?
陶函眯了眯眼。
——你怎么了?你这哪儿?
陈珏过了好两分钟没回消息。
陶函想想不行,从花名册上找到了陈珏的电å话打了过去,刚打进去就听见对面的嘈杂声,陈珏声音有些异样:“老师?老师……”
“你在哪儿?”
“我……我在一个酒……酒吧……”
“你在喝酒?”陶函愣了愣,“还有谁?”
“你男朋友么?靠你有男朋友?”电话里传来个声音。
“不是……”陈珏轻声说。
“不是就行。”对方笑道,周围又一阵嘈杂的笑声,几乎掩盖住了陈珏的声音。
“陈珏!”陶函紧张地提高语气,“你在哪里,说不清就把电话给同伴,快点。”
“老师……”陈珏说,“我……我在……我发位置给你……”
陶函抓着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外面雪小了些,道路却都有积雪。陶函觉得这天气开车出去简直找死,但显然这天气也叫不到车了。
找死也要开过去了,陶函想,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自己学生大雪天还在外面被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灌酒,简直挑战他底线。
他开着他积灰的车从车库里出来,夜里连隔音不错的车内都能ม听见风声。陶函开到门口,门口大爷往他车里看:“陶老师?这么晚出去??”
“有点事情。”陶函说,“不好意思哈,帮我开开门。”
……
酒吧吧台旁的卡座,一个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双腿交叠着伸长出了卡座。面前两ä个杯子和冰桶,琥珀色的液体中酒杯里转了个圈,男ç人抬起眼。
“等很久吗?”徐以青把伞给了旁้边的侍者,摘下厚重的围巾叹了口气,“今天真冷……”
白凡嘴贴着杯沿,手把旁边一杯倒好的无冰纯饮威士忌放到他眼前。
“你真是打算不醉不归吗。”徐以青无语道,单手抓着杯子喝了一口,从喉头到胃部都在烧灼。
“我是觉得你需要。”白凡上下打量他,“你……”
“怎么那么瘦。”徐以青说。
“你还会抢答了?可喜可贺。”白凡拿杯子和他一碰,“不想和我说点什么เ么。”
“看你想听什么เ。”徐以青说,“纯喝酒也行,你等会负责把我扛回去。”
白凡和他的卡座在隐秘的地方,他们推杯换盏无话了一会,终于开始觉察到微醺的酒意,话才能慢慢说开。
“很失败不是吗?”徐以青说,“戏份全被剪掉,等同于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欠的这些人情也还不起。”
“你知道是什么เ原因吗?”白凡手撑着头看他。
“还能是什么呢?”徐以青面色发白,越喝越白,“被知道是同性恋之ใ后,很多资源我已经争取不到了吧。不光这一部,后面很多部,导演甚至听见我的名字都会怕万一最后国内上映不了不能牺牲一个剧组。”
“你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