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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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良给他讲过关云长“酒尚温时斩华雄”的故事。赵俊良说:华雄已连斩ล数员大将,盟主袁绍军中ณ已无人敢于应战。此时关云长请战。曹操就温好了酒,让关云长饮下后再出战,以壮胆色。关云长却说:“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当关云长提着华雄的首级返回军中大帐时,那杯酒还是温的。后来马碎牛拿着这个故事向小道童长生卖弄,不料吴道长在一旁听了后却笑嘻嘻地给他讲了另外一个关云长斩华雄的故事,还说这是山西运城关云长老家的正宗说法。让马碎牛感到意外的是,吴道长讲的故事内容却和赵俊良讲的不大一样,这故事就成了“酒未温时斩华雄”。曹操哄骗关云长说:“华雄这会儿不行了,连斩数人胳膊腿都酸了;你去拾个便宜,把他斩了就能名扬天下。你且上马,我现在就点火给你热酒,等你回来后喝酒庆功。”关云长信以为真,骑马提刀就出战了。曹操刚把火点着,正准备往炉灶里塞第二把柴,关云长就回来了。曹操吓了一跳,怀疑ທ关云长没敢去,要是那样,这酒就温的有些尴尬。关云长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提着华雄的人头,威风凛凛地骑在赤兔马上。见曹操头都不敢抬,正蹲在灶下熏的流眼泪,随手把华雄的首级往地下一撇,问道:“酒咋样?”曹操见了华雄的首级,大喜过望,说:“我刚把火点着,酒还冰冰的呢!你且等一下。”

“死个神经病有啥大惊小怪的!”马碎牛不以为然。

明明说:“我也只要一件,我要这个戈。”

马碎牛问他:“为啥?”

“没东西那来的洞子?应该有点啥呢?没有活的总该有些死的吧?”至于“活的”、“死的”究竟是指啥,马碎牛并没有明确的概念。

“我害怕里边有吃人的大蟒蛇。”

那一段时间马碎牛是多么开心啊。

事态平息后马碎牛也๣曾悄悄观察过牛公子的变化,发现它性格温和了许多,不但对所有的母牛都失去了兴趣,而且根本就不认得自己了。

一头专事配种的牛公子正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一头母牛。它头大腰圆、身高体壮,两个粗大尖锐的犄角弯曲向前,上黑下白粗壮有力。它披着一身油光滑亮的黄毛,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它精神抖擞地站在那ว里,以与众不同的体魄展示ิ着它特殊的职业和优越的生活条件。它裆ด下垂着老碗大的牛旦,一条尺半长的牛鞭粉红而湿润,正勃勃地敲着肚皮——它用最简单的方式展示ิ着自己充满激情的性别ี,用最直接的方式炫耀着自己独特而非凡的职业。它急躁而冲动,一边翻着嘴๨唇嗅一嗅母牛的尾部,一边左右移动着身体选择合适的起跳位置。马碎牛贼厄兮兮地对着赵俊良笑,说:“不‘追’鹿了,先看牛配种。”

过不多时,那母牛腰部猛的向上一弓,“哞”的一声吼叫朝前๩窜开,一路小跑再不停步。牛公子意尤未尽,直直的牛鞭依然勃勃跳动,淌着汁液追了上去。母牛真怕了,见它追来就绕着围墙转圈跑。身躯庞大的牛公子就脚步轻盈地紧ู追不舍。院子里或卧或坐的马、牛、驴、骡一丝儿的好奇都没有,对于两头牛上演的这齣“牛间喜剧ຕ”毫无幽默感也不欣赏,一个个视而不见。只在母牛从身边逃过时摆头让开,或在被牛公子撞个趔趄后慢悠悠无所谓地换个姿ู势。

两人屏住呼吸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赵俊良说:“我哪是紧张!我是生气。想不到你的心硬的跟石头一样!”

“摔不过。”

“就这么เ简单?”

一柄二尺多长的西瓜刀在被肮脏ู的汗巾左右擦过后唰的一下就将一个大瓜王拦腰斩ล断,黑瓜子和白沙沙的红瓤还没看的十分清楚,李师左ุ手转着两半的西瓜一分二、二分四地切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工夫,一个ฐ绿皮大西瓜就在旋转中变成了一排整齐的瓜块。

瓜客李师并不食言,他大方地切开了第二个瓜王。

李大夫敲碎了一支‘苯海纳明’,玻璃渣子和药水落了满手。他洗过手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又拿出一支‘苯海ร纳明’,这次成功了。抽到药水后,他颤๶抖的双手没准头,连续两次戳到马碎牛的屁股上都因为意外碰上了腿骨而别弯了针头。好不容易把药打完了,又不知道该干啥了,就站在旁边看。时间不长,秀云抱来了一菠萁芋头梗。吴道长让她捣成糊壮,在马碎牛胸ถ腹间、大腿上敷了厚厚一层,看上去活像个木乃伊。马碎牛的“三叉口”地区受到เ了特别优待:糊状物敷得又厚又多,隆起处像北原上的冢疙瘩。

马碎牛已经停止了抽搐,呼吸也๣渐趋平缓,他慢慢睁开眼,看了一眼吴道长忽然大骂:“他大那个驴仔蛋,没想到马蜂身上不沾水!”

马碎牛说:“他大那个驴仔蛋,有蛇又咋?有狐狸又咋?人还怕了野兽了?不说有它们我还不去,要说有它们我还非去不可!走!”

越往北走,沟底的草越高,纠缠如毡没了他们的腿、没了他们的腰;似乎总也走不到头。秃子迈出去的步子越来越小。他两手合十向前一插,然后小心翼翼地分开野芦苇和辣芯子这些高杆的植物。动作越来越慢、两手越抖越快。那些高大的野草在刚刚ธ接触他打颤的双手时也簌簌颤๶响,吓的秃子哆嗦的更厉害了。后边五人顿时挤成一团。

马碎牛心目中多年建构的“好人”与“坏人”的观念坍塌了,脚色转换了,立场改变了。好人与坏人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走马灯似的转着,把他头脑越搅越乱,他理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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