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血红色星星灰银色你的爱人呢
我是这部车第一个乘客我不是不快乐่
往奶奶家小区里走的路上,有五个陌生人陪伴。想是下晚班返家的人,和我一样,由á于渴望到达安全的地方而变得匆忙。
已经过去几个ฐ小时了,程坤竟然连一条信息也没给我来。我有好几次拿出手机想信息给他,甚至最后一次已经写了一大篇道歉的话,还是让我在倔强的自尊的驱使下给一键删除了。
“他说她回家了。我刚去上厕所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他坐起来揉着眼睛:“阿荣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回家吧。”阿荣把她扶起来。
“不去!”文夕烦躁地说。我理解这点。她一直不喜欢在人前表现得脆弱,可现在她无法控制这个局面。
文夕拉着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排练厅。阿荣正站在舞台中央讲剧ຕ本,剧社的其他成员围坐在他周围。
八月中旬的一天。外面下着大雨。车堵得厉害。在二环上耽误了半小时,我们才到了俱乐部。
我反驳她说黑是健康的表现。
文夕马上安慰我:“他长得这么黑,没什么好的,别难过。”
没人回答我。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游走于平凡的人世间,遇到的珍贵的小幸福,就是吸几口自己喜欢的烟,洒几滴熟悉的香水,靠在自己喜欢或爱的人的肩膀上的感觉。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文夕送了我一瓶香水,要我用新า的味道抚平旧的伤痛。她说:“每个人心中的信仰都不只一种。人们可能最喜欢一种风格的服装,但不可能只穿最爱的那种。不要再守着程坤了,尝试着和别的男人交往吧。”
我想她也许无法理解,对程坤的爱是我现在唯一的信仰。当信仰中的一项成就于现实,人们就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也许它并不光彩夺目,但一定是最另人感动的回忆。我一直记得我和我的信仰曾经拥有过……
文夕看我没搭话,说:“看来你还是没忘了那个混蛋。”
我深深地低下头。
遗忘,真的不是那ว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尤其是一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人们用一辈子去遗忘,到最后却现疼了一辈子。
记得有一次,我和程坤在家里看电影。他不停地喂我吃提子,都不去看电视屏幕。
我对他说:“你别对我太好,要不有一天没了你我会难过。”
他又拿过一个子塞到我嘴里,说:“我不会离开你。”
我拉过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看着窗外:“现实的事谁也说不准。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厌倦。”
他看了看我,干脆关上电视,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说:“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你高兴。”
我们度过了最甜蜜的两个月,在第三个月初的时候灰飞湮灭。
程坤说他这么做是在保护自己้,因为他认定我那天突然离开是赶着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了。而我当时竟然没作任何解释。
我的沉默是我的方แ式。程坤的决绝是他的方แ式。我们都有保护彼此的方แ式,就像我和万恒那样?
于是我表现得坚强,选择离开。
也许真像文夕说的,像我们这样放不下爱情的人,应该寻找一份平淡的感情,找一个平淡的人。因为那样的话,即使失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阴影。但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偏偏给了我一个看似平凡的灿烂。于是指间缠绕的那些烟雾和气味,都成了我的情节。
我爱你可以让自己
在冲击后圆寂
在沉默中灰飞烟灭
仍有痕迹
却任其平复
永不碰触回忆
却每天默读过往
这是我对程坤最后的留言,却没有得到回复。
每天,我都像这样,独自在家上网,挂机,等待一个人的回复,很少与陌生人交谈。他们总是喜欢询问你的生活,显得对它抱有浓厚的兴趣。而我知道,我怎样对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也并不真关心我的生活,于是开始讨厌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流。但即使他们也是知道的,却也还是要问。话题,这就是话题。
“我很忙。”很多人听到我这样说。的确,对我来说,时间紧迫。像梦里,黑暗中的奔跑。为了寻找光明、安全,惶恐使得我只知道抓紧一切时间,向前,不停地向前……
瑞阳理解这一点,很好。我不需要他理解其他。
我重视时间,因为时间赋予了万物存在的意义。
他能理解根本,便可以让我吐露。
键盘的交流是没有语气的,连文字都那么เ规整。但我们总能感到对方的表情,声音,和语气。默契就这样培养。
网恋是笼统的说法。同事,朋友,家人,都可以用网络沟通。为什么偏要用那个疏ຕ远的词?
人们用键盘敲出“我爱你”,即使他们相识,也见面。但由á于他们相识,键盘的对话就有了真实感,也更有意义แ。
瑞阳经常给我他欣赏的文章。
我就给他我写的《我爱》。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是他的号码,接起来,听到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