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天,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亮亮跟我达成致协议,他带我去了家我没去过的赌场。
遗憾的是,飞机此人太爱面子,始终不肯出手相助帮我解决些。有几次他也想带我去某些发廊见见场面,我又瞻前顾后的没胆子去。
周末成了我最讨厌的两天,因为这两天定看不到。
显然,正以种枝独秀的姿ู态日益频๗繁地进入我的视野:每天课间操的时候,我总是亲眼目睹着她和几个女生手挽着手走出教室,然后跟着她下楼,再偷偷瞄着她做完操,再跟着她上楼;我摸清楚了她每天下午到学校的大致时间,总在那时候趴在阳台上满怀期待地守望着远远出现的她的身影,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再走进教学大楼不见了,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楼ä梯处,五分钟以后就可以看到她走上楼来,毫不知情地走进教室。
飞机身边直带着这把腰刀,就像他的裤兜里总会揣着包香烟两ä个打火机和几只避孕套样。我曾经笑他带把刀是不是为ฦ了耍帅,他很正经地说不是:
“你拿着它。会有用的。我去另外弄把。”
我们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没开灯,有点暗。
雪儿故意把脸贴得很近,睁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但是我不上当,保持我空洞的目光。她再微笑着拉拉我的耳朵,又歪着脑袋挤着眼睛咬着嘴唇拍拍我的脸,我把头别向边,拿后脑勺对着她。
终于,雪儿重重叹了口气,我想她是投降了。果然,她幽幽说道:
“你就是不想我去嘛。你如果真的不想我去,那你开口啊。你说不要我去,我就不去——”
“好啊。”这次我回答得干净利ำ落,转头望着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哎——”雪儿再次叹气,“可惜不去是不行的——”
话音刚落,雪儿突然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双手按着我的肩膀。我刚ธ吃惊,她两片粉红湿润的嘴唇已经不偏不倚地印在了我唇上。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已转身跑了出去,远远传来句“我定要去,不去不行的”。我算弄清楚了都发生了些什么,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般划过个人的影子,顿觉胃里阵翻腾。
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我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ฐ耳光:
“你又不吃亏!干嘛表现这么เ差?那个人,不是说好要彻底删ฤ除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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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路7
第七章
1她去见什么เ人?
赌场的生意依然像去年般风风火火。
白天我去看场子,晚上便把看场子赚来的钱通过各种途径花掉,腾空荷包第二天再把它装满。如此周而复始,这便是生物老师所说的“新า陈代谢”,自高二听生物课以来我唯有印象的名词。曾笑言全县不知有多少点钟的太阳在我们场子里弄得弹尽粮绝倾家荡产的,输到เ连汤都喝不起大概ฐ只能喝风了。我们哪管得了那么เ多?我们又不是上帝。
晚上我仍然去“大家乐่”,却已不像以往去得那么เ勤了。有借口就推掉,让飞机他们醉生梦死荒滛去。
也许,无论什么เ东西都会有厌倦的时候吧。只是时间长短而已๐。我想。
前些日子的某个深夜,小萍说肚子饿了要出去吃东西。飞机又喝得有点高,死人般倒在沙发上。我于是自告奋勇陪小萍出去。
那天晚上我请小萍吃了二十多块钱烧烤,撑得她拍着肚子直道要长胖了肯定要长胖了。我还缠着小萍拼了四五瓶啤酒。
我们很自然地聊到了雪儿,我问她知不知道雪儿的姐姐到เ底是做什么的。
小萍很明显地愣了愣。
我轻松地微笑,说,萍姐你老人家就不要耍我啦,雪儿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姐姐的,你以为我不清楚么เ?
小萍睁大眼睛望着我,似乎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我再给她倒上杯:
“萍姐,来,甩了!”
我摇摇头,继续说,萍姐,你跟她关系又不好,何必这么帮她瞒着我呢?
小萍叹了口气。
我微笑着说我只不过对她去见的都是些什么人有点感兴趣而已。
小萍又叹口气,瞪着我,说:
“你以为还能ม去见什么人?”
2
不去“大家乐”,那我去哪里?回寝室睡觉?当然不是。睡觉这种事,我还是比较习惯趴在课桌上解决;寝室里那张小床太安静太舒服了,不适合我。
那ว我去哪里?去熊哥那里。
赌钱,本就是我的爱好之ใ。
更何况,现在的我已๐经不怎么เ在乎输赢了。输了么,取之于赌用之ใ于赌,天公地道;要赢了呢?钱这玩意儿,尽管有时候很烦人,但还是没有人会真正嫌它多的。有些人甚至每天都在祈่祷:
“钱啊!钱啊!你来烦死我吧!你来困死我吧!你来砸死我吧!你来压死我吧!”
人的生命,远不及钱有价值。
在“粮食局”居然屡次碰到久ื违了的帅哥“性感”。
我没有很奇怪。——除了这里,他小子若还有其他地方แ可以混,那才真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