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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睡过去之后我再没做梦,是母猫落落惊恐不安地用小脑แ袋蹭醒了我。它的眼球在夜里由琥珀色变成了墨蓝色,类似于影视剧里月光下充满恐怖杀气的树林那种惯常颜色。看到落落的这种眼睛,我就感觉到有根绳子样的东西穿过胸ถ腔拴住了我的心脏,然后忽地下,它就被提了起来,撞到了嗓子眼处,在那里惊恐而激烈地搏动。

我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事后我想可能是因为ฦ关于郑芬芳坠楼那些梦的频繁出现已经把我搞得心力交瘁。

第八章

我有些想念牙科医生了。

李家克认为是小区里某户居民有意栽种了那样株虞美人,我对此没作出任何赞同或反对的反应。因为我知道那片沙土根本种不活任何花朵,那株花是自己长出来的。而且,它其实是株罂粟花,它以虞美人的面目出现在别人面前๩,不为别的,完全为ฦ了自救。因为他们会拔掉它。而我不会。

我直非常渴望埋葬母猫西西的地方长出株美丽无຀比的花,它年四季常开不败,我就会很容易看到那里,并会觉得母猫西西不死的灵魂直存在着。但是那儿从未如我所愿开出什么เ花朵,即使我有意在那里埋下花种,天天浇水施肥,它也没有任何发芽开花的迹象。那片沙土因埋葬了母猫西西而彻底死去了。

引子

正文

只猫,它以女孩的身体出现,已๐经完完全全成为了我的生活核心。

烟是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它带给人的迷醉远远胜于酒。

我抽的烟是那天晚上从白露酒吧西西那ว里拿来的,也就是我母亲白露生前๩喜欢抽的种牌子,很老旧。

我清楚地知道它带给我短暂的迷幻,如同麻醉大脑的毒品。有时候我抽着烟喝酒,用透明的玻璃杯,像我母亲白露当年那样。我母亲白露从来都是非常优雅地喝,她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弄得很美。而我个人喝,边喝边吐,用纸杯盛吐出来的酒,然后把烟灰磕在里面,它们相遇后发出吱吱的响声。

抽烟的时候我十分想念西西。而清醒的时候我明白我无法容忍她的存在。这两种感情时时在我胸腔里激烈地冲突,这样很容易就醉了,我时常个人呵呵地笑,用白露的镜子照我醉了后有些浮肿的脸。这种时候比较容易出现幻觉,铜镜渐渐发亮,映在墙上的轮廓如同月辉,所有曾经出现在镜子里面的事物开始出现,从前它们像迷雾样困扰我,现在它们让我体味重温的感觉。

有天,下午,李家克突然在门口摁门铃຃,他带了些吃的,说要在我家吃晚饭。

他进门就闻到家里的烟味,于是毫不客气地指责我,说我生活得越来越不健康了。我试着跟他讲困扰着我的这件事情,我说我遇见了我家那ว只死于198๖2年的黑猫,它现在是个ฐ美丽的女孩,永远穿着黑色的衣服,前段时间她开始戴些奇怪的发卡,每只发卡上都镶嵌着只浮雕猫,非常美丽ษ。她跟我的父亲谢未阳相爱,我的父亲很迷恋她,但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脸色在变暗,我很担心。

李家克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他把手掌贴在我前额๩上试了试,不相信自己้的鉴别ี力,又问我家里有没有体温计。他永远这样,不相信有超越自然的力量存在,但我特别想说服他。

我拿出那枚发卡给他看,他说枚发卡有什么稀奇,我带他到卧室里,拉上沉重的黑色隔离帘,让他看发卡上闪闪发亮的猫的眼睛,他看了阵后说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也许他们生产这种发卡的时候特意在猫眼里加了类似荧光剂๘之类的东西,道理很简单。

李家克轻描淡写地把这样只给我带来特别感觉的发卡解释完了。但是我仍然不死心,我向他说起我家里弥漫的烟味,它们来之于我母亲白露当年抽过的种烟,李家克当然不相信。他说怎么可能呢,那种烟我很小的时候才听说过,你不说我都回忆不起来了。

李家克不相信,我只有把烟拿出来让他相信了。我拉开衣柜下面的格抽屉,从西西那ว里拿来的两盒烟还剩ທ下两支,我不太舍得抽了。李家克跟进来看着我拉开抽屉,然后呵呵地笑了两声,蹲下来说,小白,你到เ底在玩什么把戏?你又不是小孩子,到底怎么了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手里的烟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完全变了,变成了任何个商店都可以买到เ的将军烟。李家克还有我父亲老谢都抽这种烟。

我从李家克口袋里掏出他的将军烟,跟我手里的烟盒放在起,它们是完全样的。我有些气恼,其实我早ຉ该想到西西会来这手,她能把株妖媚的罂粟花变成毫无危险性的虞美人,为什么就不能把盒现在早已见不到了的足能表示ิ它来于非正常世界的烟变个样子呢。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不费任何力气的,她可以像玩玩具样跟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玩点小把戏,要知道她现在可不是只普通的猫,也๣不是个普通女孩子了,谁知道这二十多年她躲在地底下都在干些什么เ,她身上有超人的力量这点都不稀奇,我有时不也样么,何况是她。

我知道我又要遭遇麻烦了。李家克的忧心忡忡不是空|岤来风,这点我能够给予他充分的谅解。我想我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这烟的突然变化了,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于是我闭嘴不再说话,拿出支烟来点燃。两支烟都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