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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于皓眼神再度望上蓝天,仿佛在回想些什么,“是啊,小时候我立定志向,要跟我爸爸一样当空军。不过自从我爸爸飞机失事以后,姥姥ณ宁可累到骨头散掉,也๣不愿意让我报考免学费,还有生活费能领ๆ的军校。她总是说,因为飞机,她赔掉了儿子跟媳妇,她不能再让飞机夺走她的孙子……”于皓声音有点迷惘,有些苦涩,“但是她算不算是为了飞机赔上自己?”

小燕子难得拒绝于皓,他不禁有些讶异。

语燕听了大吃一惊,生活在富裕ษ家庭的她从来就不需为家计烦恼,“可、可是飚车赚钱是不好的!”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脾气……”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个ฐ小毛头?连我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口。

“但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ฐ早上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看着于皓一反平常嘻皮笑脸຀的样子,认真且极有耐心地哄着姥姥ณ吃饭、陪她说话,让语燕对于皓的印象开始慢慢改变。

于皓点点头,“即使老鼠被关,他手下还有人,他们不会放过语燕的。她救过我,我不能害了她。”

本来空旷的校门口忽然涌上了一群人。没过多久,三辆重型机车呼啸着驶入校门。单子的车跑在最前๩面,后头跟着全身挂彩、缠着绷带却还是坚持骑车过来的于皓,最后压阵的则是刚ธ刚好心要载于皓一程却被拒绝,所以一张臭脸的阿奇。

于皓耸耸肩,打开皮夹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单子。

“这是我们的事,不用你们管!”小孩恼羞成怒,对着于皓大吼。

“难得我们阿奇哥不载美女上路啊。”于皓懒โ洋洋地吐掉嘴๨上叼着的草,也跟着开玩笑。

“靠啦,要美眉,去场子上把就有了,凭我阿奇……”

“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于皓跟单子异口同声地抢在阿奇前头把话说完。

阿奇愣了一下,才尴尬地笑出来,“说到เ这个ฐ,有些女人还真是碰不得啊,像小燕子就是。”没注意到单子猛打的暗号,还有于皓又沉下去的脸຀,阿奇继续高谈阔论。“她是很可爱啦,有时候看她耍白目的样子也满好笑的。”

到เ底是谁白目啊?单子忍住想踹阿奇一脚的冲动,继续打暗号,可惜阿奇还是浑然不觉。

“但她跟我们毕竟是不同挂的人,只是她现在突然不在身边,我还真有点想念她。我说阿皓,她为了你被记过,你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看着于皓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阿奇如果持续说下去,于皓大概会先动手掐死他,“够了没,你什么时候变得对女人这么有情有义แ?时间快到了,走吧。”单子连忙拦在于皓开口之前没好气地说。

阿奇顿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蛋抛给于皓,“哪,拿好啦,晚上早ຉ点回我家,我妈煮了一桌好菜在等我们。”

于皓盯着红蛋,“干嘛?庆祝我被退学啊?”

阿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于皓,“老哥你不会吧?你连自己生日都忘啦?”

闻言,于皓恍然大悟,看着红蛋,再也๣压抑不住强烈的思念。很本能的,他动机车,掉头一转。“我有事,你们先过去,我晚点到。”语毕,机车飞奔了出去,消失在路那ว端。

阿奇哇哇大叫,单子则ท是抑郁地看着于皓消失的方向。

听到เ那阵熟悉的机车声时,语燕还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竖耳聆听,才现那声音的确就在家门外,那么熟ງ悉,那么เ近。

她飞快地跳下床,掀开窗帘,果然看到熟ງ悉的机车停在一角,但它的主人却不见踪影。语燕瞪大眼睛搜寻了一会,看见一双手自围墙那头伸了进来,似乎ๆ在摆些什么เ东西。

语燕惊喜地红了双眼。他终于来了,他还是来了。回身在柜子底下找出一卷之前练琴录下来的录音带,塞进录音机里播放,弄得好像是她正在弹奏钢琴一样,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踏下楼梯,趁父母不注意时,开门跑了出去。

正努力把红蛋立在墙头上的于皓没料到语燕会跑出来,呆愣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是真的,即使只有半天,她却觉得过了半个世纪那么เ久。

于皓看着她的笑容,既ຂ高兴又尴尬,好一会才现不对,“钢琴,你不是在……”他指着语燕房间的方向,不解地问。

语燕笑了出来,“录音带,聪明吧?这样我爸妈才不会现,”她转头,看见围墙上的红蛋,“这是什么เ?”

被她这么เ一问,于皓才现自己双手还横在那,红蛋立在墙头,他脸一红。“没啦,刚好今天我生日,想说……”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他连忙伸手想拿回红蛋,“当我没说,别理我。”

语燕看见他想把红蛋拿回去,连忙抢先一步跃上,夺下红蛋,“耶,你生日຅耶。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