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格瑞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处罚它。那不是它的错。因为，皮尔莱森的所作所为我全都知道。本来，他是想利用灵长类的模仿天性去实现他的财梦，可谁料到造化弄人，他竟丧命于此。也许是命运？是他应得的报应？可是，不管怎么解释，都逃不开那些奇怪的规则。我一直盯着猩猩看，它有些惊恐，不住地后退。它后退的时候，还在落泪，而且不停地回头张望。在走向丛林的路上，它大概回头了十几次。
“‘下个星期，我先带它去新加坡，’莱森说，‘接着，我们一路表演下去，最后，回到巴黎。太好了！我每个星期可以拿到五千法郎！到时候，我的名字会出现在报纸上，你们会读到关于我，还有这只猩猩的报道。’”
“怎么做的？”叙述者重复了一下，说道，“皮尔莱森用了狠招，他准备让猩猩为ฦ它的抵抗命令，付出代价。是的，他把它绑在了河边，底下就是鳄鱼出没的泥潭。之后，他怡然自得地坐在一个ฐ平台上，一把来复枪搁在大腿上。
“下面，我们还是回到故事里去吧，继续讲一讲那个绝顶聪明的皮尔莱森。”他微微一笑说道，“他一心想要在巴黎生活。每一天，他都把那ว张猩猩的照ั片带在身上，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在那时，他的头脑里只装了一件事——一周赚二百英镑！
他很快纠正说：“噢，不对，我说错了。实际上，我见过一个凶残的人，他经常虐待动物。现在时间尚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听我讲个ฐ故事。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是我第一次去亚马孙河，一块儿前行的还有福伯格。那个残酷的人，名叫皮尔莱森。实际上，他也是个生物学家，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他的整颗心，被金钱占据了，这种利欲熏心的人，不配做生物学家。做野生生物学这一行，一定需要有真正的兴趣，要全身心地投入。但是，他完全没有这么做。在工ื作的时候，他时常抱怨，不满的绪在心里不停地滋长。这种绪，在工作的时候，是不该出现的。
不一会儿，他走了回来，“嘎ะ吱”一声，躺回椅子里。
“那ว警察怎么知道的？”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伙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知道我现在的名字？”马丁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郑重地问道。
“事实上，皮得逊的电话仙蒂没有接到。接电话的是女房东。”杜勒斯ั平静地说。
“杜勒斯先生，你出去看一下你的搭档——皮得逊，他是不是查一个案子去了，怎么没有回来？”迈克尔警官的语气平和多了。
“当然。”我回答他。听了这话，他咧嘴微笑。
“不要去听信他的话，也许他喝多了，简直就像个ฐ疯子。”安伦先生又说。
看那个ฐ人的派头，他应该不会对我感兴趣。他不像个警察。仅看他的西装、袖扣、手表和钻石，就知道他这身行头不便宜，价值一定过五千元。况且，我整过容他不可能认识我。想到เ这里，我只管喝我的咖啡不再去理会他。
他赶紧把废纸篓挪动了一下，搁置在最有利的地方แ，然后很小心地将十几张废纸放在办公桌边，一部分纸张罩在废纸篓上。动作做完后，他来回审视了一下，感觉不错。接下来，他把纸张卷成捆，用力地压紧，又用橡皮筋把它们缠了几圈。现在正好是四点五十八分，那两ä个人，应该出现了。
打完电话，他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从中ณ取出一叠空白收据。这些收据是上个月他从一家运输公司找来的。下午要送来债券่的就是这家公司。
和平日一样，这天上午，赫伯依然坐在第三车厢的后排上。他手里拿着《纽约时报》，报纸被非常齐整地折成了四分之一大小。赫伯有些吃力地用一双近视的眼睛阅读着新闻。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后，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又多了一位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