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他,笔下锦绣,琴韵似梦,心细如……
那人却还不死心,左手成掌直往小白师兄肩头击去……
“师……”不等我开口,九师兄拽了我胳膊,拉我上了马车。
五师兄一听,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九师兄虽则ท一向莽撞,但却从未闯过大祸,此次竟抛下我们三人,独自去逛青楼ä?
小白师兄一愣,道:“只要是容儿绣的,不管是蜈蚣还是蝎子,我都欢喜的。”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忙低了头,在案头的抽屉里翻腾起来。
这一哭,泪水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唉,喝多了苦哈哈的药汁子,吃碗甜滋滋的荷叶羹改改味,许会好些。
我回了神,想着该好生恐吓他几句,莫要把今日之事外传,忽听洞中五师兄扬声道:“小九儿,你且进来,搭一把手!”
哼哼,白衣裳就是不耐脏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师兄竟怕我脱他的衣裳๙?我一个含蓄内敛的闺秀都不计较了,他反还计较了起来,哼!
许是已到了夜间,洞中ณ光线不大明亮,我并看不大清晰小白师兄的面貌,但借着篝火的些微亮光,我瞅见小白师兄一身白袍,在篝火的另一边席地而坐。
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才稳住身形,就见十来个蒙了面的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大刀从船尾蹿了过来。
俊郎君拉着俏姑娘的手,情意绵绵道:“姑娘你娇็俏艳丽,又坚毅倔强,着实有趣得紧,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敢问姑娘家住何处?小生好往姑娘家中去提亲?”
我瞅着垂在小白师兄腰间的荷包,不知怎地,眼角竟有些酸……
我与九师兄兴致勃勃地欲再行窥探之事,忽觉后衣领似是被人提了。
小白师兄却是轻声一笑,拿了根玄色锦带,将齐梢拢了,接着端了小白粥,浅尝一口,喃喃道:“这味道没差的……”
奈何,一大早丹阳便登了门,她说,再过七日便是徐老夫人的寿辰,本想好生庆祝一番,奈何爹爹去世尚不足三年,大肆铺张总是不好,是以,想我们师兄妹四人留下,给徐老夫人的寿辰增增人气。
叫了壶茶水,展了素扇,扇了会子风,唉,可不要再遇见那倒霉催的姑娘了……
咦,丹阳也在?
出门前,我想着,我一个闺秀在外头还是低调一些才好,是以,又翻腾出了小白师兄借给我的白袍。
我觉这话题颇็有往博大精深的医道而去的态势,赶忙拉住了她的手,道:“你盗自家的苦叶细辛岂不违了你爹爹遗愿,让他地下也不安乐?”
丹阳“噗嗤”一笑,面上清冷之色一扫而空,娇艳如那池中新开的荷花。
那边的汉子也是凄厉喊:“孩儿他娘!”
还好,小白师兄及时拽住了九师兄的衣袖。
“出来!”九师兄一撩车帘,长臂一身,扯着徐大少衣襟,将徐大少推下了马车,徐大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大理寺的官员们很是惶恐——
本来徐老爷子见了小船就有些好奇——皇朝中如此装扮的小船,必是闺阁小姐游湖时所用,此番小姐竟还送了伞来……
说完,小白师兄不紧ู不慢地朝树旁踱去。
我松了口气,赶忙端了茶水来给九师兄漱口。
来人踌躇半晌,道:“小姐……小姐失踪了……”
许是见我等四人贴在一旁,徐大少轻咳一声,厉声喝问:“怎地是你?
寒露如珠,沾湿点点桂花;冷霜似雪,铺满婆娑桂叶。
这姑娘怎地了?怎地有些心不在焉呢?
咦,九师兄要帕子作甚?
老和尚又念一声佛,甚无奈地望着九师兄。
丹阳神色一暗:“我打小便看着娘亲对……对爹爹……我……我不愿与男子有牵扯……”
“尚未睡着。”半晌,丹阳声音哑哑道。
小白师兄也不反驳,默默拉了我的手。
我探了头往外头瞅了瞅,现下已出了城,路上冷清清的,没个人影儿的。
要不,悄无声息地飘走?
看吧,果然不是“宝儿”。
唉,这花开得这样好,掐下来岂不是可惜?九师兄这小爪子也是太不听话了些。
忽地,我的衣袖似是一沉,旁边的五师兄在桌下悄悄拉我,我赶忙敛了心思,缓缓搁了杯子,低头做出一副待嫁闺秀的娇羞之ใ态。
小白师兄挑了嘴角垂眼望我:“大清早的,你不在房中好生歇着,贴了赵岳的房门却是在作甚?”
从前在我身边服侍的丫头,给我讲八卦时曾提过,现今皇朝里富家名门的晚宴,都是要邀上几位色艺双馨的名妓的,这并非是说要这名妓来陪客,主人家只是要以这名妓的姿色和才艺,来彰显自家卓尔不群的品味。
九师兄一听,将小厮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道:“既如此,本世子倒要去瞧瞧,这假的苦叶细辛长的甚模样。”
不对……
“哦?”小白师兄一挑眉,“你倒是掀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