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白师兄是想以一人之力挡了这十多人?
我与五师兄皆不懂ฦ功夫,若是落了单,让黑衣人抓了去,反是添了乱了,倒不如随着小白师兄一同去。
什么?
我赶忙打断他,笑嘻嘻问:“嗯,你想要绣蜈蚣的还是绣蝎子的?”
小白师兄着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披了件墨狐皮制的褂子,左手把玩着从不离身的素扇,笑意盈盈地瞅着我。
小白师兄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轻轻地拍我的背,静静地听我哭。
我叶容素来是个善良心软又知恩图报的闺秀,这日,终是熬不过良心的谴责,借了店家的厨房,给小白师兄煮了碗荷叶羹。
哼,方才我还觉着他行为举止是个君子,此番他这话也忒不像样了些!
咦,他的外袍一向白胜雪,此次竟……竟有些脏污……
我拍开小白师兄的手,“此番脱的是你的衣裳๙,又不是我的,再者,此处只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
我扯了斗篷想要起身,就听小白师兄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容儿,盖好些。”
我有些站不住,赶忙抓了船舷。
咦,他俩竟然说话了?
我羞愤难当,伸了手便去抢,小白师兄却是一侧身,把我的双莲并蒂系在了自己腰间,“反正你也没个情郎,这个就给了我吧,省的给了旁้人,丢了我的脸面。”
我松了口气,赶忙回身招呼九师兄与小白师兄。
一时之间,我便看得呆了……
我想着,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再住在人家中,白吃白喝总是不大厚道,便找了三位师兄商议,打算一早向徐老夫人辞行。
出了医馆,我四下张望了一番,找了个偏僻的茶摊子。方แ才我的一副小心肝儿很受打击,得好生平复一下才好。
五师兄似是一愣,不等他开口,“容……容妹妹……”
我瞪了他半晌,唉,凑合吧,总比不能出门好。
丹阳神色凝重,“你这毒怕是有些时日了……替你诊病之ใ人医术甚精,我怕也想不出如此奇巧的解毒之ใ法……”
我嫣然一笑,甚端庄娴雅道:“我叶容一向情趣高雅、不落俗套。”
我道:“不好,她要自尽!”
哎呦,我的九师兄哟,你怎地竟如此的没有眼力见呢,五师兄怕是思慕丹ล阳思慕得久ื了,你这么冲上去不是不给五师兄脸面吗?
我甫叹了口气,便闻九师兄停了马车。
限期十日之内破案,如若不能,大理寺官员全部回家抱孩子。
就在此时,一艘清雅小船靠了岸,这小船的船坞被细纱幔遮了个严严实实,船中自是坐了位俏小姐的,可巧的是,这俏小姐尚未许配夫家。且这俏小姐心地甚是纯善,见湖边之人如此可怜,就命了小丫头,送了一把油纸伞。
小白师兄用扇柄搭了搭我的肩,轻声道:“你且在此处坐一坐,我与赵岳必让他给个明白交代。”
正待此时,那ว当了三日缩头乌龟的徐大少匆匆打桂树后转了出来,就见他立在九师兄身后,扶九师兄靠在身上,出手成拳朝九师兄肚子上一击,九师兄“噗”地吐了块鸡脆骨,面上也渐渐好看了起来。
我问:“你家小姐呢?”
那边徐大少亦是一愣:“丹……”
我想着,那投信的贼人,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徐家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苦叶细辛,定是有他过人之处,此番徐大少并不知那信是我等所投,他竟敢单刀赴会,胆子真是肥……
丹阳缓缓伸了手,几片花瓣无声飘落在了她的掌心。丹阳愣愣地瞧着掌心里的花瓣,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