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对付无赖自是得用无赖的办法,遂同意了九师兄的提议。
回了徐府,徐大少便命人请了徐老夫人来。
许是见有人来袭,那人匆匆忙忙转出了树影儿,急急往山下奔去。
九师兄却很是嗤之以鼻:“这徐青阳就是个没甚用处的小白脸子!”
十三下午,五师兄去西市药房配药材。
哎呦,他这一笑,就如暖阳融了冰雪,月光洒在花前,清风拂过湖面,油酥鸡到了嘴里……
嗯,不想,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九师兄内心竟阴暗得这样……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妙……
九师兄一听,托着下巴略一沉吟,便急急忙忙奔到一旁,打小沙弥手中一把夺过签筒,往蒲团上咚地一跪,口中念念叨叨了好一阵,才稀里哐当地摇了签筒。
老和尚又向九师兄行礼,九师兄自袖中掏了张银票,往老和尚眼前一晃,老和尚笑吟吟地收了。
记得街市上初遇丹ล阳时,她一身布衣,全然不是闺阁小姐的装扮,想必这其中也有些蹊跷。
九师兄一听,登时便跳了脚:“二位祖宗,你俩以后可别到เ处乱跑了,若然让师父知道咱们没照看好你俩,咱们的皮子怕是要被剥掉一层的……”
我朝她露齿一笑,道:“以后我唤你丹阳,你便唤我……嗯……”
“哦?”徐丹阳挑了挑秀眉。
我往外头一瞧,雨珠敲落在小水坑里,波纹一圈圈地荡开去,很是得趣。
徐丹阳如此美貌,九师兄该热情殷勤些才对,可他怎连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呢?
“啪啪啪”三声,九师兄与徐大少击掌成誓。
“……小女丹阳月前去了城外寒净寺祈愿,现下不在府中,不能前来拜见,还望诸位恕罪……徐家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四位见谅……”
小白师兄啊,你莫不是喝多了吧?
“此番月色正好,独酌总是无趣,你且来陪我饮酒吧!”小白师兄语气淡淡。
许是徐家的椅子年岁久ื了些,长了虫,我坐的甚是不安稳,便干脆趴在了门框上,直勾勾地往外头望。
“本世子此番决定留แ宿你徐家了,只等你交出苦叶细辛!”九师兄徐徐转了身,恶狠狠地盯着徐大少。
还是……
是哈,五师兄一直盯着街对过却是在作甚?
小白师兄用扇柄轻敲着右手掌心,挑着嘴角望着我,像是等着看好戏。
登时,众人目光皆朝我射来,不一会子便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赵岳嘛,好像也未听过的……
有风微拂过,几片轻黄花瓣飘然而落,芬芳馥郁迎面扑来,我转头看我那ว小白师兄,他一袭白袍飘飘,在这桂子飘香时,皎皎月色下,荒山坟地中,怎么看怎么เ像是那阴曹地府的差役——白无常……
“此言差矣,徐家这株苦叶细辛乃药中之王,根硕叶肥,旁人想要假冒是万万不能的。”五师兄——神医常慕道。
是以,打皇朝开国,徐家不仅在医药圈子执了牛耳,而且代代富贵无边。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跑了来,小白师兄与了他一块碎银,淡淡问:“后厨在何处?”
半晌,他转了头,深深望着我,问:“若你是嫦娥,你当如何?”
唉,我一娇生惯养的闺秀,离了绵软温和的床榻怎地睡得着?
五师兄沉吟一阵道,这小镇子离金陵城只有两个多时辰的路,我等只能听个半场,若是耽搁得久了,怕是天黑之ใ前入不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