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狠狠瞪着杜蘅,一副想吃人的模样。
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
柳姨娘尖着嗓子,哭叫起来:“您是一家之主,杜家的一切都是您的!莫说只把清州ะ的祖宅田产留给二姑娘,便是全给她,谁又还敢说老爷错了不成?您没有错!错的是几个庶出的少爷小姐,明明没有做少爷小姐的命,还要托生在杜家,一辈子给人踩在脚底,怨得了谁?”
柳姨娘只略慌了片刻,立刻便有了说法:“这阵子搬家事多,一时忘了,也是有的。等二姑娘从室出来,再慢慢补齐了给她。”
杜谦一瞧,匣子里装着一整套金累็丝点翠嵌宝石的头面首饰,正自不解,只听咕咚一声,紫ใ薇已经晕倒在地。
柳姨娘挑拨的目的既已达到,得意一笑:“老爷,天黑,仔细脚下。”
白术,白芷一惊,这才认出是老太太跟前的郑妈妈。
杜老太太满脸怒容,拍着炕桌喝道:“闭嘴!”
既然夏府毁婚吓不住她,只能从另一处着手了。
杜荭因年纪小,素常在老太太面前卖乖撒娇,逗趣说笑的都是她。
一颗一颗拔,太过浪费时间,也容易引起柳姨ถ娘警觉,不利她进一步的行动。
“蘅儿,”杜谦叹了口气,道:“你受委屈了,可明儿是你母亲下葬的日子,还得打起精神。别胡思乱想,洗个ฐ热水澡,早ຉ些安置吧。”
张妈连连叩头,涕泪交流:“冤枉啊!皇天在上,我若有心害二姑娘,天诛地灭!”
一听要打二十大板,还要卖出府去,那些上夜的婆子,个个唬得魂飞魄散。
问到เ最后一句,神情已近凄厉。
杜蘅心知,这人定然是平昌候夫人身边最得力的李妈妈,亦是平昌候世子夏风的乳母。
忽听咚咚咚急促的脚๐步声传来,紧接着是紫苑慌乱ກ的声音:“紫荆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嗐!”赵妈涎着笑脸,指了指佛堂方向:“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十几年来,府里大小事情都是夫人在张罗。那位,就只是个摆设罢了!等着吧,不出三月,老爷定会把您扶正。”
柳姨娘恨铁ກ不成钢,一指戳上她的额:“说你是棒槌还不信!顾老爷子若没有两ä把刷子,怎么可能跟平昌候府结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