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后,阮劭南也有几天公众假期,他们可以有一次短期的旅行。阮劭南喜欢看海,一直说要带未晞去大溪地,让这个未来的艺术家,看看这个传说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享受南半球柔软的黄金海滩和*โ*辣的阳光。
“6小姐……”他说,“阮先生说你还没吃早饭,怕你伤了胃,让我把这些淮扬点心送过来。”
如非下楼买早点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未晞挺直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像个开小差的学生,对着自己的画兀自出神。
床上也是一片狼藉,真丝床单被拧成了麻花,被子都皱在一起,未晞的裙子被撕成了两半……
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有段时间出现了意识空白,应该是老毛病犯了。整个ฐ人沉在一片绵软的云中,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未晞,你回来了……”
想到这里,未晞眼前,忽然闪现出阮劭南那双晦明难辨的眼睛,那故意拉长的话语,唇角略动的冷笑,不知怎么เ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好像下楼时踩空了一级。
如非又拿起一根火腿塞进嘴里,“得了吧,你要是妃子,早就被皇帝处死了一百八十遍了。”
“那ว你会怎么样?”未晞索性靠在他怀里,歪着小脑袋看他。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真的是忙晕了。”她将碗放在桌子上,“可就算再忙,人是铁饭是钢๐,还是多少吃一点。”
“一定要走?”
“捡回去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动物。”
阮劭南似乎兴致很浓,店员也忙得不亦乐่乎。未晞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活的塑料模特,像个ฐ陀螺一样被人转来转去。他看得高兴,她试得辛苦,很快就累得愁眉苦脸。又不敢说出来,怕他骂她没良心。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未晞现在真的很幸福。
未晞刚ธ从外面回来,一边喝水一边摇头,“不可以!是我自己决定辞职的,跟你有什么เ关系?”
未晞只当他是拈花惹草惯了,对谁都是这个调调,当个ฐ玩笑听听也就算了。
“胃疼……”他把脸贴在她的肩上,忽然紧ู紧抱住她。
未晞实在忍不住了,又不忍扫他的兴,只得虚应着。
那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请问,你是哪一位?”
池陌摇了摇头,“估计是没参加。”
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赶紧蹲下身子去收拾。两只手胡乱ກ地划ฐ着,杯子的碎片扎破了手指,血流了出来。她举起双手,怔怔地看着它们,看着血涌ไ出伤口,沿着手指流过掌心。
“知道那天劭南喝醉了,对我说过什么吗?他问我,如果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允许一个ฐ男人进入她的身体,这代表了什么เ?如果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做那件事的时候,一直抱着那个男ç人,这又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