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次他碰上的是一头狮子,还是专吃狐狸的狮子。你忘了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华盛收购案’?盛连城够老奸巨猾了吧,最后怎么样?被阮劭南逼到跳楼。还有‘兴业收购案’,李家的资金多雄厚,可倾家荡产也没保住公司。还有……”
七个人,占了八张椅子。
“好了,不逗你了,玻璃做的。”池陌忽然正经起来,放开手,接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袋东西交给她。
一个化解悲伤的习惯。
“学习太辛苦了吗?还是夜总会的工作不顺心?”他今天的谈兴似乎很高。
一辆气派的宾利ำ已经等在那里,衣着体面的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教授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欢喜佛在密宗是一种‘调心工具’,对着它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欲念之心自然消除。也便是我们常说的‘以欲制欲’。与这些残暴的明王合为一体的妩媚多姿ู的明妃,是明王修行时必不可少的伙伴。她在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经上的话来说,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她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ศ中来……”
如非买了鸡汤,医院附近的小吃店做的,口味马马虎虎,上面飘着厚厚的一层浮油,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之前他一直坐在暗处没有说话,未晞又过于慌乱ກ,都没有注意到他。而此刻,神志不清的她已经不大能看清他的样子,可是她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鼻尖闻到男性的麝香和浓重的**气息,未晞浑身冷,整个人像沉在水里,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阮劭南随手捻熄香烟,站起身,示意店员拿来一串珍珠项链。珍珠莹润洁白,圣洁美丽,与裙ำ子的华贵相得益彰。
屋子里的男人们笑了起来,声音暧昧,意气风。
隔着保镖高大的身体,未晞看不到对面的情形,只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公子哥惯有的懒โ散,闲闲地说:“我说老魏,你这里的小姐真是好本事!一个ฐ敢对我请的客人泼酒,一个ฐ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ฦ。VIp包厢也敢闯?难不成是你平时太怜香惜玉,才惯得她们这么เ无法无天?”
未晞转过脸,怔怔地看着他。他却不再看她,又回到自己้的公事上,仿佛什么เ都没生。
未晞有些惊讶,“你怎么……”
今天早上,附近的糕点店刚一开门,从不早起的莫如非,就顶着一对熊猫眼跑去订蛋糕。
如非叹了口气,每次不想跟他**的时候,心情低落的时候,伤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她就会装醉。可惜,池陌每次都看不懂ฦ。或者,他是不愿意看懂。
他进来的那一刻,她竟然想掉眼泪。
她知道,他欣赏她转身转得漂亮,放手放得干脆。
她知道,他喜欢她的身体,贪恋她的味道。
她知道,从相识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没对他有过任何的期待。
她知道,他内心的痛苦。无数个夜晚,那种无法用语言诉说的寂寞,在她的身体里疼痛而清晰地释放出来,她比任何人都感受得深刻。
可是,她躺在他那张不怎么舒服的弹簧床上,看着他沉浸在**โ中的脸。他闭着眼睛,嘴唇微张,仿佛正在一个很美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有她。
曾经有一瞬间的冲动,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她不是真的什么เ都不在乎。
可是,她不会说。
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เ,所以,不说也罢。
如非转过脸,打开窗子,伸出的手臂感受到露水的清凉,寂寞的心绪好似楼宇间缥缈的微风。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