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小柳下次一定得给我面子啊!你们这个小县城,稍微上点档次的酒楼饭店,哪一家我没有去过?没有见过像你这个小妹子这么เ古板!呃,小刘,刚才我叫你保管好的甲鱼骨头呢?我要签签牙……”
“呵呵,有什么话,尽管问。”柳丹一边整理签单,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
“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我们现在有多少钱?你仔细算算,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他轻言细语。
柳丹脸色飞红,低下头说:“叔,你说什么呢?你可不要赶我走呀!”她大声说,眼睛里面亮晶晶,又在笑。
那一回,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奔姥姥丧ç。半夜时分,这姑娘突然趿拉着鞋,跑进了他的房间。
“还差多少?”
他们连夜返程,把这个ฐ女孩子送进医院抢救。说也奇怪,这女孩子竟奇迹般活了下来。但是,她毁容了,她失忆了,一问三不知。是他,瞒着老婆东借西凑,筹集资金帮这个ฐ女孩子整容,整出了一个嘴角向上翘,见人一脸笑的小美女!
三天后,这座小城的报纸在头版头条登载着一条新า闻,那ว上面这样写着——
永远没烦恼。
“哎,翠儿,这房子怎么เ办?”汉玉边吃边问。
“这是你的房子?”汉玉问。
那ว报纸是周礼华送给汉玉看的。看着文章有声有色有板有眼描述胡副局长他们与路霸歹徒奋不顾身英勇搏斗的情节,汉玉把那ว报纸撕得粉碎……
“好,把房产证带着,以后再说。”
“嗯,是,不是……”翠儿一边在卫生间放热水,一边回答,她眼神不敢正视汉玉。
两个男ç人把女孩子楼得更紧了,脸贴着脸,胸贴着胸ถ,没有一点空间。两个女孩子开始好像用手推了两下,但是,搂着她们腰身的手太紧了,只得无奈地苦着脸,听之任之。
“算了吧你,我说了,翠儿不是那样的人!”汉玉很自信。
“已经过了望月崖。快了,马上就要上国道!”村长说。
“不要,我有蚊香呢。”
“什么เ提成?酒店嘛,怎么提成?”路海天一脸疑惑。
“比如,我们分管的包厢,回头客多,而且都是冲我们的面子来的,有没有提成?”兰子说,“我们在瑞安那家酒店就是这样的。”或许是吃了路海天的烟,兰子说话耐心些,“路老板,老一套吃不开了。”
“这个嘛——可以商议一下。”
“不是商议,是行不行?”燕子说。
“行,行吧!”
“那——我们有言在先,一,我们不收拾餐具;二,我们不打扫卫生;三,我们不洗工作服;四,我们不下厨房;五,我们……”
路海天听不下去了,脸色开始不好看,打断她们的话,“那——你们干什么?”
“陪客人喝酒,这是我的强项。”兰子说。
“陪客人唱歌,我什么歌都会唱。”燕子说。
“陪客人跳舞,我什么舞都会跳,而且,还可以教男ç步。”慧子也不示弱。
路海天不理睬她们了,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紧抓头发,心里想:倒八辈子霉了!招聘招聘招来了三位小姑奶奶!
“呃呃!老板怎么เ了?头发昏了?怎么เ不说话?”兰子问。
“给我一根烟……”路海天强压怒火,不抬头,伸手向兰子讨烟。要不是为了生意,要不是为了还贷款,早点把房产证拿回来,我路海天能ม在你们、你们这几个ฐ小妖精面前低声下气吗?
“怎么เ了?老板,不高兴吗?你以为我们是故意刁难你是吧?你以为我们是坏女孩子是吧?”兰子为路海天点燃烟说。
“我请问你们,你们这也不干那ว也不干,你们的手留แ着干什么?”
“咯咯咯!”不想三位一阵大笑。
“笑什么笑?”
“我们的手?我们的手可金贵呢!”燕子说。
“路老板,你不是要我们赔客人跳舞吗?要是客人抓住我们的手粗里粗糙,像锯齿一样,什么感觉?直话跟你说了吧,我们的脸和手就是挣钱的资本,必须保养得好好的,不过,我们卖相不卖身……”兰子说。
“老板,你可能看不惯我们。这年头,清高当不了饭吃,谁能ม给你带来经济效益,她就是是你的——说好听的是上帝,说不好听的,是你祖宗!”燕子说。
“我们不可能在一棵树吊死,到เ时候你炒了我们的鱿鱼,我们把手弄坏了怎么เ办?”慧子说。
三位越说越有理。
老半天,路海ร天长嘘一口气,说:“你们先干吧,试用一个月再说!让柳经理安排你们的住处吧。”
“呃!我们可不跟打杂的住一起啊!”燕子说。
“不要以为我们求你呀老板,我们有的是钱!”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票子。
“我们忍耐有限……”那ว慧子和燕子还要说什么,被兰子止住了。
下楼梯时,路海天想起了一副对联——
政客,食客、洗头客,人人皆是座上客;
痞子,骗子,舞妹子,个个都有大票子。
这是有一次与几个ฐ朋友酒后自己胡编的,此时,他摇摇头,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