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宁思渚抬手摸了摸额头,隐隐冒出些许细汗来,“方แ才突然想起了小珂,有些想念她,可是进宫又没有见到她,你呢?”
到了晚上,汤小料抱着一摞子奏折笑嘻嘻地来了,一放在案上,便道:“娘娘不急,皇上一会就过来。”
属下站直了身子,目光望向马蹄声传来的一侧,眼眸渐渐放大。
宁秋水沉思半晌,方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谁若出去胡言乱ກ语,休怪我不客气。”
“嗯,很好看,待你伤好了朕就带你出去看雪,好不好?”
赵挽蹭的一下从龙椅上弹了起来,问:“怎么เ回事?”
宁思沅从角落站了起来,屁股被摔得生疼,这都是第二次被他动粗了,真是暴君一个,想想前几天他还救了自己,又指点她练字,她对他的印象就要改变过来了,突然又撞见这些,认清了赵挽的真实面目,心里面很是酸涩,这样一想,眼里便有些湿润。
“嗯。”宁思沅将搁在头上按揉的手收回,道:“扶我起来收拾一下吧,再请个太医过来。”
宁思沅动了动手脚,现自己已经从僵硬中ณ缓和过来,背上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她此时已经睡意全无,努力地睁了睁眼睛,从床上将将坐了起来,现自己浑身未着丝缕,连忙从衣架上把衣服扯了下来为自己้披上。
小琢打眼一看,惊讶出声:“咦?怎么有三个……”
“还不叫人准备?!”赵挽又好气又好笑。
赵挽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中衣,摇了摇床头的铃铛,便有太监端着脸盆龙袍进来,回过头去笑道:“你也累极,今个就看看好了。”说完这话,便由着太监给他把衣服穿戴好。
赵挽唇角一弯,似有些哂笑,“朕也急着赶回来见见你,想早ຉ些知道爱妃对诚妃这个位分感觉如何?”
“以后记好了,不能叫我小姐,要叫主子。”做人还是谨慎点好,她能预ไ见到เ从今日侍寝开始,这宫里必然又要掀起一阵波澜,怕是一个不注意就要惹祸上身了,还是早点注意为好,谨小慎微,保命第一。
“皇上……”那大臣低着头,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是朕的妃嫔,这些事总是要会的,过来朕指点你。”赵挽颇有耐心地说。
“就放这里吧。”赵挽语气不善,“手不要晃动。”
宁思沅也是一慌,垂眸一思,问:“敢问6太医,是何病?”
“啊!”太监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手腕颤抖着,险些将放大镜摔了出去!
一位嬷嬷看了看那裙子,紧皱了眉头,又细闻那味道,问:“怎么一股子怪味呀?”
宁秋水颇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琢咬咬牙,鼓足勇气道:“明日选秀,是要验身的,如果身上有伤,就选不上去了!”
宁思渚对她越恭敬,讨好恭维得越勤快,宁思沅想起她刚得知真相的时候,在屋里整整待了一天,第二日眼圈青紫神情恍惚,言语动作呆滞了许多,问她怎么เ回事,是不是病了,她只说因为ฦ突然想念父母夜里没有睡好,宁思沅微微一笑,眸光逼向她的眼睛,“姐姐可是想要回家去了?”
宁思渚一慌,脊ิ背瞬时挺得笔直,紧咬着唇回道:“还是照顾ุ娘娘为要。”
宁思沅笑笑,不再回答。宁思渚终究是年纪尚轻,没有经历过太大的事情,小珂的死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恐惧,但毕竟是大家嫡女,不会因为这个就颓废失落,丧失心智,稍稍给她一点刺激马上就能够振作起来。
从那次起,宁思渚马上恢复了望日的神采,举止谈笑间都成熟了许多,宁思沅有时看她眼神便能ม觉出不同往日的深邃,果然,不负她所望。
翌日赵挽收到密报,说是镇南侯苏悔初已经进了京,只消เ一天便能入宫相聚。赵挽十分高兴,吩咐大摆宴席在水榭兰汀为他接风洗尘,可是第二日入了夜,天色越来越晚,这个人还是没有露面。
赵挽坐在席上,看着满朝文武大臣毕恭毕敬地端坐着,虽无怨言,面上却有了焦色。
招来汤小料é低声问:“可打听他走到什么地方了?”
“回皇上,侯爷晌午时分去了栖心寺,按理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赵挽神色暗了暗,去栖心寺看兰若上人,只怕姑姑不肯见他,也不知阿洗跪了多久。
“等不得他了,传膳吧。”赵挽揉了揉眉头,将额前疲惫拨了下去。
贤妃见状,连忙凑到赵挽面前,温柔地问:“皇上哪里不舒服吗?”
赵挽捏了酒杯一饮而尽,“朕没什么,只是担心镇南侯。”
“侯爷福大命大,此番๘出去游山玩水,想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贤妃柔声安抚,拿起酒壶为ฦ赵挽添了酒,月色下羊脂玉酒壶泛着柔美的光,连同她纤细的手指都仿佛半透明一般。
而赵挽却似没看到เ一般丝毫不注意,又一仰头,一杯酒下了肠胃。贤妃哪里知道苏悔初去了什么地方แ,说是游山玩水,游的是刀山,玩的是火海,赵挽有些后悔让他去了大越。
“皇上您慢些饮酒,这样太伤身体。”贤妃一脸忧色地劝阻。
赵挽将酒杯往桌内推了一推,正了正身子,懒โ懒地靠在椅背上,模样有些怅怅然。
宁秋水思忖许久,还是站了起来朝他拜了一拜,面色不甚好看,“皇上,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