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脾气地活动了活动手腕,“哪儿比得上妹妹。”
这些日子里,太子妃倒是时常来看我,带的尽是我爱吃的,也有些小玩意儿,再陪我玩两局牌,颇合我心。我与上面那两ä个已经出嫁的姊姊见得不多,自然也没什么亲厚。太子妃此番,倒是让我有几分有了个阿姊的错觉。
我心里抖了抖,这药看着就苦的很,至于是什么药,我心里大致也有个猜测。
静默相拥了片刻。我想了想,虽说忠言逆耳,但该劝还是要劝的,便又开口道:“殿下还是去”,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他突然吻了过来,把我未完的后半句吃了下去。
怜薇清了清嗓子,“奴婢记下了。是奴婢不好,说这些让主儿伤心的话。主儿切莫放在心上,来日方长。”
我一一看过去,欣喜极了,笑着抬头,刚想谢过,却见大哥身着被血染红的盔甲,单手用剑撑住身形,血汇聚着流下来,滴在地上。
在外奔波了一日,祖母怕是一直强撑着,嬷嬷搀着她,甫一坐到เ榻上,她便剧ຕ烈咳嗽ณ起来。再抬眼看我时,面容上是掩不住的憔悴和苍老。
是了,如今我哭成这样,父兄见了该是不喜的。我匆忙擦了一把眼泪,去搀扶母亲。
而那个时候,我望着东宫重重的宫墙,怎么也望不到头。只收回目光,垂了眼眸,极清浅道,“那ว时戏言,我也从未当过真。”
“我知你二人幼时相识,可就这般私下见面,还是不妥。叫旁้人瞧见,还不知要生什么风言风语。”
“荒唐!”父亲略微有些动怒了,“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父亲一指我,“你看看她,哪有半分入得了东宫的脾性!”
也不知是交手多少回合,这些年疏于练习,体力实是跟不上了,到了后面我已๐有力不从心之感。他不急不慢地引着我,似是有指点之意。直到看我喘气喘得愈发急促了,才收了势,将梅枝往枪前一递,那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梅枝便又碎作了两截。
我忙将这一茬揭过去,“你们为ฦ何一同回来的?”
这一套做得多了,母亲神色也一日比一日好看了,外人提及,都道我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沉稳了。
我与他初遇,便是这般光景。
绕是我被母亲逼着学这学那,性子也收敛得温润了许多,这名声却不见得随着我身量往上长。
2内含玻璃渣,小心硌牙。
“小姐!”怜薇在池边喊我,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忘了改。
这一声喊得我却恍惚起来,仿佛还是未出嫁的时候,仿佛还是眼前黄沙漫漫的那ว几年。
有一年中元节,我们在河边放灯。我想着把我那盏放的更远些,便使了力去推它,谁成想一个没站稳,栽进了河里。虽是浅滩,可我不会水,吓得够呛,大哥单手把我拎了出来,我咳了好一会儿,他便轻轻拍着我背,给我顺气,又叫二哥去买了好多吃的来给我压惊。
大哥板了脸训我,说我放个灯都不让人省心。我边咳着边笑,说我自然知道大哥必是能赶来救我的。
说来,我再没能吃过那么甜的酥酪。
忽然听见落水声,我奋力朝那ว边伸出了手。有人一把拉过我去,拥在怀里。
水里寒凉沁骨,他身上却是暖的。
我睁不开眼睛,只呢喃着叫了一声“大哥”。
他环着我的双臂紧了紧。
第二日,我是被药味苦醒的。
怜薇见我醒了,肿了的眼睛终于不再湿漉漉的了,扶了我起来,一勺一勺把药喂给我。
我将就着喝了两口,偏了偏头,把药碗轻轻推了出去。“太苦了,不想喝。”
“主儿还是喝了吧,太医说了,得慢慢调养着。”怜薇吹了吹药,又递到我嘴边。
我皱了皱眉,“调养什么?我身子向来好得很。”
她把头低了下去,“主儿正月里染得那场风寒,来势凶猛,主儿又大悲大恸,一来二去,伤了根本。”
我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我练武十余载,只一场风寒,还能ม伤得了根本?”
她急急道:“亏得主儿身子底好,太医这才说,只消好好调养着,过个ฐ三年五载,便没什么大碍了。”
我闻言放下心来,便又凑合着喝了几口汤药。
剩了半碗,却是怎么也喝不下了。恰在这时,外间有人通传,李嬷嬷求见。
这李嬷嬷我还记得,当日我还曾问她要过太子爱喝的那落梅酒的方แ子。是从小伺候太子的,地位在一众下人里非同寻常。我即刻๑请了她进来,顺势把药搁下了。
李嬷嬷进来见了礼ึ,我叫请起,却是不肯起。“还请秦良媛去瞧瞧太子殿下。”
我揉了揉额头,听说昨日我落水是他救我上来的,可既然他能救了我上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可我琢磨着,那日不管落水的是不是我,哪怕是只阿猫阿狗,以太子殿下的仁德宽厚,也是能救则救的。若是阿猫阿狗还上赶着往眼前凑,这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太子殿下跟前伺候的人不少,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那李嬷嬷一叩首,不依不饶道:“秦良媛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八岁那年,被奸人所害,差ๆ点溺毙在宫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