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在林霜的余光里,能够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个子很高,背着个黑色书包。她悄悄歪了歪头,看见男生穿着的是一双价值不菲的运动鞋,脚踝露在外面,裤脚下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印记。那是纹身他站在林霜两三米远的位置,在和隔壁班班主任谈话。
林霜的教室在三楼ä。中午阳光正好,微风拂过面颊。她的位置靠窗,能够看见对面的初一二班。教室里的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她不太着急,正好一会儿人少。
班上的小孩儿开始窃窃私语。
覃景行皱眉,眼神冰冷,眯眼盯着她。
林霜妈妈看她一眼:“好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把小行的书本和你放一起。”
大院里的灯泡亮了,电å线杆上招来了几只小飞虫,雨还是没有掉下来,但是天气不太好,乌云笼罩,一层又一层的重叠着。
林霜奇怪,转头看向他:“你的行李箱呢?平时上课要课本吗?”
林霜妈妈和爸爸站在身后,看见覃景行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小男孩生的未免也太标准。
这样想,她心里就不那么เ难受了。
覃景行淡淡的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婚前
覃景行心里那根最柔软的弦被触动。他压下心里的灼热和躁动,摸了摸她的长头发,翻身和她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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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心里恨恨,又不能ม明目张胆打他一顿,捏着筷子瞪着他,心里劝自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飞快吃完饭。
只要覃景行一伸手,手腕上那一截大大小小的伤疤就露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谁看了都会受触动。林霜的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早就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当做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一直给他夹菜。
但奇怪的是,覃景行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话,能让他开口的只有林霜。
他从来不叫林霜姐姐,只会冷漠的喊一声喂。
“喂,我想喝水。”
“喂,这件衣服脏了。”
“喂,……”
一次两次林霜都能ม忍,后来气的她咬牙切齿,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妈子!覃景行真以为他来度假的?!
她往往会伶牙俐齿的反击:“你是瘸子还是盲人?你要是双腿截肢我就帮你倒水,你要是眼睛白内障我就帮你洗衣服,可是你不是啊!你有手有脚,怎么不自己倒?”
覃景行居然露出来一个ฐ好整以暇的微笑:“我喜欢你帮我倒的水。甜。”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阴森乖戾,看的人心里发毛。
两ä个人拌嘴的时候林霜妈妈就会来打圆场,笑呵呵的说:“我去倒水我去倒水。你们小孩子真是一根筋。”
林霜按住妈妈的手,看着覃景行那张脸,心里早把他打了八百遍,咬牙切齿:“好,我去给您倒水,小心烫!”
这时候覃景行就会笑。他本来生的好看,一笑起来,眸似天上繁星。林霜倒了水,心生一计,跑到厨房里给他洒一点盐粒子,笑眯眯的让他喝下去。覃景行也不恼,慢条斯ั理的把水抿一口,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เ。
…
吃完饭,林霜穿着睡衣在屋里写作业。窗户开着,透过一层窗纱,外边的虫子嗡嗡的煽๓动翅膀,院里那颗榕ษ树叶子随风摇曳。
突然,窗户被敲了几下。
林霜扭头,是顾帆,傻大个子手里拿着块枣糕透过窗户朝她挥手,和探监似的。每一次顾帆都不走正门偏走窗户,林霜拍了拍胳膊:“你从大门口进来啊。”
顾帆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这不是阿姨ถ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不好意思吗。”
林霜把窗纱拉开,斜ฒ眼看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枣糕给我,你作业写完了没?”
顾帆和林霜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前几年还追着对方满地乱跑,这几年都长大了,消停了点,顾帆额头上还留แ着林霜小时候拿石头砸他的伤疤。顾ุ帆什么都不怕,就害怕林霜的母亲,因为林霜妈妈是个化学老师。
顾ุ帆点头:“早就写完了。题也太简单了。这枣糕是我妈刚蒸的,说是给你们家送过来点。”
糯米团子香气四溢,中间陷着几个ฐ蜜枣。吃进嘴里软软糯糯,都不用咀嚼。林霜把枣糕接过来:“你可以回去了。”
顾ุ帆又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他摆手:“今天是不是抄作业被老魔头逮住了。所以说作业还得好好写,不要偷懒。对了,你弟弟怎么样?”
林霜垂头丧气的,像根霜打了的黄瓜苗萎缩下去。她压低声音:“太坏了,我就没见过性质这么เ恶劣的小孩儿。他才十二岁诶,要是长大了还能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和他和平共处,可是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和平共处也做不到。”
她的房间在他对面,不由á得压低声音控诉。顾帆又呵呵笑几声,劝了她几句回家了。林霜把盛满了枣糕的瓷碗放在桌子上,双手抱肩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