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娇暗自吐了一口气,幸亏他没有追问下去。
若是她再要求些什么,就是厚脸皮,就是不知礼义廉耻,她怎么好再说。
“好啊你,你可真厉害!老娘辛辛苦苦替你出谋划策,你倒好,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老娘!还一两银子,一文钱老娘都嫌多了。”莲花气得俏脸通红,啪的一声就把胭脂砸在了地上。
吕德发昂起了脑袋,颇有些自得的说道,“这是自然,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也是我家豆腐不同于其他家的原因,若是方掌柜还是不相信也无妨,下晌我就回去拿过来,叫你当场做一锅,要是成了,咱们再谈价钱,若是不成,您也损失不了啥对吧?”
被提起的回香楼ä原来也是承兴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和迎客来不相上下,也是承兴镇人常来的去处,可如今,它似乎已๐经被人渐渐遗忘了。
大毛见吕娇娇还站着,以为她还没消气,上去扯了扯她的衣角,软声软气的说道,“姐,你别ี气了,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带着弟弟胡闹。”
“也是,不到天黑透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倒是你爹,去了也有小半会儿了,也不见回来,浇个水要这么久ื,我看他是磨洋工ื呢。”
吕娇娇็若是多解释几句,她还觉得事有蹊跷,可吕娇娇这副无所谓的模样,难不成自个儿向来老实本分的爹真做了那等龌蹉事?
怀疑ທ的种子一旦种下,李氏就越发觉得许多地方不对劲,看向莲花的表情就越发疑惑和提防。
“那我们就不说了?这样……岂不是心中ณ不安。”大妮颦着眉头接着询问道。
吕德发的声音略๓显惊慌,提高了音量说道,“这……你这是咋回事,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要同我永远在一起吗?”
高氏端着一碗酒在门口喊道。
吕娇็娇无奈的笑了笑,朝高氏说道,“哪里能等您提醒,我前些日子就已๐经写信给镇上钱掌柜,在他的粮铺里定了糯米,待明儿爹去接大毛两ä个的时候就顺便带回来,至于芦苇叶昨儿就泡在水里了,等到明后日把粽子给包了。”
吕娇娇只好不情不愿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那ว婶娘你们说吧,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两人走往外走,就听见王婶说了句,“道理我都明白,可有福在我跟前长大,如今十天半个ฐ月的见不着一次,我这心里总归是难受的。”
可这时除了吕静香也没谁顾得上她了。
李老三笑嘻嘻的将事情说了,见几人陷入沉思便对吕娇็娇说道。
李氏自然也是生气的,这么大个事一点儿也没知会他们两,可毕竟是自己最宠的大儿子,叫张氏这样呵斥打骂,撵鸡追狗一般,怒气自然就上来了,立起眉头就骂道,“你这说的啥话,有这样咒自个儿男ç人的吗?德发还不是瞅见这么大个闺女没着落心里才着急的,你要是有他这份心,早就给静香找了人家,哪至于像今儿一样丢人现眼!”
高氏还是往少了说,除了几个特例或者很着急的,正经人家嫁娶,打从一年前就得准备起,女子要绣嫁妆,男子要提亲,换庚贴,选日子,哪里会像吕德发这般,借了些银子做嫁妆就要把人送出去的样子。
“自然是这个ฐ道理,一家子亲戚我也不会让你们为难,那我就直说了,我打算找你家借点钱。”
“我娘最近嗜睡,轻易不下炕,况且她怀着孕,若是有个好歹,你和大伯母每次来都撞上这种事,岂不是糟心,有什么事便给我说吧。”
“可再是如何做生意,也不该走得那般近,你叫我心里怎么想,女子本应该温婉贤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却与那ว些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搅和在一起,还学了他们那一套颠倒黑白的口舌,叫我好生失望。”
院门外有人喊着,大妮看了吕娇娇็一眼,见她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脸色有些不愉,便停了手中要去开门的动作,不解的问道,“娇娇姐,这是谁呀?”
村长早些年没了婆娘,吕德海本以为屋里一片狼藉,却没想到院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用石板铺了上去,叫吕德海几个ฐ脚上沾了泥的人踩了几下,就留แ下一排鲜明的脚印。
而吕德成长年在镇上,在村子里除了王大祥没有要好的兄弟,高氏才嫁过来两年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好姐妹,可以说吕娇娇็一家人虽然住在吕家村,却颇有些隐世独居的意味。
“老二连铁ກ匠铺的事也不做了,想必你们鼓捣的这个ฐ豆腐坊每月能ม挣不少银钱吧?”
小毛跑了过来,伸着小脑袋看向吕娇娇็,吕娇娇失笑,只好也揉着他的头顶,他这才满足的眯起眼睛。
有人反驳道,“再新า鲜那豆腐也难吃,城里人又不是傻。”
永辉见状便麻利的将吴鸿文说的话重新า讲了一遍,当然以他的性子自然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吕娇娇虽然知道他说的略微夸张,可正处在气头上,也懒โ得反驳他。
吕娇娇็下意识的点点头,才问道,“你是……”
永辉则高兴直接蹦哒起来,他心里想得很简单,要是让冯姨娘知道了少爷又给顾家挣了大便宜,只怕鼻子都要气歪了,想想他就要乐出声来。
吕娇娇也不多话,叫阿卜杜热西提叫了人进来去准备食材。
阿卜杜热西提扯了几下自己微微有些卷曲的头发,生气的嚷道,“他要换就让他换,这么点小事也要来打扰我,没看见我正在做生意吗?”
顾建章似乎是看出她的顾ุ虑,轻咳了几声吸引吕娇娇的注意,“若是你的银钱不够,尽可开口朝我借,只是我是放印子钱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收太多利ำ息。”
永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