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现在的确很缺人手。我说那我加入了
朱姐冷嘲热讽,说我这种垃圾不卖肾根本赚不到钱。
一旦这么想,心中ณ就无法抑制地发酸发涩,我想逃避这个ฐ现实,但两份钱就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一份是要给我的。
但我想法尽管恶心,我内心依旧惶恐,我无法安慰自己,我害怕宛儿出事。
回到家乡我坐了三轮车去租房,南方的天气要暖和许多,但我嘴唇依旧抖个不停,我想是这几天坐火车太累了。
她瞪了我一眼:“管那么多干嘛,喜欢不就好了。”
宛儿整理了一下出去了,老白在大口喝水,他似乎喘不过气来:“有个富家女跟你肾型匹配,明天就去割肾。”
之后我揉着发痛的屁股回家,狼狈而落魄。宛儿这次不看书了,她在阳台看远方的天际,尽管高楼层层叠叠地挡住了视线,但她还是在眺望。
我回到了房间,宛儿还在看书,安静而优雅,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朱姐将那些供体赶了回去,然后骂我:“你干什么捅刀子啊,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贱狗知道把握轻重,他也不逼得太紧:“我是为大家打抱不平啊,你看我们都是可怜人啊,你太不厚道了是吧”
我吓了一跳,贱狗他们似乎也惊醒了。朱姐见是我才没吼,问我要干嘛。
女友这次很温和,估计是游戏打够了,温顺了。她问我过得好吗我说好,她又问钱赚到เ没有我说快赚到了,尽快回家。
还真是看上了,我感觉朱姐想在我身上发泄一下她的欲求不满。
她这样让我都紧张起来了,感觉去体检是要遭罪。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北京过了一年了,什么都懂的,现在月薪六千多,过年绝对回去。”
老白也笑,但他比较厚道,骂了几句王胖子:“人人都有难处,你别废话,就你清高。”
他咋一看见我吃了一惊,忙不按裤裆了,只是冒了火:“你他妈看什么看”
我跟女友很少吵架,大三要结束的时候谈恋爱,至今也就几个月,我们甚至没去好好约会过,所以我一直对她心有愧疚,然而如今十万块死沉沉地压在我身上,我真是措手不及。
我不说,就是落寞地吃饭。她忽地震惊:“你真打算去卖肾犯法的,而且肾很重要的。”
我说我不卖的,你别管我。我装出了一副诀别ี的样子,陈霞更加担忧:“再怎么惨也不能ม卖肾啊”
“我再不给母亲寄钱,她要被赶出医院了”我低头道,陈霞忽地不说话了,许久她才哽咽:“我母亲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เ办了。”
一种巨大的罪恶感立刻压在了我身上。
我差ๆ点也哽咽起来,不知道是为何。我忙抓了抓头发,眼睛看向别处:“明天我送你走吧,这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陈霞这下摇头了,我看看她,她在擦眼泪:“其实我想早点嫁出去,聘礼可以给我妈治病,可是没人看得上我,我找工作也到เ处碰壁,我知道自己丑,但我很努力的。”
陈霞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但她可怜的磊落,我却连可怜都藏着掖着。
我有那么一刻产生了放过她的冲动,但却没这么เ干,我不断地告诫自己:她需要钱,我只是给她一个ฐ门路而已,而这个门路可以让我们双方แ都得到钱。
北京的八月热得叫人受不了,而且你完全听不到蝉叫,似乎所有的热气都是钢筋铁泥散发出来的,跟大自然全然无关。
我在街边吃着烧烤,满脸都是臭汗。旁边陈霞一下一下地夹着河粉,她像是无聊得要死了。
“我刚才去东街那个饭店应聘了,老板竟然说怕我让客人反胃,气死人。”
陈霞在很怨恨地说今天的遭遇,我说扫大街不看脸,你要不要去干
陈霞无语:“扫大街的人已经满了,我总不能跑去故宫扫吧。”
我说你还真去问了她点点头:“如果能找到个好工作,我立马逃走,才不要卖肾。”
上个月底朱姐带她去体检后,她就一直在计划着逃走,可是逃啊逃,逃了这么เ久她还是在这里。
我笑话她别妄想了,吃点麻辣烫消消火吧。陈霞不吃,说坚决不吃辣的东西,她的青春痘要消下去。
我不由看她的脸,看了半分钟,然后竖起大拇指:“的确消了一些。”
她立刻惊喜得要命,跟揉面一样摸自己的脸:“真的”
我说真的,但也有可能是我看惯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吐着吐着就惯了。
她瞪我一眼:“你好过分耶,老是打击人家,等我痘痘消了不秒杀你。”
我又看她,然后抬手挡住她的脸:“不看脸的话你是个美女。”
她要踹我,我说别闹了,吃饱了继续干活吧。
我和陈霞都需要钱,别人在等待卖肾的期间一般都是找乐子消遣,而陈霞却去找兼职,她找不到稳定的好工作,只能找兼职,我自然也跟她一起干,一旦凑够一千块了,我们就往家里寄,任何一毛钱都是救命钱。
朱姐那货要我继续忽悠校友过来,但我拒绝了,我忽悠陈霞过来就感觉我半边身子被陀螺扯烂了,我不想我剩下的半边身子被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