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旗有样学样吐出烟,强忍着咳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一下子呛了出来:“禁果不尝了,太难受了。”
王母静静地看着儿子这副痛苦的样子,眼里一点点泛出光。她俯下
身摸了摸王雨旗的头,突然笑道:“我儿子终于长大了。”汪贺西接过论文扫了几眼,讲:“有可能是从图书馆借了带回家看的。”
“我知道这个广场!”姚薛眼睛一亮,“我们去过,就在她家附近,开车五分钟。”
“我笨。”那块废铁老老实实承认错误,看上去憨厚得很,“我帮你有什么เ好处?”
“他下周就回来了,我们这次先简单地聊一下。”
汪贺西看了眼王雨旗。
“这里免费领取徽章和小旗帜ຒ,谢谢各位。”王雨旗此时背着一箩筐东西也不觉得累็了,“希望你们能了解一下中国的同性恋发展史,消除偏见,太感谢各位了。”
“嗯。”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朝汪贺西投向微妙的眼神。这种眼神是王雨旗看过无数遍的,他趁此机会分发着准备好的材料,似乎铁了心地要在今日将他吸大麻的丑闻坐实。
安静雅致的小咖啡厅里高保真回荡着小王的绵长又悠远的屁声,抑扬顿ู挫,像一支突然起立的小号,在咖啡馆嘹亮地奏响至少一分钟。
“我人品有问……”王雨旗气得打了个嗝,眼都红了,“行,我给!欠你多少钱?”
汪贺西想了想,讲:“不记得了。你要不请吃个饭请回来吧。”
高,实在是高,到底是有这个水平当上执委会主ว席,靠的就是这种不要脸子的j-i,ng神,王雨旗直接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给我找一个ฐ人均20的店,我废话不说,立刻请你。”主席笑眯眯拿出手机,找到好多家。“走吧,我开车来的,吃完了再把你送回去。”
“走就走。”
“上我车之前先去一下对面商场。”
“干嘛ใ?”王雨旗不明所以跟着他穿了马路,趿着拖鞋就走进人家的时髦大百货,一瞬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这一身衣服不配上我的车。先换衣服。”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嘘嘘嘘……”汪贺西轻捂住他的嘴,“轻点,别人看着你。”
王雨旗挣扎着躲开,破口大骂:“谁看我?!”说罢瞧了瞧四周,所有人都在看他。“咳咳。”他急得后背起了层白毛汗,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受着这冤枉气,并且暗暗在心里发誓:他要是跟汪狗讲一句话,他这辈子找不到男ç朋友!汪贺西瞧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跟被人打通任督二脉ำ似的浑身舒坦。
两人走过二楼女装部,由á于夏秋换季,各店面上新了许多漂亮的款式,各类材质各种风格,王雨旗忍不住放慢脚步看可爱妹妹,只感叹还是女孩子好,臭男人除了能用来日一日,还有其他什么优点吗?他忍不住回头看身边的傻
逼。傻
逼朝他笑笑。没有了,一点都没有。真的是斩ล钉截铁。
汪贺西默不作声陪他看衣服,倒是很有耐心。商场里放着轻快的爱情歌曲,斜斜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在王雨旗的脸上,令他的表情有种透明感,仿佛能让所有人都猜透他的心思,毫无防备。这种毫无防备在汪贺西眼里便是一种残忍的r_ຕou_欲感,是森林之ใ神萨蒂尔,用芦笛为你吹奏纯真的诗歌,沉醉在欢爱的享乐中。
“等一等。”他喊住王雨旗,“前面有家卖睡衣的。”
王雨旗想问他是不是要给他女性亲戚买,忍住了。汪贺西买女士睡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翻了个ฐ白眼,手cນ-h-a进口袋跟二流子似的陪他进店,满脸生无可恋。要说这位主ว席也是心细,挑了一件又一件,最后拿了套真丝的睡袍,转身就往王雨旗身上比。
“?”
“你出门不是喜欢穿睡衣么,我给你买一件。”
“汪、贺、西!”王雨旗咬牙切齿挤出这三个字,忽然只觉得天旋๙地转,七窍生烟,脖子好似有人掐着一般发不出声音,他急促地呼吸几口,睁大眼睛,很快泪珠就掉了下来。肇事者吃了一惊,赶紧上去哄:“怎么เ哭了?”但是明显脸带笑意,开心的不得了。王雨旗哭得要背过气去,恨不得在此地跟他玉石俱焚算了!“礼ึ拜一上学了我立刻把你开除。”
“行行,马上开除。别哭了,那ว么多人呢。”
“现在就开除!我再也不想见到เ你。”
“嗯嗯,现在就开除了。”汪贺西拉住他的手给他擦泪,“别ี难受了啊。等会儿还得请我吃饭呢。”
“我请你吃屎。”王雨旗哭得更凶了。
学校的bbຘs上有着一条不起眼的帖子:各位有没有发现本校第一娘炮突然不娘了?回帖数寥寥,很快就沉了下去,淹没在无数的新帖海ร洋里。
王雨旗卸了指甲油,也没化妆,毫不起眼的一个大学生的样子,独自坐在树下吃午餐。他觉得自己素面朝天非常丑,食堂也没敢去,捧着自己做的三明治听大树上的鸟叫声。周末被汪贺西这么一闹,他的情绪倒是不再低落,然而心中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