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了想,尽管现在不便,还是答应过去。
“然然,来了?到妈这里坐。”夏荷一看见女儿来,苍白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鲜色。
到了阳光水岸的别墅,肖远睿率先从车内钻出,从车里抱出她,让她掏了钥匙开了大门,一路进去,没开一盏灯,径直走到卧室里,将她扔在床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๐全黑下来,天上飘下来星星白白的晶片,安然一喜,竟是雪,接着身边稀稀落落的行人都欢呼嚷着,下雪了,下雪了。
他多想她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懂得示ิ弱,疼就哭,累就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忍在心里。
那时他想,其实她说的是对的,他与肖远睿天生就是同一种人,他们从出生下来就习惯了顺从。
渐渐的,渐渐的,她从他的眸里发现一些其他比友情更深更奥的东西,那是……
他轻轻一阖眼,怎么也想不到,在那样危急的时刻๑,她竟把那张纸揉成小小一团,塞进盘高的发髻里,论他也不一定能比她藏的好。
见他只是怒瞪着她,按捏住她颚的手愈发用力,久久不回声,她又哽痛着嗓子眼,轻缓而嘶声力竭,说,“那好,以你之ใ见,如我这般聪慧警惕敏,怎么会傻到差点被你卖掉,又怎么会傻到เ替你去挡子弹?你说。”
她想不到阿缘会这样赤|裸|裸辱骂她。她感觉里的阿缘是疼爱她的,从来舍不得说她一句。
“小心,我想过了,我们还是……还是分手吧。”肖远睿坐在床|上,头稍稍低着,自知亏心,不敢直视她,竟连一向霸气十足的声音也弱了许多。
居然她清醒的时候,也会提到阿缘了?不知为ฦ何,他心里悲愤交绸,一时间竟脱口而出,说那人已死。
又想,肖远睿也是个知情人,她等他回来先问他,若他执意不肯说,她再好好想想是否跟许文霖做交换,一天的时间足够她好好考虑和用来问肖远睿的了。
那是她懵懂的初恋,以为只要双方对彼此好,双方依赖彼此,就是爱吧?她想自己多少也是有些爱他的罢!
(有木有觉得咱们肖二少太奸诈邪恶了?)
安然微微皱了皱眉,本想反驳说要皮蛋瘦肉粥的,这厮明明是用疑问句,却不给她机会说,说完就兀自给李欣打电话去了。
这时,有人敲门,肖远睿回神,微虑地问了一声,“谁?”
说罢,又钻进被窝里。
安心笑了笑,又轻柔问,“阿睿,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你说,等这件事一完,回到a市,我们就结婚。”
可是他忘了,她毕竟是在伤病中啊,不管过去怎样,至少为了那张合约,就算他自己不亲自过去,也得让个人过来陪着她啊!
叶天梵用手挡了一把,但还是没完全避开,被他击中,一疼,眉一拧,微微弯下腰。
心里一紧,忙过去瞧安然,还好她睡得正酣呢。
他想,她刚刚动完手术,从手术室那样低温的环境下被推出来,身上温度特别的冰寒也难免罢。
竟敢说他蠢,谁说过他蠢?他从小就是被含着金汤匙,被夸着长大的,不管读书还是武术比赛或是玩枪,乃至做生意,他哪样不是做到顶好?
“嗯,差ๆ不多也如我所想。”肖远睿眸光一暗,甚是吓人,“只是许文霖怎么เ也上了船,竟也知道我们要跟老鹰他们谈事?”
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在他的预ไ料范围,没想到老鹰明知这里是他的地盘竟敢跟他硬拼?看来他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从不是一个蠢女人,那是他从第一次见她便有所认知的事,一个眸中散着冷逸慧光,周身灵气逼人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ฐ无知的蠢女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那ว么点利用价值呢!
那语气轻松的就像在送掉一件微不足道的货物,或许把她自己比作一件货物都抬举了她,她只是他扔掉的垃圾。
她心里一疼,他的腿是她害的,他心里还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那人我认识吗?”安然咕哝道。
他修长的手指按下琴键,一串凄冷悲哀的音符飘出,流入寒凉的海ร风里。
“安然,我曾意外看过你的舞蹈,很美。”肖远睿眼眺向远处那ว舞台,声音安谧迷人。
ps:某云友情提醒,后面的事件将对肖、安二人的感情有个大转变,请莫急,耐心看。爱你们……
他收住神色,夹了块鸡肉放进她碗里,“安然,多吃点,胖些好看!”
“怎么那ว会就认识我了吗?可我怎么对你没一点映像?”安然仔细回想,跟叶天梵没有过任何交集。
她心中微暖,庆幸能遇到这样的一位真心待见的朋友。
她颇็尴尬,毕竟一身湿淋,狼狈的很。
安然怔了怔,心里大痛。
肖立诚差点没被他气的翻白眼晕过去。
她轻轻将脸枕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咽了口唾液,轻颤着道了声,“远睿……有你这一句,即便即刻去死,我也不怕!”
这时,一阵凌乱匆快的脚步声,天台外的铁门“嗙”的一声,再次被推开。
肖远睿腿受力一折,单膝跪在地上。
安然吃痛揪着了眉梢,这女人心够狠,其他地方都不抓,不偏不倚正抓住她受伤的右肩。
“安心,你发什么疯?”安然用左手去推她。
安心却死死掐着她的伤处,越掐越紧,狠戾尖刻๑道,“安然,我告诉你,不管你有没有听到,你敢对任何人说起,我就要你好看。”
安然痛得手心冒出汗,情急之下,将手中的保温盒朝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