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的路都来了,这点不算什么。”桑夏接过来打开,是个酥油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抬头对上真真递来的视线,忙撕了一半递给她。
“姐姐,季哥哥会不会不回来了。”
“不是说许家还跑了一个ฐ吗?”
心下急转,许真真脸上却不显半分,眼睛圆溜溜的张着,一脸无辜,“姐姐在说什么?姐姐待真真这么好,怎么会惹真真不高兴?”
桑夏知道带一个ฐ人不轻松,可她想加快速度,也觉得自己吃得消เ,只是她没想到许真真心大到了这种程度。
“真有意思。”季元昊托着下巴๒笑,“一个是满腔善意,多说几句话就能引得她善心大,不管不顾的做她想做的好事,一个ฐ看起来明明不想多管闲事,可真正帮上那哥俩的却是后者,有意思,现在呢?”
当时许真真……不,许妹妹留下银子就走人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妥,可她毕竟是一片善意,总不能说她做得不对,只是她却没有想过,这样无依无靠的一双孩子是不是保得住那些银子,一个不好,怕是还要因银子引来祸事。
小个儿唆了下鼻子,用力点头,觉得这样不够表达自己้的谢意,又跪下连连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我姓桑。”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来的这些。
桑家初ม来这里时不是没有被本地人排挤过,三老到底是有些见识的人,知道这桑家惹不得,一方面严å加阻止有些人的动作,另一方面主动和桑家结交,待时间久了,看出桑家底蕴深厚且不是那鱼肉乡里之人,况才慢慢改善过来。
桑夏来来回回逐字逐句的将信看了数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娘的意思是,她们母女很长时间都不会再相见?除非她变得强大?
只是一想到夫人,她便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不上前安慰,夫人再厉害,表现得也一如当年强大,可从岁数上来说,她是真的不年轻了。
这双手,曾经抓住了许多,曾经夺人性命,曾经握笔写下一道道定人生死的命令,可也是这双手,放弃了许多。
得到เ消息的秦沛正好赶来,看到这么多人竟然没能将人留住顿时大怒,“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追!”
“早先来探过路,我记性好,什么东西看一回就记得住。”
“是,大人有令,下官无不听从。”
前不久老爷子七十大寿,潘家子孙都回了祖宅给老爷子拜寿,皇上也特地派了礼部大臣前来奉礼,哪想却……
然后,她看向扶手。
吱呀一声推开门,那个多年不见的男人就那ว么从容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慌乱,定定的看着他。
珍珠咬着唇用力点头,“我知道,小姐,我知道,别人的话影响不到我。”
拍拍她的手,桑夏躺回床上,“若是许家和娘真有牵连,以后和真真势必还要同行一段时间,我只愿关家潘家许家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是受了娘的牵连,不然……欠她的就多了。”
“小姐放心,我懂,以后我会避着她些。”
“委屈你了。”
珍珠摇头,便是真有委屈,有小姐那番话也够了。
许真真此时也正在后悔,她该忍着的,怎么就……
“秋婵,明儿你去和珍珠说几句好话,就说我伤心过头胡乱语,让她别计较。”
秋婵垂下眉眼应是,用力掩下心底对珍珠的羡慕。
她也是从小就侍候小姐,在许家时她尚算得上是过得好的,小姐被娇着宠着,心好的时候居多,她的日子也就好过,可那和珍珠完全不一样。
同样是侍候人的,桑小姐对珍珠却从不曾动辄呵止,这一路看下来连脾气都不曾过,珍珠也不会诚惶诚恐的生怕落了责难,在有些事上她甚至都能越过桑小姐自己้做决定。
做丫鬟的哪个ฐ不盼着遇上这样的主子,可惜,少有人有这个好命。
她当真羡慕。
“要是许家……我随便拿出一样东西来都能塞住她的嘴,哼。”
秋婵只是低头听着。
季元昊也不知道是什么เ时候回来的,柳枝回来时桑夏却知道。
她睡得早,天还未亮就醒了。
“如何?”不想惊动人,屋子里没有开灯,声音也很低。
“守卫之严远超关潘两家,属下担心会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未曾进去,只在外面看了看,许家有至少一半的地方被大火烧过,损毁严重。”
桑夏心头越加警醒,许家烧毁虽然在意料之ใ外,却也没有脱离正常范畴,杀人放火本就是连在一起的,她惊的是以柳枝的身手竟然也会不敢轻举妄动,可见对方这回下了多大力气。
“有没有感觉到เ有可疑之ใ人?”
柳枝抬头,“小姐是怀疑夫人会来?”
桑夏也不瞒她,点头道:“如果许家和娘有关,娘一定会来。”
“属下会多留意。”
“去歇了吧。”桑夏挥了挥手,她没想到柳枝会无功而返,不过这也说明对方这回已๐经把网撑牢实了,是确定他们等的人一定会出现吗?
桑夏心里隐隐有一种背后之人娘必然熟识的感觉,但愿她的感觉这回错了,如果真是那ว样就说明是娘认识的人背叛了她,娘会伤心。
季元昊一早就出现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