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你们不要逼我……”
“那时我们彻夜秉烛,促膝长谈,表姐说想嫁一个温柔体贴,有似水柔情的男子,而我说,我好似已有了心上人,等到表姐自北狄回来就告诉你。”
“外放?”段意珍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先前我瞧你见招拆招,应对自如,还在心里叹你与从前不同,越发的聪慧狡黠了,可这会儿你却对我说你在宫里头唯一的念想便是外放,莫非你觉着我很好欺?”
“慕容司设这话是何意思?”
都说后宫无情,可那一砖一瓦本就不是活物,至少砖瓦能ม够与人遮风挡雨,依着她看,无情的是住在这宫里的人罢了!
可同时她又异常清楚,此事无非两个结果,要么索性拿出楚萧离给她的密旨,连同身怀有孕一并昭告天,从此她这条命就与深宫仅仅捆绑在一起了。
听在东华殿伺候的小太监说,不日前那父女二人用膳时半句话都没有,僵到这个地步了,谁还会再将她当回事?
“北狄的大公主进宫了?是那位大公主吗?就是太傅夫人!你亲眼瞧见的?”
……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她怎晓得他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逾越?”她反声质问,“那父亲要女儿做的事又算什么?!”
“这可是圣恩呐,姑娘可得仔细着。”小太监走在前面,殷勤的说。
……
其实他都知道,慕容紫入宫后过得并不好。
上上前天是昭容娘娘晚上歇不好,要加几床褥垫子。
内传出慕容紫温淡无奈的话语声,他回神,“我有话跟你说,说完我就走。”
这话听来是盛怒,实则暗有内容。
一说在苏城时慕容家四小姐就借皇上留宿慕容府,近水楼台先得月,主动献身,结果惹得龙颜不悦。
刺埋得深了,哪怕有血缘至亲也刻意疏远,就连慕容紫都晓得,她这小姑姑和慕容家不亲厚。
霎时窒息!
蓦地抬起低垂的眸,她与他正视,“皇上,你喜欢我吗?”
楚萧离似笑非笑的拿自个儿打趣,“你说得真是对极了,看来为防朕的爱妃们和那些不规矩本分的宫女和侍卫御医私通,回宫之后,朕要好好想个对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