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之恩,五阶最强的邪眼,虽然按照历史传统称为邪眼,但一直被认为是天使的赐予,它完全不会受到圣水等一切光明力量的伤害,这是它神圣纯洁性的最直接证明。
“去罗斯玛丽。”
贝尔维亚同时点亮双生邪眼,连一秒都没有维持到เ,但是效果已经无须他再做什么。尤利西斯压住手上的伤口,投去了赞叹的眼光,贝尔维亚则微笑回应。
他不怕坦然地说出身份,在他看来躲躲藏藏是盗贼心性,既然他是在和罪犯做斗争,他当然要正气凛然地说话,说得这些罪犯自愧不如!
他在这整整一年的夜场训练里,做到了他从前从未想到เ过的事——上万次的连败!最快的时候他不到เ一分钟便可以输掉一场,慢的时候也不用五分钟!虽然他没有认真地数过,但是他确定,这一年里,贝尔维亚的手下和各路上的朋友们,至少给了他两ä万次的连败!一次些微的胜利都没有——他注意到对手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挥,可以猜出贝尔维亚和每个人打过招呼:“不要太用力,但是一定要打败他。”
又是短暂的几句话后,燃烧壁垒解除,丹尼尔离去得依然潇洒,带着进门时的骄傲。
你对这种年轻人抱怨再多次都没有用,但是如果你装ณ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以为你正迫不得已告诉他一个秘密,让他以为你把他当作了世上最特别的人,他就会心满意足地听你的话。
“你认为ฦ我是高贵的?”他伸出手指着尤利西斯,“你真的这么เ认为?”
他再次把水晶烟斗叼在嘴里吞吐烟圈,含糊不清地念出了命令般坚硬的一个短句:“会议集合。”
即使面对两个人?或者更多人?
生有如此的容貌却要先自己遮住一半,又穿着一身一看便知是地摊上弄来的粗制滥造的衣服,简直是辜负了父母把他生得这么好看。
“克洛恩先生……”他的声音由于过于兴奋而颤抖,“我的剑难道不应该从那些……外面买的……里面选吗?”
“我猜你一直认为ฦ我是个非常玩味、悠闲的人,我做事都像做游戏一样。”微微安轻声说,“如果你十年前认识我,你就会认为我是世上少有的疯子和精神病。”
被微微安闪过的攻击,并没有丝毫乏力终结的意思,尤利ำ西斯瞬间就翻过了手中剑柄,向已经错到身后的微微安刺去!
在这三年里,除了极少数的几件事曾经打断过他的正常生活之外,他一直都维持着同样的生活规律。每天早ຉ上和克莱尔学习花剑——当然是用她那暴力理论的教学方法,然后是几乎ๆ一整天的课程和中ณ途必要的休息以及体育锻炼,晚上带着无比的疲倦入睡。他一直在成长,但又一直都疲倦,因为他永远都逼迫自己把一天当中所有的精力都用完。
“……好吧,您在温德拉庄园停留了两天,他大概ฐ是怎样的作息您可知道?”
克莱尔与尤利西斯都同时愣住了,说话的人是微微安,他们一直以为微微安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他就站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那ว里,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原本八点才懒懒地被从床上拽起来的尤利ำ西斯现在早上不到六点就急着和克莱尔一同起床,并抓紧时间帮她做完早上应该做的一切,然后便在后院里向她学习剑术的基础,在微微安早出散步回来之前再去洗澡,冲去练剑的汗水,在微微安回家时装ณ作刚起床的样子慢吞吞吃早饭。
他高高地举起剪刀刺了下去,但是剪刀被红光弹了回来,那ว红光仿佛是一层确实存在的物质一样。
一边在人的耳边吐出温柔的气息,一边悄无声息地伸出利爪。
他确实是很认真地在看书,但是他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有家人的孩子哪怕不能上学,周围人的熏染也能成为ฦ很好的教育,贵族家的孩子们四岁的时候水平都比他现在要好。七天的时间,他除了能从纯文盲变成略懂几个字的文盲,确实做不到什么เ,算学也不过两位数之内,至于生物地理那些知识……很惭愧地说他什么เ也没有听懂,单是听着觉得这个也好玩那个也好玩,反正就是记不住。
“好厉害!”尤利西斯禁不住自己惊叹了起来,“原来我的眼睛这么有用啊。”
“为什么?!”尤利西斯激动地大喊。
“跑了?”
“哎呀,这孩子的眼睛颜色不一样。”一个女仆惊奇地说,“快来看!”
“什么东西!竟敢侮辱教皇阁下?!”
“我说,我们会不会忽视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有人说,“他可能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对!”又有人站出来大声说,“他一向都很奇怪的!而且他特别坏,即使别人很伤心,他还是拿别人寻开心!”
“下一个,博伊斯。”
“话说,尤利西斯,你每天这样转,真的不晕吗?”男孩又看了看尤利ำ西斯,后者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活蹦乱跳,就像这个年纪的任何普通的小孩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