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醒来,依旧是在船上,依旧是那个房间。不过他却闻到了一股古怪的香气,这味道让他身体舒服了很多,至少肺部在呼吸的时候不会感觉到阵阵的闷痛了。这让墨岘的心情略微好了些——指甲盖大小的略๓微——但是他一睁眼,便是这丁点的好转也消失不见了。
墨岘:“……”
倒是花长怜和冯思定又出幺蛾子了,冯思定大半夜了来敲了墨岘和七师兄小院的门,墨岘披着衣裳出来,一开门,冯思定眼一闭,就倒……地上了。
萧猎人虽然沉默寡言,但为人一直不错,赵五爷是大家长,他就是大哥,墨岘有一种自己家人被欺负了的感觉。
七师兄脸还是红的,但却并无气急败坏还之感,他虽面皮薄,但毕竟是男ç子,且两ä人毕竟相处时日也不算短了,再那么点火就着,也实在是过分扭捏造作了:“还不去萧姑娘那里?”
他们见那些差役对墨岘无比客气,甚至还有人称呼他小侯爷,知道这个ฐ“侠客”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味叩头哀求,却不知道真正的菩萨,是墨岘身边那位。
虽然这些人的动作对于墨岘和七师兄来说,不过是江湖把式,但是把式自有把式的好看之处。墨岘现在已经准备把旁边的两间铺子也买下来了,一间改成专门的戏,另外一间则和长兴合并在一起,后院开出放来,开始做客栈的买卖。
结果,原本墨岘是想让他二人轮流说书的,就只剩下了薛耗子一个ฐ。每日他来说书,酒便给他二十文,且早ຉ中晚三餐一素一荤一壶酒,都由酒管了。
四个帮厨立刻点头称是,各自去做了。那原本的大师傅对墨岘行了个礼,带着他的徒子徒孙出去了,显然是避嫌。
“不,实在不行,你去做掌柜的,我去后厨掌勺。咱俩也做做当庐卖酒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师父和侯爷那ว里,今天不用人。”
见他们三人出来,赵五爷先是站了起来,却是看着他二人狠吸了两ä口烟,转身就要走。
“对,每代都有。为区分,以伯仲季叔排序,你那天遇到เ的,便是如今的伯义星吴长,伯妖星江云鹤,仲将星邵索。”
七师兄红着脸翻身躲过:“大白天,撒什么癔症。”
“你那师父,到底和我舅舅是什么关系?”刚ธ才在房里,花长怜就想问了,但是看着自己舅舅那个模样,没敢多嘴,出来了自然就抓着墨岘问了。
“不是误以为,是事实如此,之ใ后……你们外边的人并不知晓,京里当年,可是好一番厮杀。江家和欧阳家的人也有参与其中,你两个ฐ堂兄的人头……”
结果,自然是鬼医留下,其他一干小辈退了出来。
墨岘一挑眉:“方才那样的,还是守礼?”
否则,墨岘和七师兄还要中ณ途回家。他们倒是也曾想过带饭,但是带来的饭朝哪放?夏日酷热,即便是凉的地方,那带来的凉水也是用不了就变热汤,饭食更是常有骚臭的情况。正好鬼医送上门来,免了他们的麻烦了。
“……”七师兄心里暗骂了一声冤家,“先说好了……”
“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貌丑如鬼,又是受人欺侮着长大,一夕之间换了如天人般的相貌,又有了一身傲然的武艺,真真的是从地到เ了天,那无论你平日是如何说了,到了外边,重见了天日,那八成也要去报仇保恩,再不济,也要炫耀一番๘。那些自诩品格清高的酸腐文人不是也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吗。可你偏偏就是锦衣夜行了。”
但那些太监女,再小的也已经十几岁了,且能够到淑妃这里服侍人的,自然也是学好了礼仪规矩的,皇子虽小,但他们都知道这人掌着自己้生死,一个个战战兢兢,哪里能如陆少铭一般放得开?
不管萧家兄妹带着人在后边追,墨岘在车上便把老夫人下 ๗834;半ี98๖34;身的道解开了,好让她自己坐稳。至于他,不顾七师兄还要赶车,也不管老太太那都要烧起来的眼睛,径自靠在了七师兄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什么怎么样?”
“敢问这位可是欧阳公子?我家主在前边凉亭备了酒菜,特请公子前去一聚。”一个侍从对着墨岘一揖,看似和气,但是不容拒绝。
不过进了店门,被这天降的好事欢喜的有点冲昏脑袋的掌柜的忽然醒悟了过来。这样一个老太太,或者说,这样一个ฐ身世煊赫的高门夫人,出门在外,即便只是偶尔歇脚,那ว也是不住客栈的,而是专门有头前开路的家人仆役,租下当地大户的别院居住。那对方แ来他这小客栈是做什么เ的?
看着墨岘这些人完全都傻了——不是因为墨岘的脸,也不是因为ฦ害怕,只是因为不明所以。毕竟,他们的头领带着几十号兄弟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他们在外边也没听见里边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可忽然之间头领ๆ出来了,却是丢了命。
“够吗?”
“啪!啪!啪!”掌柜的对着他外甥后脑勺就是三巴掌,“小混账!”
所以墨岘就当没感觉到,仍旧ງ堂而皇之的抱着他的死士,他的“七”,挑眉问着来人:“有事?”
这原也是寻常事,人家过路,他们吃饭互不相干,不过若来人寻的使他们的晦气,那就有些麻烦了。
“你并不是真的对冯思定有什么想法?”若是有那种想法,那怎么可能把他和冯思定放在一起,必定他们之前无论原因是什么,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墨岘如今倒是不由得对这冯思定有些另眼相看了,原本来只当他是个温吞水一般的好人而已,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