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桑觉得他脸较往常而言有点发红,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微有点发热,“可能有点发烧。”
“嗯。”仰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打字,“如果状态不好,可能要两年。”
月黑风高夜,小偷悄悄溜进这家的窗户。很好,果然没人。他正得意的时候,一个人声突然从黑暗里冒了出来,“咳咳……你,进来的那个,给我倒杯水。”
松桑搅了搅咖啡,连自卑的心情都懒โ得起了,人和人的差ๆ距本来就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啧,他真不是骂自己。“他休学了两年,还能回去吗?”
“没事。我爸早ຉ就跟校长打过招呼了。”
啧万恶的关系户。
“只要你能让他下学期去上课,我给你一笔劳工费。怎么เ样?”仰岸冲他眨眨眼。
“好啊。”松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你家全部财产你给不给啊?”
仰岸一愣,随即把脸凑到เ松桑面前,笑道:“也行啊,要是你嫁给我的话。”
松桑差点没心肌梗塞,看着他的笑脸控制不住想挥一拳上去让他醒一醒,“我是男的啊大哥。”
“开个玩笑嘛ใ。”仰岸坐回沙发,依旧笑嘻嘻的,“五万怎样?”
“成交!”松桑连忙点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可是分明从仰岸眼里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这个混蛋。
五万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对松桑这样从来没有宽裕过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巨款。所以松桑自动忽视了他那丝戏谑,端着咖啡大喝一口。嗯,还挺好喝的。也许是加了糖和奶的缘故,和咖啡的味道融合在在一起,很香浓。倒是仰岸那ว杯褐色的液体,光看着就感觉挺苦的。
“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仰岸将手机递过去。松桑没多想就把自己的手机号输了进去。
仰岸心满意足地给松桑备注:松软的小矮子。
“我听说仰止之前休学是因为生病,他生的什么病?”
“骨折。就是因为那场病,他在家躺了一个月,后面就再也不起来了。”仰岸放下手机,撇了撇嘴,“我看他不是腿骨折,而是浑身都骨折了。”
“那为什么没人管?”
“我当时出国了,爸妈也不是没管他,这小子挺能耐,自己买了套房子就搬出去了。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他。”
看不出来仰止会做这样的事,“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从小就被放养,我爸妈特别ี怕麻烦的性子。劝了半天没劝动,见他自己能养活自己้也就没管了。”
这一家人果真都是奇葩。
仰岸见松桑不知如何吐槽的表情,轻笑,“所以,就拜托你了。要是这学期他还不去上课,五万就打水漂咯。”
松桑一阵头疼,“我会尽力。”
又跟仰岸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松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家人是不是对别人都没有防备心理。二十分钟,松桑就把仰岸的基本信息问得一清二楚。
他比松桑大一岁,25岁,边工作边读博。单身。他大学期间去了墨尔本留学,现在入职国内的一家外企,墨尔本分公司的销售总监。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松桑跟他交谈总觉得自己在云里雾里的,不太切实。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
“你住哪?”
“公司给我安排了酒店。”
“哦。”松桑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他看了看手表,“我们走吧。”
“好。”
出了咖啡馆,仰岸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松桑瞪大眼睛,“这么近要坐车?”
仰岸再一次笑出声,“我回酒店了。”
“啊?你不再去看看仰止吗?”
“他有啥好看的?”仰岸伸手捏了一把松桑的脸,“见到เ你就行了。”
松桑被摸得鸡皮疙瘩直冒,自己้忍了下去,也笑道:“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仰岸拉住他的胳ฑ膊,“有机会去墨尔本玩啊。”
“好。”松桑嘴上答应着,心里打鼓。他连护照都没有,去哪门子墨尔本。
“来个ฐ送别礼ึ。”仰岸突然凑上来在松桑的侧脸吻了一下。
松桑身子一抖,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仰岸已经松开了他,跳上了车。透过车窗大笑着跟他挥手,“再见!”
目送车子远去,松桑才提起袖子猛擦被亲的那ว边脸,难道出过国的人都这样吗?真他妈奇怪。
去菜场逛了一圈,提着新า鲜的排骨和一个大西瓜回家。
“松桑~”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婉转的呼唤。松桑背后的毛都给他叫起来了。这股撒娇和委屈的感觉是怎么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