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还不答应呢!
云舟斜着眼睛看了老大一会儿,又看向茶几。
那司机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竟开起了玩笑。
房震让他说的笑了起来,一把过去就把人给掀翻了,俯在他身上说道:“既然明天有雨,那今晚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就这样,开了三个户头,月底结完帐,加上平时卖票的钱,分成三份存进去。
云舟和房震不理这些流言蜚语,好的坏的都跟他们没关系,反正嘴在他们身上,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管那些做什么,徒增烦恼而已๐。
“……可”云大嫂犹豫的看着云老二
云舟这才“哦哦”两声,转过去拉起那人,那人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对着云舟挤眉弄眼的。
云舟见他来抢,忙把电话抱进了怀里。
云舟的脸不知怎么เ突然就红了,讷讷问道:“电话亭的外边是不是排队啦?”
再过去那个检查站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全都换了,这是后话了。
云舟一直盯着那车后面,他眼皮子跳的厉害,看着车在这放着就害怕。
老大两口子听说他要开店,气的在家骂:“这是用咱家的钱当钱母子,给他下崽呢。拿着我的钱,他得好名声。你上老院闹他们,让他们知道咱家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
老二也不再跟老大说话,闷头走路,到了法庭门口,见到老院的人,都拿着鼻孔说话,各自进去找了位置坐下。
那ว黄癞子不买他的帐,指着云舟:“就这小子了,给老子搓。”
“这话可对,他家住那院小,那大小子比老四还大着,也该说媳妇了,没房子,就是看老院的房子眼热呗。”
云妈妈却闭上眼睛,身子歪了过去。
房家大姐笑了:“你这小孩,真是,大姐那不是看你不容易,邻居住着,就该帮着。”
老牛看着云舟进了澡堂,站着看了一会儿,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家里拖累了。
房震笑嘻嘻的投了条热毛巾,一把掀了被子,就要给他擦擦。
掀开的被子下,云舟跟个染了癫痫的白条鸡似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有好地方。
“咳咳,那个,昨晚是五哥不对。”房震讪讪,他昨晚上就跟疯了似的,只想狠狠的咬,哪知道把人咬成这样了。
“嗯,没事”云舟很淡定“就当是让狗咬了一回。”
房震磨牙,“你说谁是狗?”
“咬人的不是狗还是什么”
吃过早饭,房震照ั例大喊一声:“兄弟,出发啦!”然后车子喷出一股青烟,绝尘而去。
云舟恹恹的,坐在前面打盹。
房震在后视镜里看见,有些担心:“老四,你没事吧?”在人前,他从来都是叫云舟老四的,蛋蛋儿这个名字,只在人后才叫。
云舟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就是有点困,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靠在那里昏昏欲睡。
因为房震放出了话要卖车,有坐车就搭讪着问价钱。
房震一律都说要十二万。
十二万,在今天可能不多,但是在九六年,在云舟的那个小县城里,也是个大数目了。那时候买套百来坪的房子不过五六万左右。
其实跑乡下线,还是农村人比较方便,街里人跑乡下线还要在乡下租房子,吃住都不方便,所以极少有人买了线自己去做。一般都是包出去给乡下想干又没有那ว么เ多钱买线的人。
像房震这样一张口要十来万的少,所以买的人就更少了。
房震他们跑的这条线叫苇子峪,听其名就知道,这个地方盛产芦苇。每到秋天,路边沟塘里大片的芦苇摇着芦花招摇的很。
房震就指着那些芦花说过:这些都是勾人入巷的好场所。
云舟想了一下,这话用文艺点说就是个浪漫的地方แ,氛围好,适合谈恋爱。用糙话说就是野合的好地方,避人,还不好找。
这个地方แ山高,地少,种地也就混个吃喝,年轻力壮的都出去寻门路挣钱去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要是谁家子一下子拿出十二万买这条线,还真是有些困难。所以房震的话虽然放出去了,但是也是问的多,能买下来的极少。
都知道跑线赚钱,但是这车再有两年就该换了,一辆车又是好几万,这些都很锛手。有些想买的人都在观望,想要他再降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