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一横,潘小岳仰起头怒视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的大汉:“对!我就帮她出头了!怎么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看着他笑。
虎子特别英勇地把他给背上二层楼了。一路上潘小岳嘴里直哼哼,他当是在感谢他。别误会,虎子不是什么土豪住别墅,虽然他家确实有两层。他家住的是洋房,却是老洋房,和日本鬼子打仗那会儿就在了,旧得不行,就等着拆迁。可那块地闹中取静,价格实在太贵,没人来买。从虎子出身那年,虎子的爸就等拆迁,等到离婚了也没拆,最后去世了还是没拆。他爹去世前还嘱咐他:“儿子啊,等这房拆迁了,你给到เ爹爹我的墓碑前告诉我一声,也算是完成了爹爹的心愿。如果有房分配你一定要拿房,没房的话拿钱也行,用来买房,才能娶到老婆啊,千万别乱ກ用了。”虎子是哭着答应的,可惜等到现在还是没拆。
作者:萧纯
孙弘走到前面,将两人挡在身后:“你们走后边。”
按了门铃,没人来开。
孙弘发现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推开,往里。接着发现连大门都没关上,漏了一条缝。示ิ意陈瑞年夫妇不要出声。三人轻手轻脚往里走。
“扑通”
二楼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孙弘走在最前,上了楼梯。陈瑞年夫妇跟上。楼梯是木质的,“嘎吱”一声。三人均屏住呼吸。二楼ä并无异状,三人才继续前进。走道里尽是他们的呼吸声。
二楼看的到的至少有三个房间。
但他们知道该去哪间。因为,从一个门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似乎是血。
让陈瑞年夫妇留在原地。孙弘摸了摸腰间的枪,深吸一口气向那间房间走去。
门虚掩着,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房间很黑,空气潮湿,夹杂着不知名的味道。
厚重的窗帘ຈ拉着,光线昏暗。
毕竟是白天,孙弘看到房里有个人,一个ฐ男人。背对着他,穿着黑色卫衣,在室内还戴着连衣的帽子。
孙弘猛地踹开门,冲里面吼了一声。
“警察办案!”
房里那人身体抖了一下转过身来。同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窗帘。
在这一明一暗间,孙弘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削尖的下巴,苍白的脸,瞳孔异常黑。
一把带血的刀从他手里滑落,阳光照射其上,泛出金属特有的银光。紧着着“哐当”一声,刀落地的声音。
掉落刀的那只手,也站满了鲜ຒ血,衬得他的手腕,苍白纤细。
陈瑞年夫妇闻声而来。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球球妈尖叫:“我们球球呢?球球!”她大哭起来。
陈瑞年向黑衣男子冲了过去,伸手拽他。黑衣男子灵活地躲开,躲在墙边。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
“你们是谁?”
接着他就在陈瑞年的追赶下,摸到了门边,跑下楼去。
球球妈对着孙弘喊:“警察同志,快追呀!”说完也追了出去。
孙弘拉开了窗帘。
整个ฐ房间都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画室。房间的一边排列着很多画,有人物,有风景,都色彩鲜艳。
靠窗的地方แ有一副画了一半的作品,红色金色的色块,画的是夕阳。
不远处的地上,是一把美术用的刮ุ刀,带着颜料躺在地上。
再远一点,一罐翻到的红色颜料。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似乎是被稀释过的,流动性很好。有一块地板已经被擦过,地上是一块湿透的麻布。
孙弘将头伸出窗外,对楼下喊:“潘小岳,别跑了!”
潘小岳刚跑出大门,却没有停下来,扭头看身后的两人。
孙弘爬上了窗檐,踩了两下,跳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一个ฐ滚,起身对前面喊:“别跑了!”
三个奔跑的人都没有停下。
孙弘只能去追。
和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很像。
陈瑞年夫妇没多久都跑不动了,被潘小岳甩在后面。孙弘越跑越快,慢慢追上了他。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跳窗的是孙弘,而且他没受伤。
噢,还有一点不同。孙弘这次不是要抓他,是真的让他别跑了。
跑到一条大马路的时候,孙弘终于追上了潘小岳,伸手触摸到了他的衣角。
潘小岳发现身后的阻力,更是往前跑。他没发现,头顶上的交通灯,由á绿灯变成了红灯。
一辆车迎面而来。
“吱——”的一声急刹้。
潘小岳闭上了眼睛。
孙弘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他拽了回来。车在潘小岳的身前呼啸而过。
潘小岳只觉得一股特别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接着他被那ว力量甩了出去——
孙弘用力太大,把潘小岳拉回来后,不小心松了手。潘小岳没在他身边停下,而是往后倒,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