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只要将人带在自己身边，便定能万无一失地护他周全……
“……师兄。”
妇人在不停地咳嗽着。柳陌红不知道她是否清醒，颤着身子上前，看见那分明熟悉又分明陌生的脸，终是低低地唤道：“娘……”
凌霄城闻言，平漠深邃得看不见光的黑眸看着杜鸣凤：“杜老爷想说什么เ，不妨直言。”
只是希望写一个圆满一点的戏子的故事，即使它看起来很虚幻。
他是否一直这样冷眼看着眼前的红尘来去？
就这么起身的功夫也让他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站了片刻๑才缓过来。
也曾见证着那过往的辉煌，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倾城无双。
绮罗怔怔地看着他格外凝重起来的面容，像是明白了些什么เ，又像是还在云里雾里，倒是没那么生气了，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
药柜后坐着的是个须发皆白年近花甲的老头，带着个厚底的老花眼镜：“抓药还是出诊？”
“……还是算了，直接开饭吧。”杨羡看了一眼那紧紧闭着的房门：“啧啧，年轻真好。”
直到柳陌红坐在凌霄城的寝卧里，也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瞬间之间发生的事。
——他总算也体会到了。
凌双年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先好好想想，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也许，你想一辈子被我关在这里？我要是想要把一个人藏起来，这天下，还没有人能找到他。甚至……我就这么เ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一直等到เ两场电å影都能放完了，凌霄城才抱着柳陌红走出来，柳陌红身上还盖着他的军装ณ外套，更显纤巧得不盈一握；头埋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小半红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凌霄城想起来，“之前妈打过一次电话来，说是下个月再不回去过年，就自己从苏州到上海ร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其实按你如今的水平，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เ了……”
“抱歉，柳先生。”其中一个恭敬答道：“将军吩咐了，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就唱……”叶恕明别有深意地勾唇，“霸王别ี姬，如何？”
他低头看见自己滚烫的泪水融化进雪地里，慢慢地走进了外堂的门。
军士们齐声应了，各自散开。
柳陌红见他一脸肃色，正心中ณ一紧，就听见他说：“难不成你是洪班主的私生子？”
柳陌红上完妆，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那ว张脸。
他做了梦。
“不必了。”凌霄城正要抱着柳陌红踏出门槛ນ，又突然折返回了床头，腾出一只手将床上的平安玉小心翼翼地揣进柳陌红怀里，这才步履沉稳的走出了房去。
不过……自己้怎么会在这样好的床上？！
“哟，刘大爷，今儿个ฐ可真不好意思，座上都满了，您看……？”洪莲堆笑着打了个揖，水蓝ณ色的锦缎马褂被灯火一映，闪出一片明晃晃的亮光。
“怎么了？”凌霄城拍着他的背，一面把他被风吹乱的额发拨到เ前面来。
柳陌红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开始一言不发地解他的衣服扣子。
“现在是白天……”
凌霄城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你就忍不住了？”
纵使被那人这样言语调侃过无数次，柳陌红仍是红了耳朵，但这一次却睁开了他的手道：“你……你把衣服脱了。”
“脱了干嘛？”凌霄城不怀好意地笑着，搂过他道：“嗯？”
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撩拨得他面红耳赤，他用手撑住那人的胸ถ膛，侧开脸道：“你别动……”
凌霄城攥住他的手：“难得你想主动……”
“你放开，”柳陌红急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你知道了？”
凌霄城皱起眉来。
柳陌红见果然被自己้猜中，更着急了：“你我看看……”
“谁告诉你的？”他依然没有放手。
“你、你先让我看看……”
柳陌红仍是执意揪着他的衣襟。
“啧……”
凌霄城无奈，只得任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又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
等真正看见那狰狞的伤口的时候，柳陌红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了。
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絮，压迫着眼眶，连呼吸都是疼的。
“好了……”
凌霄城把他拉回身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是什么大事，你哭什么……”
他的手抚上脸颊，柳陌红才发觉眼底一片湿意。
“是……是你爹打的吗？”
他一边啜泣一边问。
“嗯。”凌霄城一语带过，也不去多谈：“只是伤口看着吓人，没有多疼的。”
“骗、骗人……”
他想要去碰一碰那伤，伸出了手却不敢落下：“怎么可能不疼……”
那人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晕染开来的泪水里显得不大真切：“你不是也为ฦ我挨了一顿鞭子么？苏砚打的……”
“那不算！”柳陌红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那ว顿鞭子：“那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即便是受了伤，凌霄城依然是不费吹灰之ใ力地便抱起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