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御剑山庄该是戒备森严的,不料é我和墨影竟轻易闯了进去,即使在地牢门口也只撞见了几个守卫,随便一包迷药就打发了过去。
“墨姑娘,”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心底疑虑重重,终於ไ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一句,“方才那个ฐ假扮花魁的男人……”
我这麽做,究竟是为了提醒他早些休息,还是为了……寻一个见他的借口?若是後者的话,岂非证明我也对他存了那种心思?
“我要替你诊脉ำ。”
我慢慢皱了下眉,摇头,沈吟许久,最後却只吐出几个ฐ字来:“生死有命。”
“怎麽?你以为我会这样回答吗?”他早已收敛笑意,换上一副凶神恶煞ย的表情,手中ณ的剑遥遥指过来,冷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现在才想抽身而退,已๐经太迟了!”
“喔。”墨影连忙点了点头,狼狈万分的逃出门去。
沈夕手上逐渐用力,黑眸中泛过冰冷杀意,面容略略扭曲著,仿佛比我更加痛苦,嘴里喃喃道:“你动不动就对我下毒,无数次的想置我於死地,可曾说过一句抱歉?事到เ如今,即使觉得心存愧疚,亦只为了赵菁一个人,是不是?那麽,我究竟算什麽……”
好什麽?
“杨大夫,这个红衣妖怪就是你那位朋友?”墨影半蹲在我身旁,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
“我有位朋友那ว时也一起落了水,如今生死不明,我想过去找找看。”
“这位姑娘,你是……”轻轻咳了几下,嗓子哑得厉害。
那麽,此刻这凄婉动人的曲子……又是为谁而吹?
“哈……哈哈哈!”身旁้的某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以掌遮脸,大笑出声。
“沈公子不必担心,只需把这东西吃下去,就可高枕无忧了。”说著,从袖里摸出了一颗黑色药丸。
“恩,是啊。”他漫不经心的应一句,始终低着头,并不看我。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甚至连手脚也开始抽搐起来,我咬了咬牙,大口喘气。
以後,大概再无机会见到她了吧?
一番打斗过後,他的剑横在我胸口,而我手中的银针只差一寸便能ม刺入他後颈,两个ฐ人却同时住了手,相视而笑。
他一双眼睛微微向上挑著,眸中ณ全是杀意,却什麽话也不说,只仰起头来,张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定定望住他,反问:“经验之谈?”
我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解开内衫,低头察看自己้的伤势,却见肩膀上黑黑红红的,血肉模糊。
隔了许久,教主方แ才轻轻叹了叹,低笑出声。
姓沈的快寻过来了,就算再怎麽疼痛难忍,我也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我的鞭子?”
“你那ว天被抓的时候落在了房里,我就顺便带在身边了。”
沈夕缓缓垂下眼眸,将手中的鞭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後抬头笑了笑,低低喃一句:“谢了。”
语毕,身形一动,已然朝柳正飞袭了过去。
我随後跟上。
虽然是二对一,奈何我们一个有伤,一个有病,依然敌不过那家夥。
柳正飞右手使剑,左手挥掌,打起来游刃有余、毫不费力,甚至还有空对著我微微一笑,柔声问:“公子,我今日这副样子,可还像你认得的那个人?”
我一下便走了神,喃喃的念:“几乎ๆ一模一样。”
“是麽?跟我容貌厮像的人,这世上原本也是有的,可惜他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下去,面上却仍旧带著浅笑,“莫非你见过那个人?”
我心中ณ一动,腾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那些旧伤又疼了起来,胸口发闷。
死了?
不错,当年那ว场大火早已经烧尽一切,从此後,世上再没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样想著,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避重就轻的开口说道:“除了跟柳少侠你容貌相似的某个人之外,我还知道一样东西。”
“什麽?”
“冰魄寒蝉。”
这四个字一出口,柳正飞顿时神色大变,仰了仰头,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เ过了这麽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这玩意。冰魄寒蝉,传说中ณ的疗伤圣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当年邪教教主ว为了抢夺这样东西,不惜灭了柳家满门。怎麽?他到现在也还是念念不忘麽?”
他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甚是轻松,从始至终都是笑盈盈,黑眸中不见半分悲伤。
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人……当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柳正飞?却忽见他眉眼一挑,又接著说了一句:“不过很遗憾ย,冰魄寒蝉早ຉ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啊?”
“当年的情况这麽混乱ກ,我
光是逃命就已๐来不及,哪里还有功夫顾ุ著那样东西?事到如今,任谁都寻它不著了,还是让你家教主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又是淡淡一笑,挥掌朝我拍了过来。
我当时只觉得呼吸困难,头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什麽也无法思考,自然更加躲不开他这一掌。关键时刻,忽听耳旁响起一声大喊:“小心!”
然後便有人扑了过来,软软的倒在我身上。
“沈夕?”我声音僵硬的唤了唤他的名字,手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