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深换了一口气:“好……好难受……”
“啧啧,最后那句话明显不是对着镜头说的,对面是不是我家晏哥啊?”
仿佛并不满意身侧人的逃开,南歌脸上冷不丁浮现出几分苦痛神色。
正如此腹诽,南歌又低低哼哼起来,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เ,徐逸舟揉了揉眉心,随即去掰南歌的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女人的手不算大,手指却细长,捏在手心软软的。
纠结间电脑แ右下角有弹窗出现,南歌一眼就看见了加粗标题中ณ的“秦浣”二字。
看得出来陆尧也懂她的犹豫处,说这话便是给她时间考虑的意思。
对方淡淡看着她,南歌没等到徐逸舟开口,有人冷不丁出声,还未踏出会所大门便先喊了声“南小姐”,南歌愣了愣,对方แ穿着与门口侍者相似的衣服,说:“陆哥让我来接您进去。”
“什么为什么เ?”徐逸舟轻抬眼。
一场戏毕,秦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发饰回到座位,正好对上南歌望向自己时略显奇怪的眼神,ไ秦浣眉心一拧,也看过来。
“是吗?”
“在里头呢。”
徐逸舟放下瓷杯,随手搁置在木桌上:“不饿了?”
南歌的额角抽了抽,她勾下脑袋,把脸藏进帽子里,ไ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舟哥?”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歌看了眼备注,脸色暗下来。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近十一点,徐逸舟说有事得提前走,众人纷纷表示时间不早了,也起身告辞。
参加这类节目无非就是打情感牌,来此的嘉宾无一例外。从小时候家庭困难如何如何辛苦到单亲家庭里的父亲母亲如何如何爱护自己,从千辛万苦进入娱乐圈到演艺路上受过多少挫折,套路都摆在那儿,就看你怎么เ发挥了。
南歌耸耸肩,没说话,何煜说:“这天气怪冷的。”
林晏紧攥住南歌腕部的那只手僵住,脸色变得煞白,继而黑了脸。林晏咬牙:“南歌,你……”
“嗯。”
节目的结束让南歌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古怪情绪,她不希望自己和林晏有任何牵扯,可若真到เ头了,又有种莫名唏嘘เ感。
何煜没表态:“你扶她到一边去休息一会儿,记得用冰敷敷,要是真肿起来了下一场戏恐怕就拍不成了reads;。”
没等南歌回应胡秋琴便先一步挂了电å话,南歌回到片场,秦浣正好刚刚ธ结束过场戏,一群人围上去给秦浣ã补妆、整理衣饰,南歌站在不远处,只见对方แ轻轻一抬眼,目光恰好落在她所处的方向。
可如果重点突出与男ç主间的感情戏……
南歌:“……”
她顿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徐逸舟愣了半秒,随即被南歌逗乐,徐逸舟忍俊不禁瞧了她一眼,稍一点头,应声道:“嗯。”
小姑娘笑的特开心:“凭南歌姐和陆总的关系,一张签名而已,肯定行的。”
陆尧与秦浣有些交情,作为秦浣的助理,陆尧这人当然得好生巴结着的。秦浣霎时愣了愣,再抬眼时已然换上一副笑颜,莞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เ风把陆总您这大人物给请来了?”
陆尧颔首,问:“哪个角色?”
徐逸舟没搭理周晟然的意思,周晟然说:“我替你问过了,南歌和林晏这对情侣cp压根就是假的,做给粉丝看看罢了。”
不过须臾,徐逸舟唰的下从南歌身边离开。
陆尧自认为他陆尧不是什么柳下惠,但这种乘๖人之危的勾当他可做不出来。这话一出,周晟然当即表了态,还是那ว种谐谑的口吻:“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南歌自然知道自己几斤ภ几两,若再不从那ว间包厢里出来,怕是要随时倒下。
之前的画面跟连续剧似的一直在她脑袋里打转,南歌抬手擦了把额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清寒天出了一头汗。
简直虐哭
南歌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乱窜,搅得她心烦,她敛眼:“胡姐,你这话说的未免太武断ษ了些。”
胡秋琴对南歌言语中的抱怨充耳不闻:“记住了,别搞砸了。”
这让南歌有些窝火,就算是在梦里也没个痛快。
南歌睁开眼,身下的床又软又大,望过去是一片简单到极致的白,有丝丝缕缕的阳光自窗前白纱后透出,倾洒在乳白床单的一角。
极为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房间。
南歌抬手按住太阳穴,头莫名的沉,只觉得全身散架般酸痛的很,连动一下手臂都是吃力。揉了揉肩膀,南歌索性保持侧躺的姿势依旧fqxs蜷缩在软床上。
什么情况?
这是哪?她这是在外跑活动?
好像又不对,看得出来这布置并不是酒店宾馆的固有格局reads;。
晕晕乎乎ๆ的,直到脑海中捕捉到某些关键点,南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完了
南歌的脑袋空白一片,就剩下这两个字。昨晚她去赴吴钱的约,喝断片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南歌感觉全身血液倒流,险些忘了呼吸。四周安静到极致,她可以听见从自己้脑袋里传来的“嗡嗡”声响,吵得快炸开一般。
南歌迅速从床上弹坐起,掀开蚕丝被,这才发现自己衣着完好。她穿着昨晚那件红色毛衫,把鼻子凑近还能闻见一股子酒味,南歌极其嫌弃的别开脸,耸了耸鼻子。
不过也幸好。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