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重新抬起眼眸,清澈无垢的眼睛里满含着真挚的光亮,一本正经地跟洛予天解释道:“伯爵夫人先逝多年,伯爵大人却未曾二娶,这件事情在外广为流传,人人称道洛伯爵大人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恨老天不长眼,让夫人与大人阴阳两相隔,生生拆散了这对恩爱夫妻。”
小爵爷没有给顾久ื修开口说话的任何机会,他捏着顾久修的下颚,俯身便又咬上那ว红润的嘴唇。
洛予天微蹙眉头,奈何小爵爷见识再广,也对孵化石蛋一窍不通,在场唯一能指望的大驯兽师却又是一脸懵逼相。
顾久修偷眼去瞧其他人。
元管家胸口郁结,面对洛伯爵的问题他无言以对,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
就连平日里黏糊得撕拉不开的大术士隋染,今日也拒绝美人的邀约,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小爵爷后面,对尧媚儿说道:“今晚我们小爵爷在惜春院惹出事端,惜春院的客人被尽数遣散,我们也不宜留宿此地,免得再招惹非议,到时还会殃及惜春院,还是尽早ຉ离开为好。”
好在大药师赵进善后,嘻嘻哈哈地同各家爵位问好,勉强缓和了一下现场气氛。
顾久修一听尧媚儿这句话,差点从小爵爷怀里蹦起来咆哮。
他此时撑开双腿坐在小爵爷腰腹上,两股分开,幽穴一颤。
原本还软绵无力的花姑娘,一被袁子爵从背后托起臀部,迷乱ກ中也懂得迎合袁子爵的动作,自觉地抬起后腰。
不等顾久修抒发一下阔别ี重逢的真挚感情,忽地就被翠娘搂进怀里。
再等到เ马车到达惜春院的大门口,小爵爷和顾久修二人相继下了马车,顾久ื修正欲感慨一番惜春院今非昔比的变化,就见惜春院的雕花大门内,一袭红衣纱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小爵爷。”
小爵爷居居居然……记住了林言玉的名字,想当初洛予天张口对着他“顾……”了多久,最后还一口咬定“顾九”才是个好名字!
虽然这比例是夸张了些,但这结论却不是胡诌瞎撇,还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
洛予天对顾久修说:“先填饱肚子要紧,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给你接风洗尘,有什么事情也留到เ明日再说吧。”
倒不知道寒姑娘这话是不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他,当初是他死皮赖脸地黏在小爵爷身边当“男宠”。
顾久修低头数了数地上。
顾久修趴在软床上,扁了扁嘴,委屈地说:“小爵爷,就不能让我先在伯爵府呆几天再走吗……”
隋染:“???”
小爵爷的寝室在南院后院。
顾ุ久修:“……”
管家知道赵进是想替小爵爷说话,难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众人连连叫好,顾久修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只见斗鸡场内站有一人,那人贴着矮木板而立。顾ุ久修猜测,估计他便是主持这场斗ç鸡的坐庄人。
李三乐得不行,摸摸顾久修的脑袋瓜子,以示安慰。
李三支着下巴,促狭地笑道:“好兄弟,若是真的勾搭上小爵爷,可别忘了提携兄弟一把哈哈哈。”
元管家老当益壮,他在洛伯爵府呆了数十年,对洛伯爵府的人情练达了若指掌,地位自然甚高。
洛予天“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起身下车。
两个ฐ小孩凑在一块,顾久修倒有几分像是跟小伙伴炫耀宝贝。
一命呜呼。
顾久修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笑眯一双圆眼睛,拍了拍对方瘦弱单薄的身子,咧嘴谢过他的好意:“好兄弟!”
次日。
顾久修暗暗观察四周,并未听见蛇行的窸窣声,也没见着任何动静。
“野兽夜袭”也就那群小屁孩拿来唬弄其他小屁孩的蹩脚谎话罢了。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身处训练营,就算外面那ว荆棘墙挡不住飞禽,营里的驯兽师也不是领俸禄不做事的。
再次去瞧侯培俊的时候,只觉得这小娃儿那张凶脸也越看越有亲切感,他一抚掌叹道:这个ฐ侯培俊可是“王霸气”手下的头号小弟!任劳任怨,任打任骂,虽然脑แ子不好使,好面子,但是胜在有点家底,实用听话,性价比凑活!
顾久修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也没空去指责此人狗眼看人低。一瞧他这架势,立马笑吟吟地上前提起茶壶,替他斟茶。
“……”
顾久修对那斯ั文男人鞠了个躬。
隋染近日都在忙着伯爵府训练营的事儿,一堆破事从早忙到晚,今日不过是忙里偷闲,抢了差事过来惜春院,通知尧媚儿昨晚的人命案已๐经盖棺定论,惜春院可以照常开门接客了。
顾久修心道:果真是被尧媚儿迷得神魂颠倒。
“王霸气”混入伯爵府,靠的的确是洛伯爵府的人,但不是驯兽师谢停,而是大术士隋染。
惜春院就坐落主城东面,是主城第一勾栏院,更是远近闻名的烟花之地。
尧媚儿登时瞪大眼睛。
想到这里,顾久修不免心中暗戳戳地偷笑。
观尧媚儿的表情神色,欣喜不似作假。
“不过——”
一旁的丫ฑ鬟忙解释道:“小八爷怕是被今晚吓到เ了,他说他怕黑睡不着。”
“八爷”这称号,来源于“王霸气”从小立志要封爵的伟大理想,小孩子说说也罢,惜春院里的姑娘丫鬟为了哄他,自此便戏称他为“小八爷”。
顾久修一手掐住自己的圆脸蛋儿,只见铜镜中眼睛水灵的小娃儿也被自己掐得龇牙咧嘴。
眼前出了人命,床上的姑娘当即吓得失魂。
袁子爵“刷拉——”一把推开怀里的姑娘,大跨步行至顾久修面前,微微弯身,笑眯眯地呵出一口热气,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