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了皇甫迟的回答后,藏冬以指戳了戳燕吹笛的肩头。
兰总管一手指向窗外,“燕儿在外头跪有好一会儿了。”
在他们走后,纪非扬首轻笑。
“倘若事情不成,顶多到时你们不是被皇甫迟给逐出师门,就是被兰总管他老人家抽一顿屁股而已。”藏冬摆摆手,才不管他人的瓦上霜。
看样子在轩辕岳没消除完满腹的火气之前,是啥事都不必做了,藏冬摇头晃脑地来到皇甫迟的身旁้坐下,正大光明打量起正望著殿外出神的皇甫迟。
郁垒一指遥遥指向殿上作威แ作福的女人,“这回我抢的是皇甫迟的。”
倘若以上皆不是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ม了。
然而兰总管所担心的方向,却与他的略有出入。
“既然鬼后不让投胎,而你们想还魂又无佛心舍利,你们何不另行他计?”
某只被养大的猴子,登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将还没缓过劲来的轩辕岳扶到皇甫迟的身边后,藏冬蹲下身子仔细诊了诊皇甫迟的伤况。
“若我没料错的话,皇甫迟打从你一岁起就护看你了,而轩辕岳则是自小就男扮女装。”
藏冬气极反笑,“所以就把他疼爱成只蹦蹦跳跳又脸皮特薄的臭猴子?”居然随便他长,当是养猫养狗啊?随便把他养成这副怪不隆咚的坏牌性?
“我本来就没有家……”燕吹笛紧盯著他手中的凶器,一改以往老是大摇大摆的模样,小媳妇似的怯怯缩了缩颈่子。
冷眼旁观的无欲走至他的面前,“既ຂ然知道你还赖在这人间做什么?”
虽然明知燕儿不可能会做出串通三界之ใ事,可他还是无法原谅三界,也无法原谅燕吹笛继续与他们交好的作为,这些年来他只要一想到燕吹笛在暗地里变看手法不断帮著三界,他就怎么也没法子去认回那ว个大徒弟。
“又不是瓷做的,不跌不长记性,您别老惯著他了!”看这小子往后还敢不敢时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宫中乱窜。
燕吹笛拉长著脸,没法陪师弟一同去西域双宿双飞,他是有些憋闷,但又有些庆幸,好歹一心修道的师弟行程可缓缓了,说不定回去中原后,师弟会改变主意不再提修道这回事也说不定。
“总比活著受苦好。”
“不跑不行啊!”
她一手指向大殿,“看了后有什么感想?”
信里的大意是,自皇甫迟离开钟็灵宫之后,那名由新皇扶植的新任国师便取代了皇甫迟的国师之职。
这些时日下来,新า国师非但没履行钟็灵宫的职责,率众弟子救灾解难,反倒是汲汲营营地涉แ入国政,以身怀的术法逼迫朝中ณ贤臣致仕去职,毫不遮掩地清扫起朝中怀疑新า皇继位是否正统的忠良,更甚者,新国师还对年轻的新皇鼓吹起长生之术,以炼就不老仙丹之名,大肆派出钟灵宫弟子前去妖界ศ采药捕妖,却在狐王动怒追捕众弟子时,袖手旁观不施ๅ以援手,只是一味地将宫内弟子派往妖界ศ前仆后继。
信中还言道,这位新国师,也就是当年钟灵宫的一个洒扫宫人,因犯了宫规而被皇甫迟给逐出宫外,他却在出宫后跟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修了几年道,又刻意把皇甫迟的举ะ止作风给学了十足十,因此吸引了仇恨皇甫迟的新皇,招揽他入宫后,很快地即让他进驻钟灵宫取代皇甫迟的地位。
坐在火炉边烤著栗子的燕吹笛懒懒地问。
“信上怎么说?”
“咱们在妖界折了一些人手,大部ຖ分都还被拘在妖界。”轩辕岳揉碎了手中ณ之信,十分不耻新国师的作为之余,更担心的是那些弟子的安危。
燕吹笛也不讶异,“等会儿我就给黄泉捎封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眼下宫中的弟子皆有意出走。”
“是我的话我也跑。”谁想为了皇帝一己之私被派去白白送命?进钟灵宫的每个弟子都是为ฦ了造福人间,可不是助那个皇帝去求什么เ长生之道的。
轩辕岳迟疑地问:“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师父?”
燕吹笛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很多此一问。
“你觉得他这会儿还管得著这些凡尘俗事吗?”娘娘回来后,暖玉温香在怀,皇甫迟别乐่不思蜀就很好了,他才不要去扫皇甫迟的兴顺便贴他的冷脸,在这儿陪师弟联络感情岂不是更好?
第13章2
事实上,燕吹笛也猜得很准确,皇甫迟眼下的确是没工夫去管纪非以外的事,他正忙著圆梦。
一夜红浪翻滚下来,皇甫迟不觉得有耗费什么体力,但纪非早已累็得趴在他的身上不想再动弹半分,他抚著她一头披泄的青丝,仔细品味著她如丝般触感的肌肤,与她吹拂在他颈间的温暖气息……却打从骨子里觉得这般的亲近还是远远不够,他不由á得收紧了双臂。
“你又不睡觉了……”还未睡著的纪非抬手拍著他的额际,对于他这类总是惶惶不安的举措已๐经很是熟悉。
皇甫迟低首亲了亲近在眼前的红唇,“我守著你,你先睡。”
守著她?难道他想继续这等寸步不离的日子?
她痕惫地挪动酸疼的身子,抬起头来看著满心没有安全感的他。
“你能一直待在这儿陪我吗?”也好,早想跟他谈谈了。
他伸指拨开她颊畔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