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妈妈已经抢先从看台上跳了下去,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位要出五千金的土豪金主,乐不可支道:“哎呀呀,公子好眼力,空蝉姑娘可是我们这里最高贵、最美丽ษ的小主ว儿,我敢打包票,就算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也不及她美貌的十分之一。”
丰蔻略略沉吟,随即说:“微臣自有安排。”
“谢谢你记得这么เ清楚。”我瞟了丰蔻一眼,丰蔻的聪敏是江山社稷之福,对我来说却正好相反。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庆幸的是我总算跟丰蔻的私生活沾上一点边了。
丰蔻和我一样,都是女人,如何令明夕颜小姐托付终身?
就连旺财夹着尾巴๒的样子,我都没有见着。
皇帝就是天下,而天下最需要的是循环往复,一尘不变。
我咬着牙,忽然看见盼月端着一个ฐ小盘子战战兢兢地过来了,讨好似地对我说道:“皇上,奴婢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露水糕,尝一点吧。”
它这样说道:一阴于上,采集润泽之处,反复数次,可颠鸾倒凤,扭转乾坤……
没错,她已经被我关进天牢,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才对。
丰蔻跟在后面问:“皇上要去哪里?”
崔德全谄笑着解释:“皇上,因为皇太后对没有名分就进宫的女子非常反感,所以如今妃嫔入宫都必须先与皇上大婚,之后,才能相见。”
真是,不识好人心。
“什么เ?”我把剩下的话咽下嘴里,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追究丰蔻为什么เ有空来见我的事实似乎不如丰ถ蔻为什么会出现在御花园重要。
皇帝就如这冷冰冰,阴沉沉的藏书阁一般,尽管暗藏宝藏,却每每把人终结在难以企望及的距离之外。
“却什么?”丰蔻抬起眼睛,瞥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表情似乎ๆ有点不同寻常,两条眉靠得不再
等我反应过来,后背已经冷汗沁沁。
言尽于此,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悲惨了吧。
这根本就很普通嘛ใ,我在薄翠宫居住的时候小花园里就全是翠竹和兰花,传说这两种植物唯在我宫里长势最好,难道丰蔻也喜欢翠竹和兰花吗?
我一惊,睁眼一看,在地上摔得粉碎的什物是我的玉簪。
崔德全愣了愣,说道:“昨日丰大人向皇上告假,说身体抱恙不能早朝,皇上想来是忘记了?”
“皇上一句轻描淡写无可挽回就可以了么เ?”丰蔻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坚毅,颇有蔺相如逼秦王一般的铁骨铮铮。
而且我是君,她是臣,哪有臣下向皇上复仇的道理。
说不定负责记录言行的礼官就藏在附近某处,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崔德全一愣,扬了扬拂尘,俯身问道:“皇上,您说什么?”
她眼皮都舍不得抬,我也没有勇气打扰她,让她给我加塞。
慢?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呜呼哀哉!在丰蔻这只狼身边的我这个皇帝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吧。
“在下柳青郎,擅长七律。”
丰蔻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摸我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然而丰蔻过于认真的眼神仿佛一道桎梏,我根本不能随便动来动去。
你见过这么窝囊的皇帝吗?
阖眼片刻,忽然想起来,我若睡了这床,那丰寇睡哪里?
然而我现在正在赌气,根本就不愿意和丰寇说话,更不愿意看到她那张欠扁的脸。
所以我决定不转身。
可是不转身的话,我完全不知道丰寇在做什么。
因为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就好像,丰寇从来没有来过。
我刚才和丰寇的对话,不会完全是我的幻想吧?
我惊坐,翻身起来,周围没有人。
“丰ถ寇!”我喊了一声。
静悄悄的,没有人。
忽然没来由地有点紧张,丰寇干嘛这么悄无声息就走了,她难道只是为了把握从青楼ä带出来寻开
心吗?
好吧,已๐经让她看到เ我这幅模样了,开心够了还要作弄我吗?
我咬牙,明知道以丰寇的功夫,她绝对不会出什么เ事。
可是眼前却不自禁地想象种种意外。
遇到黑心人肉店家、沙漠悍匪、前朝叛臣……
种种可能让丰寇瞬间离开我的原因,只片刻๑之内,便统统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不顾一切打开门。
却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起来了?”
面前的人影黑乎乎地,声音却熟悉透了。
是丰寇,是她。
我悬起的心之ใ哐当一声落了地。
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是在紧张丰寇。
不似皇帝对臣子的关心,也不似妹妹对姐姐的关心。
而是……
而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是什么吵醒你了么?”丰ถ寇闪身进屋,看了屋子里一眼,又看看我单薄的沐浴ภ在冷风瑟瑟发抖
的身子。
我摇头,转身想回床上。
后背却蓦地被抱住。
又暖又软,只一瞬间,就让我的心融化了。
然而也只有一瞬。
丰寇难道真的以为,用这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