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有一群毕恭毕敬的大臣,我的宫殿里围满了为我的衣食住行操劳的婢女,我的宫殿外有无数普通老百姓勤耕作、纳税赋,为的就是供奉皇家天威浩荡,祈愿来年平安,然而我对所有人来说,不过是一个ฐ符号。
我竟然被那个可恶的女人采撷润泽之处数次,不是一次,而是数次!
这一点在我翻开《春闺宝鉴》之后就更加确信,你知道《春闺宝鉴》里面是怎么写的么?
我现在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啊,我怎么会这样健忘。
竟然如此凄惨。
我连做梦都在笑,如果崔德全能ม给我找来一位神仙姐姐,她只要施展法力,就能ม牢牢制住不要脸不要良心的丰蔻。
其实,如果要不是我暂时没有地方แ去,我倒宁可把这皇位让给丰蔻,或者任何一个她中意的人选,丰蔻对我从内到เ外,从上到下,甚至对我的穿着打扮都不满,所以她才会如此这般与我水火不容。
盼月弄了弄头上流苏,无可奈何地说:“因为今天丰蔻大人要来觐见皇上,所以奴婢非常紧张。”
所以,我选择躲在藏书阁,不理小安子,不理崔德全,也不理盼月和映红,把大门紧紧一关,把身体放在书架之间,就这样把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仰头看着花纹庄严的天花板,我第一次开始想到一个问题,我是否适合当皇帝。
我汗毛倒竖:“什,什么意思?”
事到เ如今,我只能承认,我做齐了一个变态该做的所有的事。结论就是……
不,我才不是饿死鬼,只不过被丰蔻接连饿了两ä顿之后陷入了饥不择食的疯狂状态,到凌晨我已经把寝殿里所有以前侥幸残留的食物都搜出来吃完了,水晶糕是其中ณ最美味的部分,而剩下的算起来也不过是一小撮瓜子,三四颗坚果,一枚无花果,还有半块馍。
一定能找出点什么*吧。
可惜生活不是演戏,我和丰ถ蔻之间绝对没有ng,甚至她扇我巴掌也不需要借位,只要手起掌落,准确击中ณ我的脸蛋,把我的头扇至适合做回眸一笑的角度就可以了。
我朝下面扫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丰蔻的影子,她不是最喜欢站在不远处的右手边一言不发吗,怎么เ今天连个替身都没有找来?
不管她信不信,我对此坚信不疑。
我咬了咬牙,撇过头说道:“我承认,那本书是我放进去的,里面是银秽之物,绝对不可能记载你刚才那番胡言乱语。”
事实上,就算丰蔻现在入狱,她的权势也足以让朝野中任何一位重臣忌惮,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丰蔻现在距死还很遥远,她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依然运筹帷幄,云淡风轻。
她不仅不会低头,大概在内心里还会嘲笑我用这么卑劣的手法陷害她,然后高高地扬起头轻蔑看我。
而对我来说,会让我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只有我国最负盛名的监国长公主丰蔻大人。
我抬头一看,吃惊不小,刚才还有大半根,现在怎么?
难怪丰蔻一笑起来就阴测测,敢情长久以来潜心研究非人道毁灭的精髓,走火入魔到难以自拔。
我一定是被她荼毒太深。
我觉得奇怪:“我不应该这么称呼你么?”
有人告诉我,我就快要登基了,必须谨言慎行,否则就会被罢黜为最低等的贱民,重新า回到เ冷冰冰的薄翠宫。
丰蔻走到我面前,顿了顿,不下跪,也不行礼,却好整以暇地坐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准确地制止了我剥葡萄的动作,说道:“为了不打扰皇上清静,我已๐经命令负责驻守和服侍的侍卫婢女统统回避了。”
我咬牙:“以什么เ理由?”
丰蔻微微一笑:“皇上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所以这就是沿路回来都没有看到宫人的原因么,看来丰蔻十有□□是知道了。
我正要说话,寝殿的窗户忽然被推开,一个人影利索ิ地翻进来,径直到了丰蔻跟前,果断ษ地说
道:“她进宫了,就在大东门。”
来者不用猜,也知道是丰ถ蔻的狼狈家奴,兰博夜。
我装作没看见她,兰博夜却并不介意,含笑跟我打招呼:“皇上,又见面了。”
又,又什么เ又,谁跟你又!
我沉住气:“你怎么在这里?”
“啊呀呀,我最怕回答这种问题,”兰博夜微微一笑,把球抛给丰蔻,“皇上,有什么疑问你还是问我的主人吧。”
兰博夜在我的主人几个字上尤其拖长了音调,听得我汗毛倒竖。我的主人?她们两人之间的爱好还真不可向外人道也。
“兰博夜小姐是随我进宫的。”丰蔻悠悠然地回答,顿了顿说道,“不过,比起这件事,似乎有一件事更值得皇上关心。”
我看了丰蔻一眼:“什么事?”
要说我不怕丰ถ蔻,那绝对是地球上最假最假的假话,但是无论怎么เ样,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怕她,否则那不是正中她下怀,让她从皮肤舒爽到脚尖吗?
这种灭自己志气长敌人威风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丰蔻淡淡一笑:“有一位叫做明夕颜的小姐候在东门,等待皇上召见呢。”
明夕颜!
我手一抖,指尖的葡萄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掉到地上。我回头狠狠望了兰博夜一眼,这个背信弃义แ的女人,一定是把所有事都告诉丰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