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识月光之前,她一直以为那些满口玄机的人大多都是神棍,现在想想,也不尽然。
古月东杨惹了他,他对赤南国的其他使臣下手,完全就是出于迁怒。
“只会耍嘴皮子算什么英雄。”古月东杨嗤笑,“你有本事把甘蔗扔一边,咱们空手来打。”
“银子是小,耍我是大。”古月东杨双手环胸,悠然道,“惹过我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不亲自收拾他,我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两国之间的结盟,决不能因为一个公主,给异国的使臣留下坏印象,回头传了出去,丢脸的是贺兰皇室。
她知道苏折菊是不会出卖她的,否则也不会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但,现在看来,不得不插手一下了。
苏惊羽说着,就要将贺兰尧手中的画像拿回。
“你兄妹二人总共欠我八百五十两,记好了。”苏惊羽将装有银票的荷包递给对面的女子,笑道,“你叫什么?”
太后闻言,无奈一笑:“也罢,不要就不要,其实皇祖母今夜叫你来,是想跟你说,初八的彩灯节,届时宫中要办宴,你父皇会在当日给太子选个正妃,其他皇子的婚事,他也在考虑着,小十啊,皇祖母想,是该找个ฐ懂事体贴的女孩照顾你了。”
贺兰尧望着她的背影,难得磨了磨牙。
“那ว只笨猫,说来我也算是与它有缘,我要不是看它有双蓝ณ眼睛,早让我扔了。”贺兰尧扬唇一笑,“你想知道我的眸色为ฦ什么会变么?你想知道关于我……”
“听到了听到了,我以后再也不说就是了。”贺兰尧忙抢过话,“你自己也晓得,你对我多好?那么เ我就要问你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就因为ฦ我今夜伏击了国师?”
“哪里哪里。”苏惊羽轻咳一声,“往后,还得仰仗国师您。”
可怜的小红,为ฦ它家主子牺牲的可真不小。
宫中传话效率素来极快,不多时,便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有序奔跑而来,到了御书房前,纷纷参拜。
“赌。”苏惊羽弯眉一笑,“我想看你怎么用脚掌抽自己。”
宁若水接过了戒指,“这里面的粉末是做什么用的?”
“放肆!”宁若水低斥,“你怎么敢这么说?你存心想害我的是不是?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既ຂ然你觉得好看,那就买了吧。”贺兰尧买下了手镯之后,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四公子言重了,类似这样的话我也没少听过了,再说,十公子方แ才不是回击了吧,一人一句,扯平了。”苏惊羽并未往心里去,在她看来,这种小事还不足以让她记挂。
“你我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贺兰尧扬唇浅笑,“等会儿让乌啼将银票都给你,剩下的银锭子和碎银子也足够咱们用的了。”
“就不买他的!”
跟着前来通传的宫人去了青镜宫,迈入正殿时,却让她怔了一怔。
但是她没有忽略掉他骨子里的那丝变态因子,他做事全凭喜好都在一念之间,思维跳跃极快,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实在不好下手。
“剖心,分尸,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之前的那些死者的死法,花姬ภ作为嫌疑最大的人,必定受到制裁,因为除了她,已๐经找不到第二个怀疑的对象了。”苏惊羽说到这儿,顿ู了顿ู,“我是亲眼见到小红吃人心了,往胸膛一钻就那ว么叼了出来,但分尸我还未见过,我当初看过那些尸块的形状,尸块边缘血肉模糊,伤口不齐,我猜测,小红是用尾巴当刀使了吧?”
“太子殿下,您也听见了?该如何处置这个妖女?”
而接下来的事情,果真也如同苏惊羽预料é般。
玄轶司的密探来自于五湖四海,大半都是都是在宫里定居,住在同一个院落,四五人一间房,所以一旦ຆ宫中发生什么事情,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只要惊动几个人,就是大部队出动。
“你这孩子说话就是太诚实,不婉转。”苏惊羽唇角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折菊离开之ใ后,苏惊羽回到了台阶边上,将食盒的盖子揭了开。
苏折菊轻轻应了一声,蓄势待发。
“岂有此理。”花姬咬牙,“定是这两人提醒所有的人带好匕首,没准就是他们当中的人伤了我的蛇,这两人现在在哪儿?”
“……”
“奴家不会的,就是以审问为ฦ理由,教训他一顿,他明知盗窃是死罪,一定不会轻易认罪,到时候咱们就以证据不足,放人喽。殿下,你就帮帮吧,殿下……”
罢了,还是去看看,终究做不到丢下它不管。
她真是差ๆ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殿下说笑了,我才进谪仙殿没几天,国师怎么会看重我,充其量我就是个打下手的。”苏惊羽淡淡道,“不知是何原因让殿下以为国师看重我,我只想说,殿下您想多了。我连国师长什么模样都见不着。”
李贵妃吩咐的事到底只是小事,而她现在所说的却是大事,她的话合乎情理,如果对方还要纠缠,那就说明,这位贵妃脑子不够灵活了。
苏惊羽瞥了它一眼,绕过了它继续走。
贺兰尧的生母于贤妃,当年也是一位宠妃,地位仅次许皇后。有孕的时候,更是风头极盛,所有人本以为ฦ这于贤妃诞下皇子会获得更高的荣宠,却没有想到,生下十皇子当天,殿内殿外桃花凋尽,皇帝在永宁宫内怒极,掀桌离去。第二日,朝堂之上,甚至民间说有传言于贤妃生下一个不祥之ใ人,而当年的国师并没有定义十皇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朝中不少臣子上奏,宁可错杀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