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小，耍我是大。”古月东杨双手环胸，悠然道，“惹过我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不亲自收拾他，我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贺兰诗雅声音虽小，苏惊羽却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她知道苏折菊是不会出卖她的，否则也不会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话落，她转身迈向大殿之外。
苏惊羽说着，就要将贺兰尧手中的画像拿回。
“准确来说，我是他的……债主。”
太后闻言，无奈一笑：“也罢，不要就不要，其实皇祖母今夜叫你来，是想跟你说，初八的彩灯节，届时宫中要办宴，你父皇会在当日给太子选个正妃，其他皇子的婚事，他也在考虑着，小十啊，皇祖母想，是该找个懂事体贴的女孩照顾你了。”
贺兰尧：“……”
“那只笨猫，说来我也算是与它有缘，我要不是看它有双蓝眼睛，早让我扔了。”贺兰尧扬唇一笑，“你想知道我的眸色为什么会变么เ？你想知道关于我……”
“所以我才更不能让你离开我啊。”贺兰尧莞尔一笑，“你若离开，这世上哪有第二个苏惊羽？”
“哪里哪里。”苏惊羽轻咳一声，“往后，还得仰仗国师您。”
“那祥瑞玉兔……不会是被下过毒的吧？”
宫中传话效率素来极快，不多时，便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有序奔跑而来，到了御书房前，纷纷参拜。
“这么邪门。”苏惊羽撇了撇嘴，“罢了，不学了，也不问了，知道自己้的将来未必就是好事，不如顺ิ其自然。你也真是的，当初为何要走这条路。”
宁若水接过了戒指，“这里面的粉末是做什么用的？”
“丽嫔娘娘，你我之间不过就是寒暄几句，清白的很，清者自清，何必怕有人说闲话呢？”正对面的男子高大英挺，相貌也算俊逸，此刻唇含浅笑，“只是听说，昨夜枕霞宫进了蛇，臣心中担忧……”
“既然你觉得好看，那ว就买了吧。”贺兰尧买下了手镯之后，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糕点铺。
“你我之ใ间，说什么借不借的。”贺兰尧扬唇浅笑，“等会儿让乌啼将银票都给你，剩下的银锭子和碎银子也足够咱们用的了。”
苏惊羽点头，“也是，双生子里总有一个好动一个安静，一个老实一个圆滑的，你就是那个好动圆滑的。”
跟着前来通传的宫人去了青镜宫，迈入正殿时，却让她怔了一怔。
“好好好，你没生气，也没骂我，是我不对。”贺兰尧垂下了眼，睫羽如扇，似是有点儿委屈，有点儿不高兴。
“剖心，分尸，只要是有脑แ子的人都会联想到之前的那些死者的死法，花姬作为嫌疑ທ最大的人，必定受到制裁é，因为除了她，已经找不到เ第二个怀疑的对象了。”苏惊羽说到เ这儿，顿了顿，“我是亲眼见到小红吃人心了，往胸膛一钻就那么叼了出来，但分尸我还未见过，我当初看过那些尸块的形状，尸块边缘血肉模糊，伤口不齐，我猜测，小红是用尾巴๒当刀使了吧？”
“凡事讲究一个公平。”这时候，苏折菊也上前了一步，面无表情，眸光却锐利地扫向了花姬，“花姬ภ姑娘自己惹了事，就想推个干净，栽赃给我们玄轶司的密探？是因为ฦ姑娘真的能证明，还是口说无凭，只为报私仇？毕竟我与苏惊羽曾将你的一些无耻行径告诉了众位密探，作为ฦ传播事实的源头，自然被你憎恨，你纵容蛇行凶还妄图用皇后娘娘丢了东西当借口，将我们玄轶司的人当成猴一样耍，这笔账怎么เ算？你一个无名无分的苗疆女，怂恿太子殿下调查我们玄轶司上下，妄图加一个莫须有的盗窃罪名，只为了找出打蛇人，花姬姑娘，打算怎么给我们赔罪？”
而接下来的事情，果真也如同苏惊羽预料般。
苏惊羽动作一顿，“我出去看看。”
“你这孩子说话就是太诚实，不婉转。”苏惊羽唇角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只红蟒和这只黑猫都不是我的，是我……朋友养的。”苏惊羽说着，站起了身，望着苏折菊，目光平静如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关于今天在操练场发生的这些，不要多想，不要多问，更不要向外人提起，你是聪明人。”
苏折菊轻轻应了一声，蓄势待发。
“苏惊羽？”贺兰陌的筷子顿了一顿，“确定是她？”
“……”
“你这不是瞎胡闹么？”东宫之外，贺兰陌脸色并不好看，“为了一条蛇，你要本宫大动干戈专门给你聚集所有的密探？你找到了人能如何？还能ม当场教训不成？”
罢了，还是去看看，终究做不到丢下它不管。
苏惊羽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本来就丑，无所谓再丑一点。”
“殿下说笑了，我才进谪仙殿没几天，国师怎么会看重我，充其量我就是个打下手的。”苏惊羽淡淡道，“不知是何原因让殿下以为ฦ国师看重我，我只想说，殿下您想多了。我连国师长什么模样都见不着。”
“娘娘，惊羽还有事儿没做完，恐怕没有时间再去做娘娘吩咐的事了。”苏惊羽轻描淡写道，“最近宫里不太平，惨案连连发生，霍大人吩咐下来了，要在各宫设防备凶手的铃铛，保证公主娘娘们的安全，惊羽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请您谅解。”
苏惊羽瞥了它一眼，绕过了它继续走。
“竟是他养的啊，说起他，那可说来话长了……”
“你要是真那么无聊，我可以从家里带一只来给你，但是现在这只，不能给你，只怕我给你，你还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