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水听着苏惊羽的话,有些瞠目结舌。
“明白了。”乌啼点了点头,“明儿这事就能办好,殿下放心就是。”
也是,这主仆二人何其敏锐,自己能发现,他们自然也能ม发现。
苏惊羽看清她眸中的惊艳之色,有些好笑地挑眉。
许是因为玩得高兴,又饮了酒的缘故,贺兰尧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再是那种羸弱的苍白,总算是多上了几分正常的红润,在他原本就眉目如画的基础上更添了几分好看,不禁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太后让她和贺兰尧出宫去玩,还不忘了报销经费,真是贴心极了。
第二日醒来之时,已是暖阳高照了,她才洗漱好准备吃早点,宁若水却在这时候急急忙忙地进了偏殿。
罢了,她的心态一向好,不跟他计较这些,他若真的在男ç女之情上只是一张白纸,自己计较倒显得矫情。
苏惊羽眸子微眯,“殿下你……当时你在旁观?你在什么เ地方旁观?”
“你!强词夺理!”花姬被苏惊羽一席话堵得咬牙切齿。
“大伙儿都来了,我也来看看。”苏惊羽道,“这红蟒真是厉害啊,看的我提心吊胆的。”
“没有,他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关心,并不冒昧。”宁若水顿了顿,又道,“而且,他总是借着巡逻查案的理由在我面前晃悠,我无可奈何。要是刻意躲避,倒像是心虚一样。”
“我还不是出于担心嘛。”乌啼嬉皮笑脸道,“要不姐姐晚上就住这儿?反正这儿几乎不会有人来的。”
“有仇必报。”苏折菊顿ู了顿,道,“至少你不是宽宏大量的人。”
苏惊羽与苏折菊快速地朝她逼近着,而这个时候花姬也不再继续吹笛,而是转身就跑。
“下不为例,这一次,是谁都没料到的。”贺兰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人机灵,就是太爱计较,睚眦必报,本宫希望你以后能稍微改改你这毛病,否则ท……”
“还真是用这样的借口来调查啊,可叹咱们玄轶司上下这么多人,却因为一个ฐ妖女被调查。”
“请问殿下,玄轶司上下多少号人?”
苏惊羽不再往前行,悄然后退。
她平日里可以勉强做到เ平稳如泰山的表情,还是在他这里破功了。
“听殿下的语气,似乎觉得很遗憾?”苏惊羽磨了磨牙,“若不是认识了四殿下,今日恐怕无法收场了,殿下就不担心小蓝出事?”
“苏家的小姐,竟有闲情逸致到宫里当差来了,怎么说也是个贵女,身娇肉贵的,在这宫里做事,恐怕不能持之以恒吧。”李贵妃说着,低笑一声,目光落在苏惊羽怀中的猫身上,伸手欲摸。
“那是自然,与君共勉。”苏惊羽轻挑眉梢,“你我还是同一个姓氏的,说来还真是挺有缘。”
月光很快回来了,苏惊羽将黑猫放在了桌上,月光拿起黑猫的爪子,用清水清洗掉了粘稠的血液,露出了完整的伤口。
除了月光和绿萝,没有人知道她的双重身份,现在她只是一名得了国师允许能进谪仙殿的外人,然而她能进,她带的任何活物都不能进。
“还没打赢就急着吹,你不吹牛能ม死?!”苏惊羽抬手扣住对方แ袭来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对方的胳膊直接拧了一圈。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紧ู张吧。
而且……他很少笑,素来都是一副淡漠而平静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的,所以他脸上也不需要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笑,真的很好看。
……
“这面具挺有意思啊,正好能遮住你脸上那一块,遮了那一块,看其他的地方,还是挺美的……咦,什么味道?你用了什么香粉?似乎不是我调制出来的。”
他修长白皙的手正拿着镊子夹着茶杯烫杯,动作优雅而熟ງ练。
“明白了。”
苏惊羽接过了锦盒,打了开。
“还有这青菜,炒的这么焦,控制ๆ火候都不会么?”
陛下宠幸了皇后身边的一名宫女,还是个身份特殊的宫女,宁若水,宫女出生却有幸成为了皇后的‘恩人’,更有幸的是,一夜召幸之后,第二天,就被封为ฦ嫔,封号丽嫔。
“惊羽回来了啊。”大夫人一见苏惊羽进来,端起了笑容,“一大早去宫里,现在才回来,想必是累了吧?别站着了,快坐下来。”
贺兰尧没有回头,只是脚下步子顿ู了一顿,而后又迈开了。
“听着这话就是谦虚了。这么一来,让你保护小十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朝着她笑了笑。
“哦,说的是关于宫里惨案的事,儿臣前些日子和他商量的。母后您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皇帝朝着太后这么说了一句,而后又转头望向苏惊羽,“你随朕去一趟偏殿,朕有话要问你。”
血液ຂ顺着手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偌大的漪澜殿,绽开了朵朵血色小花。
又是在拿前国师比拟新国师。
今天的漪澜殿注定是要热闹了。
苏惊羽走上了前,低下头观察着那颗心脏。
这种小事,怎么可能ม还去专程找父皇,父皇定会觉得她小题大做。
赤南国皇子,古月东杨。
如此一来,他倒没有半点儿罪恶感了。
苏惊羽有些敏锐地皱起了眉,随后,像是察觉了什么,当机立断掀开了马车车帘,下车步行。
“大人,我这就去了,告辞。”
“既然结果已๐经出来了,那么大家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考官轻咳了一声,“大伙将场地清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