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羽也立刻将蟾蜍放在了皇后的手腕上,火蟾蜍一嗅到血液的味道,便凑了上去吸食。
“母后您是不知道,太医院那帮家伙,没一个人能瞧得出端倪,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就这点本事。”皇帝说着,朝着地上的众人冷哼一声,“都起来吧。”
那宫女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停留,只是在走近苏惊羽时放缓了脚步,经过时微微张口说了那句话,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像一个普通的擦肩而过。
虽然不知玄轶司什么时候也收女子了,但是身为女子,能进精英云集的玄轶司,想必是很有本事的,玄轶司在宫里,本就是十分坚固厉害的一个ฐ存在。
“苏小姐,恕我直言,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该如此顶撞公主。”身后忽然想起一道女子声音,“即便是公主不慎说错了话,那也是无心的,你是苏家小姐,也是玄轶司的新า人,理应对公主尊敬,但你的表现却有些趾高气扬。”
外族男子一怔,“这……买个宅子而已,很难吗?”
贺兰夕婉毕竟是公主,不好直接得罪,因此苏惊羽特别强调了粉衣,所针对的便是苏紫ใ晴。贺兰夕婉日后她可以自己找机会收拾。
苏惊羽一怔。
苏惊羽掀开了马车的布帘下了车,朝着正对面一身青蓝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俯首道:“见过霍大人。”
这么เ一来,胜利ำ者便是她了,根本不用再比试。
好吧,光是提前知道考题,已经很无耻了。
若说自己是长得纤细被人轻视,对面那位——则ท是生得太好看了。
侍卫要询问户籍,年龄,还有签字画押的流程。
“国师不是神棍,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月光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神棍是讽刺人的话,比起有真本事的前任国师,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再说了,出云国也不是大家都迷信,总有人不信的,例如太子和二公主三皇子等人,这些人没一个看你顺眼的。”
如此蛮横无理的话,听在苏惊羽耳中,不由得心里冷笑。
“所以为了不让人怀疑,我不能自己挑自己,要让所有人认为,苏惊羽是靠本事进宫来做事的。我与皇帝说需要一个帮手,让他下一道令在民间,挑选具备资格的女子,届时应该会有不少人报名,我必须与她们竞争。”
“皇帝也不是全然相信我的,要不是给他治了几次病,兴许也不拿我当回事,千百年来国师制度虽然一直保留แ着,但并不是每一任皇帝都十足信任国师,更多的还是半信半疑。”苏惊羽顿了顿ู,道,“不过,半信半疑也够了,只要地位在,其余的不重要……说说正经事吧,我听绿萝说,惨死的几人每一个缺掉的身体部位都不同?缺胳膊缺腿的,缺眼睛缺舌头的,缺心的,听起来只让人奇怪,作案的人摘掉人家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海棠一听这话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过问。
在苏惊羽的注视之ใ下,海棠只能ม硬着头皮挪上了前,望着春儿那双充满不甘与怨气的双目,咬了咬牙,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皮。
苏惊羽回身,还没开口,身后的水饺已๐经眉开眼笑地迎上了严皓轩,“皓轩……”
“对,我就是存心看你笑话。”苏惊羽大方承认,朝着身侧的海棠使了一个眼色,下一刻๑,主仆二人同时张口——
配着他的身影与他衣裳๙的颜色,诡异,瘆人。
对面的人冷哼一声,不可置否。
“苏惊羽,你敢打我的丫鬟!”一声娇喝响起,黄衫美人走至苏惊羽面前,怒目瞪视,“谁给你的权利ำ打我的人?”
苏惊羽低眉,“是。”
贺兰陌在一旁听着,眸中划过些许深意。
那封信,起初父皇看的时候,似乎是愣了一下,他总觉得也许不是关于宫里案子的。
……
“国师真的是这么说的?”偏殿之中,皇帝望着苏惊羽,讶然。
“惊羽不敢妄言,国师的确是这么和惊羽说的。皇后娘娘的凤体沾染阴气,不仅仅是只靠所谓的补药,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步骤,是得需要陛下的天子之ใ息与补药结合,协助驱赶,那名宫女只算是一个药引,真正能帮助娘娘的还是陛下,不过刚才当着太子殿下与太后的面,惊羽不大敢说,国师也吩咐了,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与陛下密谈才行。”苏惊羽说到这儿,顿了顿ู,“陛下对娘娘情深意重,说来倒是便宜了那个宫女了。”
“皇后母仪天下,为朕管理六宫,朕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皇帝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信折叠起来,拿到烛台上烧了,“朕明白国师在顾忌什么,出云国的历任国师,一开始都不轻松,面临着各方的压力,母后心中对前国师的印象太深,而太子太年轻,对国师有些偏见,这些朕明白。要是他二人知道,让朕临幸宫女是国师出的主意,必定当场就要呵斥ม了。但,如果换一种方式,是朕自己看上的,那么他们就说不了什么เ了。”
苏惊羽心里早已跟明镜似的,面上却装作似懂非懂,“陛下的意思是……”
“行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回谪仙殿告诉国师,朕明白他的意思,想必他也是担心朕和太子母后起争执,你这样悄悄来说,省了不少麻烦,作为ฦ新า国师确实有不少的压力,你替朕转告一声,辛苦他了。”
苏惊羽心下好笑。
陛下,其实你们一家和不和睦我一点也不想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