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心神一凝,赵夫人这话不大对头,无缘无故,夸了黄姨娘又夸她。她看向王妃,只见她带着笑,说:“都是一家姐姐妹妹,什么福气不福气……”
东西一上桌,淮南王立即黑了脸,“你早上就吃这些东西?难道是有人说什么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此时已经是盛夏,屋子里冰山透着凉气,梅书不由得的打个寒颤,心中害怕,若是苏氏就此是从了怎么เ办?
林朝青愣在当场,苏姑娘,难道你不应该炫耀一下自己在王爷心中多有地位,然后屁颠屁颠的去请王爷?
淮南王摆摆手,走进西厢房,却并没有见到苏锦,此时天才大亮,苏氏可不是什么เ早ຉ起的鸟儿。
却不想,当天淮南王当天去了皇庄,邺๐城郊外下了雨,王爷自然没有回来。
兰书急忙上前拧了梅书手臂,“你不要命了姑娘还要呢,这些话要是被人听见,还以为咱们姑娘撺掇的,这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少不了!”
淮南王拉着苏锦坐在他大腿上,他坐在西厢炕上,炕桌上摆着苏锦最喜欢的《桃花扇》话本子。
可是这种蠢事她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咦……等等……
林良家的,就是和梨香说话的那人,是前院二掌事的媳妇,是针线房的头把手。林氏陷害苏氏,就是她出谋划ฐ策,不然,凭林氏那脑子,怎么能这么เ九曲十八弯的害人。
还有证人?
“快去,多拿点儿银子在身上,不要直接问,仔细打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苏锦拿着披风自己系上。
进退两难,这是苏锦目前的尴尬情形。
苏锦今天强撑起眼皮起来伺候,一宿无话,没想到,刚将淮南王送出西厢,林氏就像是闻着肉味的苍蝇,扑了上来。
一直回到大厨房,她都有点儿回不过神,回吴三娘信儿的时候,眼中ณ还热泪盈眶,递上王爷赏的四季平安荷包,眼神十分眷恋。
这叫什么เ事儿?
“去书房请王爷过来用早ຉ膳,告诉林朝青,妾身有重要事要和王爷商量。”柳如芸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吩咐正欲退出去杜鹃。
淮南王看她狗腿的模样,过了半晌,才接了下来,说:“既然病没好,就安心休息,大半夜的折腾,再受了凉怎么办?”
淮南王的脸要多黑有多黑,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林氏这么เ蠢的女人?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她却是再也没胆子冲进西厢房找麻烦,她脖子上勒痕养了十多天才好。
那ว也是个胆子的大的!杏香心里补充道。
“姑娘,林姑娘摆明就是故意,她这都骑到你的头上来了……”梅书愤愤的放下帘子,她虽然心中恼怒,却不敢忘了苏锦的吩咐,有条不紊的提着矮榻上的铜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水,递到เ苏锦嘴边。
“有什么开心的事?嗯!一个人也能这么เ开心!”淮南王刘稚走到苏锦身边,抢过她手中的东西,抬起她的下巴๒。
苏锦当然不敢说“其实我在意淫你吃瘪的样子”,无辜的眨眨眼,指着手上赤金九转玲珑手镯,以及这些日子得到的赏,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刘稚撇撇嘴,捏着她的脸,“就这么点儿东西高兴成这样?爷给你看看什么叫宝贝!
林朝青,去库房找桂嬷嬷,把那ว套十二水晶钻石头面拿过来!”
林朝青深深的起身时,深深的看了苏锦一眼,转身的出去。
淮南王重规矩,并不喜欢赏赐不和身份的东西,这西厢房,还是入府时布置的模样,苏锦对那个赏也没报多大希望,眼见天色已晚,她吩咐兰书铺床,自己้和梅书则给他更衣。
帐子里,淮南王闭着眼,呼吸均匀,苏锦却没有睡着,偷偷的打量连睡觉都皱着眉头的他,不由得感叹,可怜的承乾帝,想想他曾经是多么เ杀伐果决,没想到เ原来还有被王府压的死死的黑历史!
“睡吧!别明天早上又醒不来!”突然,大手一捞,苏锦眼前一暗,人就到了刘稚怀里。
原来没有睡着啊!
苏锦抱着充满阳刚之气的人,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那双无可奈何的眼睛。
突然,神采奕奕的双眼主人摸着她的头,叹了一声,说:“今天不是小日子来了?乖,下次爷再疼你!”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苏锦顿时脸一红,接着一白,她小日子是今天,可是并没有来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刘稚皱着眉,捞起蚊帐,叫人。
“别ี!就是……就是小日子并没有来……”苏锦脸有些红,在大男ç人面前说起这个还真是别扭,尽管这个人是她“丈夫”。
刘稚微微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吩咐梅书点灯,大声叫林朝青,可是半天却没有人答应。
这个该死的奴才,又跑到เ哪儿去偷懒了!
“等会儿看本王不灭了他!”他披着外套,起身下床。
“爷,林公公大概去库房还没回来。”苏锦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爷了,也跟着起身,却被他按回了床上。
“夜晚湿气重,小心身子!”
看这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似乎并不是对她不满。
随即就在苏锦的愣神中ณ,刘稚兴冲冲的吩咐守在二门福全连夜出府,“把府中ณ常请的大夫叫来,顺便再请专精妇科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