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谈起负担起家族经济重担,非常有出息让他们过上富裕ษ日子的弟弟,业美就会变得特别激动,常常是一把鼻涕๓一把泪,几乎把弟弟当成完美无缺的圣人。
五天后,我们就离开了。回到了他为ฦ我准备的豪华得像金丝笼一样的新家里。
不过,对女人而言是人生转折点的这一天,我还是有些不快。因为来客看我们的表情,像都是在品度我看中许业昆的钱,而许业昆看中了我的外貌,都与爱情无关。
“他说他这两天就走。”
“知道吗?我姑姑的忌日快要到了。”我重重喘着气,低声说:“她是年二十九死的。”
“真的?他整整陪了你一天,饿了两ä顿饭?”维儿瞪大一双杏眼:“他这么殷勤是不是看上了你?喂!乐่珊,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不做小的?”
他倚着他的黑色奥迪站在公司外面,见到我出来,他走过来说是路经这里,顺便看看我上班了没有。我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找我,他说他也是刚到,没等几分钟。
为了留学,他要遗弃我了。
“这些人这么有爱心?”我盯着众多抢购者,有些疑ທ惑。
“真正的原因是玩具实在便宜。”
原来如此。
“有些人的感情也同这玩具,只是不知你是想让它摆在橱窗里,还是这地摊上?”维儿盯着我:“说白了,值不值钱全看你想要什么价钱。”
“你想说什么?”我直视着她。
“游戏人生。只要我快乐,不管别人快乐不快乐。”维儿搬出她的人生哲学。“何必自己苦自己้?”
“希望是这样。”我凉凉的说:“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但是新生活也不过如此。”
“后悔了?”
我忍不住苦笑,我真的是无比的后悔。
“过不好就离,干吗让自己变成悲剧人物。”维儿说,轻描谈写的:“你就是喜欢拖泥带水。”
“可是离婚哪是容易的事啊!先,我爸妈就接受不了,我不能再让爸妈为*心了。”
“那你以后怎么เ办,就这么过吗?”
“不这么过还能ม怎么เ过?去死吗?有好吃的好住的还被许多人羡慕着,我怎么เ舍得?”
“乐珊,看来你是受你姑姑的影响太深了,真成悲愤人物了。”
看着我,维儿一脸的担忧表情。
和维儿分手后,我漫步着回家,这是我婚后第一次单独逛街。我是个悲剧人物吗?我问自己。我真的和妈妈一样,因为姑姑也变得神经质了。
卖玩具的廉价地摊依然还在,只是买玩具的人已经不多了。不知是出自什么心态,我加入其中,抓到一只很丑的洋娃娃,她的头又枯又黄,满脸雀斑,可怜兮兮的被各色玩具挤到了一边,衣服也被扯破了。
“你要这只娃娃吗?”一句温和的男声吓了我一跳。我抬起头来,才觉不知何时,只剩ທ下我一人站在地摊前,而卖玩具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正盯着我,一脸的困惑。
“你要吗?”他再问,微扬的唇边有两个很好看的酒窝。
“多少钱?”
“十块。”他注视着我,两ä只食指交叉叠成一个“十”字说:“你大可放心,我会把其中一块钱捐给‘希望工程’,决不食言。”
我从钱包里取出十元钱给他,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聊天的冲动。“你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吗?”
他一呆,脸上又扬起一抹微笑,插入牛仔裤中ณ的手又抽了出来,他搓了搓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钱。“我是个无业游民。”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一怔,忽然觉之ใ所以聊天是因为他让我想起了程然,他身上有与程然相同的特性,程然在我心上还有这么深的烙印吗?我愫然而惊。
“小姐,你不舒服吗?”
“不。”我仓皇而逃。
周一,我去业昆弟弟的公司上班。说来奇怪,从结婚那ว日到现在,我一直没见过许业仑,业昆也没有刻意让我们认识。
“业仑的公司是我投资的,不过他干得很好。”业昆这样介绍业仑。
“你们似乎不经常联系?”
“他很忙,要读书,还要经营公司——我想起来,你们还没有见过。”业昆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从书桌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相架给我看。
这是一张全家福,但拍摄的时间却有些历史了。那站在业昆旁边的只是个满脸稚气的看不出什么特色的少年。
“他比我小六岁,是全家人的宝贝儿。”业昆说:“也是我们全家的骄傲。从小就学习好,不让人操半点心。”
“业仑将来一定有大出息。”记得业美也是这么评价这个幺弟的。
因此,见业仑的第一面,我吃了一惊。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中ณ规中矩地欢迎我时,却并非是我想像中的书呆子的样子,而且我见过他。
他曾在街头卖过一个丑娃娃ใ给我,他说他是“无业游民”。
如果业昆和业美知道他们心中优秀的弟弟在大街上摆地摊,不知会不会痛心疾?
而且,业昆说他弟弟开的是贸易公司